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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些老院判精湛的用藥搶走一半罷了。
“放,自然要放。”楚王冷哼一聲,“把刀拿來,寡人親自動手。”
他一手拿了金刀,從辛匯那拳頭裡拽出自己的手指,然後將特製的金刀在太醫捧來的燭火上烤著。
異樣的吱吱聲聲讓辛匯從冗長的夢中漸漸清醒過來,她渾身疲乏,在夢中和那個可惡的蠻子盡情廝打了一回,並幾次將他碾壓性踩在腳下,但最後一次,竟然被他反攻,他那般粗魯,她的手都要被他拽斷了,疼得她在夢中哭了好久,罵了好久——這樣的醜人,醜的連提親都不敢自己去,還要尋個麵皮白淨的騙婚,竟然也敢說她胖,她那不叫胖,叫豐盈好麼?不識相的蠻子!他的詞彙量真是少的可怕!最後,他竟然像當日辛家那般罵了她一回,氣得她肝兒疼,又氣又哭的罵了回去。
夢中殘存的眼淚糊住了她的眼睛,她嚶嚀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於是兩滴積蓄已久的眼淚便順著眼角滑下來。
屋子裡面很安靜,也很明亮。
她慢慢轉過頭,漸漸聚焦的眼睛裡,首先看見一個身姿英挺的男子,正在緩緩擦著刀。
她閉上眼睛,又睜開,踩了多少狗屎才會連續夢一個人:“是你?”
隔著厚厚的被褥,楚王都能感覺到她的胸腔中,心在劇烈的跳動。
“是我。”他斜睨著眼睛看那已經烤好的金刀,揚起一邊嘴角,笑的不懷好意。
“我又在做夢麼?”她覺得腦門痛的厲害,順手一摸,一根金針扯了下來。
明晃晃的針尖在燭光中閃著刺目的光芒。
他緩緩俯身,看見她孩童一般茫然而漆黑的眼睛,有淡淡的香吻湧入鼻尖,他感到自己的心和她一樣似乎異樣的跳動,抓住她胳膊的那隻手竟有微微的顫慄。
這個愚蠢的女人,他做出兇惡的模樣,道:“是不是做夢,馬上就知道了。”
☆、第十八章
“你要幹嘛?”她心頭一凜,強撐著起來,眼睛在明晃晃的刀刃上盯成了鬥雞眼,結結巴巴道,“我可是楚國明媒正娶回來的。”
怎麼能就這麼隨隨便便拿把刀就捅了?
楚王看著她蠢蠢欲動的模樣,緩緩眯起黑晶般的眼睛,那一點促狹的心思完全被攪弄起來,他側身於她耳邊慢慢說道:“你是寡人明媒正娶回來的,自然是,寡人想幹嘛就幹嘛。”
他離得近,聲音且低,後幾個字說得既慢又狠,她甚至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蜜羅香騷包的味道,一個軍營中出身的蠻子,竟也用這樣膩歪的香,她分神的片刻,男子撥出的熱氣噴在她耳廓和柔軟的耳垂上,癢癢的,她只覺得腦袋和肩上的金針都跟著那呼吸跳了跳,被扭極了。
她不由自主向後靠了靠,但身後已是床柱,退無可退。
柔軟的被褥平時有多舒服,現在便有多危險。她一手抖抖索索在枕頭下面摸索,摸了半天卻沒摸到任何東西,她側頭去看,應該就是放在這裡才是,難道又被美牙給收走了?
他似乎很受用她這般慌里慌張的樣子,做出好心的模樣,勾起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你找什麼?需要寡人幫忙麼?”
辛匯被他近在咫尺的聲音一驚,猛地揚頭,頭頂幾根鋒利的金針像刺蝟堅硬的銳刺,楚王躲得很快,下巴仍然被戳了下,他歪著頭看她,伸手摸了摸鐵青的下巴,指尖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一抹血痕。
這大約是他陽泉之戰後第一次見血。
站在床尾捧著銅碗的太醫再次哆嗦了一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見楚王被扎,忙慌里慌張去拿醫藥箱中的金創藥,翻騰了半天捧過來,卻不想左腳踩右腳,竟直直撲過去,這一撲正好撲在辛匯腿上,辛匯嚇了一跳、幾乎是本能的一踹,可憐的太醫咚的一聲撞在床側,呼了口氣便昏了過去。
房中便只剩下兩人。而兩人還離得這般近,男人手裡還拿著刀。
辛匯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事情都已經清楚,大概是下午便昏沉沉的她發了熱,而慌里慌張的美牙請來了太醫,但是,為什麼楚王會在這?她不動聲色的向上扯了扯被褥。
這欲蓋彌彰的動作立刻將某人的眼睛吸引了過去。
辛匯面上大熱,雖極力控制,但紅暈還是從臉頰蔓延到耳朵,她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麼:“美牙?我家美牙呢?我想喝水。”
“她不在。”楚王生硬的移開視線,他笑了笑,笑得她一身雞皮疙瘩,高熱退去後,背上的薄紗都被汗水浸透了,黏糊糊粘在背上,像滑膩膩的蛇皮,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