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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閒下來,去瞧瞧他。反正咱們兩家住的近,也就是一牆之隔的事兒……”
她只是笑笑,半晌站起身來,“我自己身上也不大好,且得調養。何況養傷這種事,旁人替代不了。疼得自己忍著,難受也得自己捱著,過去就好了。病人需要安靜,我還是不打擾的好。”
她轉身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人。他們不懂,也許這會兒還在心裡埋怨她鐵石心腸。她也確鑿是心腸硬,對待給不了希望的人,還是少做些溫情脈脈的形容兒。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今生有一樁就儘夠了。
晚間白音在燈下做著針線活兒,她看了一眼,是男人用的汗巾,針法輕盈,滾邊繡得很是用心。
“我不在的日子,蔣鐸把你照顧得不錯。”她想想覺著安慰,笑說,“也快定下罷,你有著落了,我心裡也能踏實許多。”
白音停下來,望著她,“這話說的,好像我是您的累贅似的,把我嫁出去,那您自己呢。”
她蹙眉,“我有什麼,不是都好好的。”
白音一笑,不以為然,“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我心裡清楚。您是女孩兒,雖然你不願意說,但憑我猜想,您歲數也就和我差不多,興許比我還小呢。一個年輕女子,這麼刀裡來劍裡去的,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您就沒想過,好好找個歸宿?”
是女人就必須找個男人來倚靠?她懶懶笑著,一臉挪揄的反問,“我這樣的女人,也有男人肯要?你倒是說說,找個什麼樣的才能讓我靠得住,要不,這城裡的高天王如何?”
白音使勁瞪了她一眼,“您又說沒譜的話兒,那些個粗人,哪能配得上您。”她朝隔壁的方向努努嘴,“眼前不是有一個,人家待您是真心實意的。為了您,那麼重的傷都受得,虧您還一口一個不能替人家疼,這得多寒人家的心吶。要我說,別說土匪裡頭,就是北京城裡的文武官員加一塊,人家蔣二爺也是不遜色的。他有心計有成算,也有學問有武藝,將來未始不能成大器,說不準還是個開國功勳,到時候您可就有享不盡的富貴。自然您不希圖這些個,可女人嘛,安穩下來,有個家,有個盼頭,慢慢地也就收心相夫教子了。這裡頭好處多了,要不然怎麼老天爺要這麼安排,必定是有他的道理。”
她聽完挑著眉,笑得張揚,“果然女生外嚮!這麼快就被人家策反了,說的頭頭是道。可就有一則,蔣釗是和我一起回來的,他身上有沒有傷我最清楚。這會兒演一套苦肉計出來,純粹是做給別人看,讓你們這些不明就裡的人看不過眼,好來逼我就範。”
白音嘖嘖嘆了一聲,搖頭半日,“不是這麼回事,您到底還是不清楚,可別誤會人家了。”
話裡有話,她示意她說下去。白音長嘆,“您回來也有小半個月了,鎮日在家裡不出門,外頭的事兒自然不清楚。”
“我也是聽蔣鐸說起,早前高天王讓您去殺五省總督,說好要帶回他的首級,為的是要大振士氣。他很看重這一環,沒成想您只是殺了人,卻沒帶回那項上人頭。前面軍士浴血奮戰,後頭有人生事不滿,說您原本就心猿意馬,投天王投的不實在。還說您是官宦人家出身,和大夥格格不入,只怕那五省總督與您家有舊,所以您才故意手下留情,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遲早要壞天王的事。”
她聽得冷笑連連,寒著嗓子道,“既然不信我,為什麼這麼多天,還不見有人來找我麻煩?”
白音乜著她,“可不是有人幫您頂了麼!所以我說蔣釗這個人心裡有數,倒像是算準了那幫人會進讒言,您前腳剛見完天王,物議才起來些,他後腳就讓人架著進了天王府,露出一後背的刀傷。只說是他貪功冒進,讓敵軍發現了行跡,您為了救他,不得已才耽擱了天王交辦的任務,這是把責任都往自個兒身上攬。饒是受了傷還不招人待見,這人得多可憐。怨不得他哥哥心裡難受,要是我,也要急壞了的。”
一後背的刀傷!她愣住,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所謂養傷,原來是這麼回事。這是安心要讓她欠他的情,欠得讓她渾然不覺,欠得這麼理所應當。
搖頭咬牙一刻,她暗道,這個地方的確不適合她待。冷靜下來,對著白音道,“既這麼說,我該去看看他。不過白天人多眼雜,我不想叫人盯上。這會兒沒人,我去去就回。”跟著淡笑著補充,“我不欠別人,這個情早晚會還他,只是,不會是你心裡想的那種還法。”
她決絕的去了,白音能說什麼,望著她的背影,輕輕一嘆。低下頭,接著做她的活計。
沈寰跳窗進了蔣釗的屋子,房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