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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見,門客是群什麼人?其實就是流氓。這些人大多好逸惡勞,想靠著兩膀子力氣混飯吃,主人養他們,也是圖他們的力氣。當然,他們基本上也會像狗一樣忠誠,主人叫幹啥就幹啥。孟嘗君雞鳴狗盜的事就甭說了,人人皆知。那次他剛從秦國逃回,路過趙國,趙國的百姓都爭先恐後來圍觀,想看看這個名聞天下的公子長啥樣,見了之後都大為失望:“原來個子這麼矮,相貌這麼醜。”“唉,奴家還暗戀了他好多年的,誰知是見光死啊,這也好,免得朝思暮想,耽誤了終身。”“竟是個糟老頭子,什麼公子啊,暈死。”
孟嘗君在車上聽得滿面羞慚,勃然大怒:“這幫傢伙敢嘲笑老子,給我殺。”一大幫門客馬上提劍上去,對圍觀人群連砍帶殺,像砍瓜切菜似的,那叫一個痛快,幾乎把一個小縣城的人都殺光了,真是血流成河。孟嘗君這才消了點氣,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讓你們瞻仰就算眼福了,還指手畫腳,嘴巴不乾不淨。這下好了,去見閻王訴苦罷。”帶著自己一幫流氓門客揚長而去。
總之,所謂門客,是不折不扣的流氓;所謂養士的公子,就是流氓頭子。他們本身也都是有爵位的人,出身貴顯,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自甘墮落,要當流氓頭子。這樣的人,國君自然也很討厭,據史書載,魏王一直很防備信陵君,不給他任何兵權。司馬遷還因此為信陵君訴苦,說魏王嫉賢妒能,導致了信陵君心裡不痛快,鬱鬱而終,其實這話很不客觀,如此自甘墮落的流氓頭子,能把兵權交給他嗎?司馬遷這個人按說人品不錯,就是歷史觀有問題,腦子不大清楚,不過話說回來了,他畢竟是個兩千年前的人,眼光有侷限,硬要求他的思想達到我這個高度,也不大現實,是不是?
而張耳就曾是信陵君流氓門客圈中的一員。
第11章 張耳的故事(下)
公元前243年,風度翩翩、縱情酒色的信陵公子終於在一場爛醉之後死在女人胯下,樹倒猢猻散,他的門客沒有人豢養了,個個捲起鋪蓋自謀出路,這其中就包括當時年僅二十來歲的青年潑皮張耳。信陵君的死,給當時大梁的治安帶來了不少麻煩,因為一下子跑出三千門客,和一箇中型監獄出現管理漏洞,使得所有的罪犯都越獄成功一樣。很快,大梁街頭出現了無數打架鬥毆搶劫強姦事件,市民怨聲載道,當時飽受秦兵欺凌的魏國中央政府無奈,只好從百忙之中騰出手來進行嚴打。張耳具體犯了什麼罪,我們不知道,按照他的名氣,起碼名列第一批嚴打名單,屬於重犯。他聽到風聲,知道政府這回來真的,趕緊逃出國都,流竄到東南方向的一個小縣城——外黃。他剛下火車,不對,那時還沒有火車,總之剛出車站,發現立刻陷入了歡迎的海洋,外黃當地的地痞流氓都舉著接站牌和鮮花包圍了他,從此他在外黃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史書上說他“亡命遊外黃”,這個“遊”字用得好,他像一條魚一樣在外黃這個地方自在地游來游去,頗有一點“相忘於江湖”的感覺,更重要的是,他還在這裡尋覓到了愛情,如果拍成古裝黑幫片,兇殺、暴力、愛情等各種元素俱全,一定會很賣座。
他的愛情故事是這樣的:話說外黃當地有一位美女,她父親是一位大款,她出嫁後不久,發現自己的老公是個窩囊廢,史書上用的詞是“庸奴”,當然不可能指僱傭工或者奴才,因為富翁不可能會把自己女兒嫁給這種身份的人。我的理解,這個人可能比較老實忠厚,只會種自家的二畝三分地,像劉邦二哥那種型別,力氣不是花在地裡就是花在床上,就是不肯練拳腳打人。所以美女每天早上照鏡子,看著自己的花容月貌,就覺得很氣憤,很委屈,恨自己的青春將與一個窩囊廢同朽,於是在一個黑漆漆的夜晚離家出走。她也不像娜拉那樣,考慮出走之後怎麼辦,徑直跑到父親的一個朋友那去了。哭哭啼啼把緣故一說,父親的朋友讚道:“窩囊廢確實不值得浪費青春,我手頭倒有一個人,配得上你。”美女忙問:“是誰?”“張耳。”美女驚訝道:“那不是有名的黑社會老大嗎?”父親的朋友笑道:“什麼黑社會白社會,還不都是一丘之貉,你說你們家交了這麼多年稅,魏國政府給過你一張選票?每次黑社會來你們家收保護費,政府警察幫過你?所謂的白社會,不過是黑社會做大了而已,我看張耳總有一天會做大,會洗白。總之你好好考慮罷。”
美女想了一下道:“那俺爹能答應嗎?俺老公肯跟俺離嗎?”
父親的朋友嗤的笑了一聲:“說實話罷,你爹雖然有點錢,在外黃市開了好幾個賓館,可是一幫流氓天天上門勒索,不給就打,別提多鬱悶了。要是你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