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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冰,終於摸到那個東西,一時心頭大定,便慢慢套到中指上,然後輕輕咳嗽了一聲。
“我想喝水。”她重複一次。
楚王竟然真的轉身去為她倒水,辛匯快速看向窗外,夜色從濃重變得輕薄起來,日頭難不成從西邊升起來不成?
“好些了?”他一手將杯子遞給她,一面問道。
“唔。”她咕咚咕咚像牛一樣一杯喝完,然後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揚起杯子,“還要。”
只是嘴角還有一兩滴殘留的茶水,大約是被他的目光提醒,她便伸出小貓般的舌頭就勢一舔,清涼的茶水便盡數落入口中,然後露出一個既客套又尷尬的笑容。
楚王眸光倏的暗沉,他垂下執刀的手,另一手接過她手上的杯盞,那上面還有她殘存的體溫,此刻細末的溫暖便隨著剔透的瓷胎蔓延到他手上的薄繭上去了。
燭火明滅,四面八方的黑暗止步於前,這情景恍若似曾相識,他又倒了一杯茶,茶水傾注到杯子裡,他皺起眉頭:“茶水怎麼是涼的?”
“這茶一直都是涼的。快些給我罷。”辛匯催促,怪人,現在才問,剛剛倒茶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屋子裡是什麼味道?”楚王又問,他的眼睛停留在桌上那燭火上,屋裡沒有風,但是光卻有輕微的飄忽。
“還不是王上您的美人們送來的辟惡花草……”辛匯嘟囔,蹙眉看向左左右右那些包裹在金器玉盤裡面的植物,好些已經有蔫壞的跡象,大約她一直在屋裡,倒是不曾聞到什麼異味。
她不止長相,連說話都和楚國的女人不一樣,沒有她們那柔到骨子裡的低軟纏綿,而更像是清脆的環佩叮咚,他又去看她,看她小狗一般溼漉漉的眼睛和那海棠花瓣一般柔軟的嘴唇,還有白皙的脖頸,而順著脖頸下去,雪白的肌膚甚讓素衣都顯出暗沉來。
他自然不會忘了洞房那腦袋上的青紫和剛剛被踹暈的太醫,還有她那讓人厭惡的吃魚病。
怎麼會有這樣蠢的女人,又怎麼會有這樣並不纖弱卻又這般——誘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