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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元收回眼神調轉馬頭,“駕”的一聲追著柴昭而去。
嶽蘅黃衫迎風飄揚,秀髮高高束起英姿颯爽,轉身朝柴逸和柴婧揮了揮手,拍著白龍的腦袋低喃道:“白龍,戰場兇險,你可不能怕啊,你我還要一道,替岳家報仇呢。”
白龍前蹄高抬,嘶鳴了幾聲,像是也迫不及待一般。
雲修不著盔甲,還是平日裡的一身黑衣,額束黑色緞帶,悠悠輕晃著馬韁與嶽蘅並排騎行著,“少主再三叮囑我,一路我都不能離開少夫人半步。”雲修指了指身後的長劍,笑道,“這擔子,可不比獵天下輕。”
吳佑緩下步子湊近身後的李重元,瞥了眼意氣風發的殷家兄弟壓低聲音道:“重元大哥,殷家兄弟才入我柴家軍,寸功未立,且不說壓根無法與重元大哥您相提並論,怕是連我吳佑都比不上。怎麼。。。”吳佑露出一絲不滿之意,“怎麼少主就如此厚待,許了他們兄弟二人驃騎將軍這樣的高位,各握萬名兵馬。。。實在是,讓人難服。”
“你小聲些。”李重元不悅道,“人家坐擁錢銀糧草,我大周半數雄師都要依靠殷家堡支撐,你吳家若有這樣的能耐,自然也可拜得大將。若是沒有,就趕緊閉嘴看著就好。”
吳佑悻悻喪氣道:“這也未免抬失公平。也罷也罷,他倆要是立不下半分功勞,有閒話的也不止我一人,等著瞧就是。照我來看,重元大哥您腹有良謀,才是少主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李重元攏了攏白袍的領口,低眉不再說話。
梁國,都城,邯城。
楚王府
“柴家軍到了哪裡?”紀冥拾起一把黑色棋子在手心揉搓著,暗脆的聲響讓人不寒而慄。
“才過淮河,這幾日便會到綏城。。。探子來報。。。”來人怯怯道,“最多七八日,十萬大軍便會兵臨我大梁城下。綏城人馬也早已經集結多時,只待柴昭一聲令下。”
紀冥甩下手心的棋子,嘩啦啦墜落一地滾落到來人的腳下,來人埋下頭顱不敢吱聲。
紀冥撣了撣手心,踱近大廳的牆邊,伸手取下懸掛著的那把金鎏弓,問道:“那個嶽蘅,是不是也與柴昭一起?”
“正是。”來人應道,“嶽蘅確實也在其中。”
“嶽蘅。。。滄州嶽蘅。”紀冥拉滿金鎏弓狠狠放手,弓弦顫動不止發出嗡嗡之聲,“小王我就不該信她真的死了!孫然,當日是你與小王說的,嶽蘅必死!”
一旁站立的孫然心頭一顫,瞬時跪地道:“末將有罪。當日。。。靖國公府裡確實躺著那三具焦屍,末將只以為。。。就是岳家剩餘的妻兒了。。。是末將疏忽,還望王爺恕罪。”
紀冥深吸著氣注視著手裡的金鎏弓,武帝御前那雙倔強無畏的眸子若隱若現,看得他周身泛起陣陣寒意。
第44章 初露鋒芒
紀冥深吸著氣注視著手裡的金鎏弓,武帝御前那雙倔強無畏的眸子若隱若現,看得人泛起陣陣寒意。
“岳家最厲害的便是那個女兒,偏偏活著的也是她。”紀冥咬牙道,“小王最恨那些個忠良遺脈,擾得人不得安生!柴家叔侄害的小王我一統天下功敗垂成,皇兄對小王已有不滿,而下他們叔侄竟然攻我紀氏!真是。。。氣煞小王!”
孫然應和道:“王爺接連攻下週國五座城池逼近雲都,唾手可得的大勝毀在柴家身上,此仇不可不報!”
“你閉嘴!”紀冥怒道,“還提這些做什麼,想想如何抗柴家鐵騎吧,滾出去!”
孫然臉色發白,慌忙起身退了出去。
另一側面容如玉的年輕男子道:“王爺,照屬下來看,周國柴家雖是來勢洶洶,卻未必可成大事,王爺無須多慮的。”
“無霜你說來聽聽。”紀冥按下金鎏弓端坐下。
被喚作無霜的男子神色也不見緊張,鎮定道:“柴家軍雖然驍勇,可接連大戰鋒芒定然不比抗梁之時;柴逸老謀深算,運幄朝堂虎視少帝南宮辰,南宮一族,尤其是輔政的初雲長公主南宮燕早已忌憚柴家,雖是不得不用,卻又恨不能除之方得安心;柴逸的侄子柴昭尚武善戰,女婿李重元文治聰敏,看似一武一文珠聯璧合,卻是深藏玄機,暗湧難避。。。”
紀冥眼睛驟亮,示意婢女給他斟上茶水,揮袖道:“無霜坐下說話。”
男子也不謙卑客氣,坐下繼續道:“柴逸柴王爺老邁,聽聞這幾年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柴逸若是駕鶴而去。。。這是叔侄更親,還是翁婿更近。。。真的很難說。”
“無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