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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都每逢月初、十五定期來一趟,如今突然頻繁,實在令人生疑。
“敵暗我明,總要提防些。”顧二爺攢了眉頭叮囑沈曇:“對方明日再要一萬兩送到城西荔枝林中,你便偷偷跟去,只要確認那人是否陸佔,其他事宜交給我衙門官兵即可,萬不能涉險。”
沈曇欣然應下差事,次日換上許園僕從穿的黑布大袍隨車一路向西,但他長的副天妒容顏,縱使穿不起眼的粗布衣,也能憑生別的倜儻之意,商陸嘟囔著拿炭筆在他眉毛處塗的濃黑,再用厚粉將臉擦的黑黃,如此折騰完,站在後面好歹一眼瞧不到的。
而呆在許園的顧青竹也不得閒,昨日二伯提醒了她,近些日子照料父親時,最好飲食起居不加以他人之手,若有人想針對顧同生,總要先千方百計接近他們的,小心行得萬年船。
這樣一來,廚房裡頭便離不開人,湯藥也搬到隔壁廂房來煎,各種活計俱過目盯著才放心,顧青竹忙活的團團轉,直到晚間,頌平扯了她袖子欲言又止的說:“姑娘,我方才從王大人那邊回來,說沈大公子今個兒出門,被刀傷著了,刀上似乎還沾了什麼毒,許郎中正在城裡頭的醫館為他診治呢。”
儘管理智告訴她沈曇大概是無礙的,不然憑他的身份,出了岔子怎能沒人過來通報一聲?怕早就雞飛狗跳了,即便如此,明明夏熱的天兒,顧青竹竟生出遍體生寒的滋味,抱著空空如也的藥碗楞了許久,才抖著唇問道:“嚴重嗎?毒可能解?”
頌平也覺察到她的失態,自家姑娘是那種越到大事兒上面,越拿的住的人,除了像三老爺這樣的至親,哪會嚇的愣住那麼久,眼瞧著手上的碗都端不住了。
“具體的婢子也不清楚。”頌平懊惱著不該隨便張嘴說給她聽,起碼把訊息打聽仔細了,於是趕緊又安慰道:“姑娘不必太憂心,我這就去找許郎中那個小徒弟再探探!”
顧青竹木木的點了頭,目送著頌平一路小跑的穿過院子,方才找著連廊邊坐下,把藥碗往側身一放,心裡頭亂騰騰的,什麼思緒都理不出來。
須臾,頌平鼻尖兒滿布著汗趕了回來:“小徒弟只見著許郎中被接出去了,其他倒也不清楚。”
顧青竹輕輕答了聲:“好。”
頌平見她不說話也不動作,急的不行:“沈公子是有善報的人,定會逢凶化吉的。”
若是福運說多了能成真,顧青竹也願意在這給他念本地藏經的。
“你再去請那小徒弟,詢問他可否帶咱們去城裡頭的醫館。”顧青竹思前想後仍覺得坐不住,那邊乾脆去瞧個清楚,好壞有了譜兒才能安心。
醫館在城西,離荔枝林不遠,路過永寧河時,兩岸街邊依舊那麼熱鬧,顧青竹坐在車裡掀起簾子往外頭瞧了眼,河水潺潺,卻沒有生辰那日和沈曇結伴而遊時看的驚豔,變得索然無味。
她嘆息著收回手,才知古人誠不欺我,情根深種果然是件要命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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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館不大,藥材還算比較齊全,瀘州衙門裡頭別人不認得沈曇,宋大人心裡卻如明鏡一般,故而當陸佔那斯大刀砍向魏國公府家大公子時,整個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恨不能飛過去以己身替他捱上這刀!
沈公子在這若丟掉性命,任他有多少條命都賠不起!
萬幸萬幸,最後一瞬沈曇像背後長了眼般,略微扭過身子,剛巧躲過那致命一刀,只臂膀上劃出倒兩指深的口子,他這腦袋暫時能保住了。
但當得知那刀上居然有毒,劉大人哭喪著臉摸了摸自個兒脖子,媽的,這果然還是保不住麼。
馬車趕到醫館時臨近深夜,顧青竹和頌平從車上下來,小徒弟抓著門環重重扣了幾下,裡頭探出個腦袋,警惕的看著他們問:“你們找誰?”
小徒弟把許家的木牌給他看了,解釋道:“來找我師父的,許郎中。”
門裡的人用方言喊了聲,緊接著再把門開啟,一路將他們帶到內院,顧青竹抬眼看見不大的院子裡黑壓壓的坐著好些人,大都圍靠在一起熟睡了去,偶爾還能聽見打鼾的動靜。
頌平更是跳著步子往前走,生怕沒留神踩了誰的腿。
正堂,許郎中在藥櫃前配著藥材,見自家小徒進門臉色就沉了下來,再看隨後跟著的顧家七姑娘和丫鬟,更忍不住吹鬍子瞪眼兒道:“誰讓你過來的?”
小徒弟正想解釋,顧青竹先笑著鞠了禮:“許郎中不要怪罪他,是我硬求著他引路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顧府千金求情,許郎中也說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