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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啞僕伺候之後,雖方便了些,可也沒真洗上一次舒爽的。還好這半年沈畫屋裡無一日不充斥著濃濃的藥味,飲的、抹的、洗的,甚至還有包紮的,才不至於讓人聞到她身上有異味。又或者沒人敢當著她的面說而已。
所以沈畫想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在灑滿花瓣的浴桶裡足足泡了洗了近半個時辰,沈畫才神清氣爽地從裡面出來。穿上燕謹最近替她新做的衣衫,沈畫舒舒服服地躺在啞僕替她安置的躺椅上看書。
這半年時間為了打發無聊,也為了促使自己睡著,她看了不少書,全是燕謹命人替她尋來的。只要她說,他便替她找。雖不至於本本都背得滾瓜爛熟,但憑著上輩子就練就的理解能力,也大部分都理解到了。
正看得意猶未盡,聽見身後廊下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沈畫回頭衝來人一笑,“今日外間可有什麼趣事?說來聽聽。”
燕謹手裡拿著一個錦盒,走得近了才在廊邊的欄杆上尋了處地方靠坐著。將沈畫好好看了一陣,此時的她雖沒有從前精神,但比起之前已恢復了不少。
將將沐浴出來,白如細瓷的臉上略略帶有幾分微紅的潤澤,一頭秀髮尚未完全乾爽,因此隨意地散開披著。加上一身絲綢輕衣,完全是一副慵懶到極致的美人出浴圖。
半年來,燕謹無微不至地照顧著眼前這人,怕她傷心,怕她疼。她就好似一個瓷做的娃娃,他擔心隨時會碎了,都不敢輕易觸碰。可她卻比他想的要堅強許多,挺過了那麼重的傷勢,也挺過了心中的傷痛。如今就像一朵重新綻放的牡丹,或者根本就是經歷了涅盤之火的凰兒。在她眼中多了幾分厲色,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吸引他的目光。
燕謹不自覺地嚥了一啖,方略略乾澀地道:“還是那樣。沒什麼趣事。不過路過一間玉石鋪子,替你買了件禮物。”
半年來,他以各種名目送了沈畫不少禮物。沈畫自然拒絕過,但苦於身無分文,又行動不便,有些東西的確用得上,因此不得不笑納。
可今日見他手裡的錦盒,她卻有些不自在了。不自覺地理了理腕間的袖口,試圖用輕薄的衣衫遮擋住什麼。
燕謹彷彿視而不見,既不點破,也不詢問,只說:“是枚戒指。”
沈畫微微一愣,這才想起昔日與他在一起時,曾騙他說在東郡有個地方上的婚嫁習俗。男女成婚時要互贈對方一枚婚戒,男的得單膝跪在地上求娶,等女方答應,若女方同意,雙方戴上這枚婚戒後更是終生不能摘下,以示對彼此愛情的忠貞。
燕謹聽說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從未曾查究,彷彿只要她說有,他便信了一般。
他這是在向她求婚?
沈畫是真傻眼了,半年來她從未向他解釋過留宿柴府一事,燕謹應該仍以為她與柴駿……
她不解釋正是在告訴他,她已不是完人,希望他別對她存有絲毫念想。可他這樣做是在告訴她,他不介意?
沈畫的確有些感動,可僅僅只有感動而已,偷偷深深吸了口氣,佯作什麼都沒記起,漫不經心地說:“我從來不戴首飾。你知道的。”
燕謹溫柔的目光停駐在她手腕處,略微有些黯然。
沈畫乾脆大方地將手腕上那個刺眼的鐲子露了出來,“當初是他妹妹騙我戴上的。正愁找不到地方摘下來。殿下,不若您替我想個法子吧!”
燕謹別開臉,不願欣賞,好一陣子將心一橫,轉回頭撩起直裾單膝跪下,將錦盒遞到沈畫面前,“小畫,嫁給我。”
沈畫差點兒沒從躺椅上跳起來,摸著扶手坐起身,趕緊下地攙扶。
我的天!他可是太子,她如何受得起他這麼大禮?作死不成?
當初說那些不要命的話是因為她不知道他身份,他還真跪呢?
“殿下,您……”這不是讓她難做麼?
燕謹抬起頭,溫潤地望著她說:“我知道你……可我不也有那麼多過去麼?我不在乎。小畫,真的。”
可無論沈畫怎麼扶也扶不起一個執意要跪的人。看來她若不答應,他恐怕跪上一夜也不會起來。
可他今日受什麼刺激了麼?莫非出去聽說哪家要娶媳婦兒?
無奈下,沈畫伸手扶額,忽的靈光一現,直接原地踉蹌幾步,佯作頭暈。
燕謹果真著緊地站了起來,一把將她抱住,“怎麼?哪兒不舒服?”
沈畫乾脆賴在他懷裡,有氣無力道:“頭,好暈。”
燕謹眉頭輕蹙,“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