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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明要給許芸的。
這信一拆不當緊,上頭白字黑字,要銀子換許家小姐的命。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許芸能把府里人的嘴巴封嚴實,從外面傳來的卻防不勝防,你一言我一句,許家小姐被擄的信兒不脛而走,連同在江邊親自盯梢捉馮天富的沈曇,也從商陸口中聽說了。
沈曇是何等聰明的人,聯想到和顧青竹回院子時看見的那幕,立時猜的通透,輕輕撇了嘴角,問道:“銀子?要了多少兩。”
商陸撓撓頭,蹲下說道:“還沒說呢,單讓許家主子把現銀備了,瞧著胃口挺大,我出門前頭個一萬兩已經叫人拉出去了。”
一萬兩並非小數目,普通人家多少輩子都掙不到的錢,有膽子咬下揚州許家這麼大口肉,可不是三五十個貪財之徒能吞下的。
沈曇沒說什麼,壓了壓頭頂的斗笠,將目光重新調轉到岸邊正在裝船的木材上頭,一眨不眨。
商陸原想豎著耳朵聽聽自家主子的高見,人家卻閉口不言起來,頓時心癢難耐的追問:“您倒是說個想法啊!這會是誰幹的?那麼老多的銀子,怎麼運走,怎麼花?”
“好事。”沈曇瞟了他一眼,從容道:“貪錢,總比要命好。”
江岸口聚集著二三十條貨船,碼頭工把一根根木材抬上去碼好,足足費了大半天功夫,瀘州府衙的官兵穿著常服,喬裝打扮的蹲伏在附近,只等著沈曇下令查他個人贓俱獲,無奈從晌午到天快黑了,別說號令,沈曇自己都溜達到岸邊的小販旁,要碗茶水悠哉喝起來。
商陸愈發的坐不住,沈曇卻笑著拍了拍衣袍,對他說:“告訴他們今兒撤了吧,再等等訊息。”
“這,這船可要走了!”商陸瞠目結舌道。
沈曇微微挑起眉:“貨船吃水太深,木料定是沒有鑽空填上軍械,馮天富可沒這試探的腦子,讓沈靖去探探,他家那位小妾是不是回瀘州了。”
別說,馮天富那精明小妾還真在府上坐鎮,勸阻著他先運上批真貨,如果萬無一失,隨後再脫手把軍械轉手。
不過沈曇當前難事不只這樁,眼下顧家二爺、四爺和許芸都在花廳裡頭坐著,包括顧青竹也被喊了來。
沈曇朝她遞來詢問的眼神,可惜顧青竹也不明白二伯所謂何事,只得微微搖了頭。
顧同生捏著眉心請沈曇坐下,溫言道:“你手上那件事如何了?”
沈曇撩起袍子坐下,面帶微笑道:“回師父,還差點火候,需要再耗幾日。”
“那便先放放,有件事情卻是非你不可的。”顧二爺看了他一眼說。
第68章 第六十八回
原來; 許芸按照傳話人的要求將一萬兩銀子裝箱,派人送去城郊一座流民落腳的殘廟裡頭,這廟還是前朝所建; 年久失修已破敗不堪,唯一可取之處是地方夠大,能容得百十口人住下; 所以附近流民漸漸聚集到那; 相互間也能照應。
許家送銀子的僕從,有位原先在陝西路參軍,因額頭被重物所傷波及至眼睛; 目不能視; 不曾料卸甲後腦傷漸好; 眼睛也恢復大半; 許芸見其身手強悍特請來做了許園的總管,眼下有禍事他自然當仁不讓。
這僕從本以為能暗中抓住一兩人; 帶回來細細盤問; 怎料到裝銀子的車剛停在廟中,幾個流民便圍上來; 也不知誰先開口喊了聲‘車上全是銀子’; 剩下的流民聞風而至,身手再好也做不出以一敵百的偉績,他們被擠的連車軲轆都摸不到,隻眼睜睜的瞧著整箱銀錢被哄搶一空。
對方顯然經過周密計劃,那麼多人往不同方向奔逃; 誰還分得清楚?顯然是寧願一次少拿到些銀子,也不願露出半點尾巴,好讓人順藤摸瓜的找到他們。
事情固然可惱,但並非全然無獲,僕從認出其中一個扮作流民的漢子,好似是先前供職陝西路軍的修武郎陸佔。此人左手缺了三指,因剋扣軍餉被人告發,押送回京路上擅自逃了,至今不明其下落。
沈曇在六叔沈原麾下混的時候不短,對陸佔倒真見過幾面,在聽過顧同生的描述後,沉吟了會兒道:“師父的意思是,這件事和三爺遭人暗算有所牽扯?”
聽到這兒,本在小口飲茶的顧青竹驚異的望向自家二伯,她可完全沒聽出兩者間有甚干係。
許芸補充道:“最近,顧三爺和王大人安置到許園後,似乎來附近走動的商販行人變得多起來。”
許園在半山之上,走街串巷的商人平日可不愛往這跑,路遠不說,到了還不定有誰光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