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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替他們憂心道:“多事之秋,七姑娘萬事都要小心。”
顧青竹可不會貿貿然做事,在許府挑足足挑了十個護院僕從,路上前後分兩批走,安安穩穩趕來的:“您說的是,我來是想問問沈公子的傷情如何,我二伯他們也掛念的很。”
此話雖摻了水分,但也不假,只不過是顧青竹主動請纓,顧同生應允罷了。
“傷倒是小傷。”許郎中招手讓小徒弟過來幫忙稱藥材,自己則拍了拍手掌,將藥方給顧青竹瞧:“就是毒不大好解,對方大概刀砍過甚有毒性的藤草,不是有意為之。”
顧青竹不懂藥理,卻能認得藥材,速速覽了遍,細眉蹙了起來:“這有些藥,瀘州怕不好找吧?”
徐郎中驚訝的看著她,京師閨秀琴棋書畫精通不稀奇,能熟悉藥材的可就鳳毛麟角了,接著頷首道:“不錯,但許家主子人脈廣,一兩天可調的差不多,不妨事。”
簡單交流過,顧青竹略微平復了先前慌亂的心神,起身到後院探望負傷在床的沈曇。
空蕩蕩的屋子,一張鋪著薄褥的羅漢床,顧青竹環視一週,沒看到半個人影,桌兒上的茶壺摸著仍燙手,再跟人打聽過,說屋裡的公子到後院洗漱去了。
她狐疑的找去後院。
天邊滿月朦朧,月光灑在地上如同籠了層白霜,院角的假山上頭布著根長長的竹管兒,不知從哪引來的山泉水,順著竹管兒流到地上的池子中。小池四周由石頭堆起來,沈曇/赤/裸/著上身,下頭穿了條月白的束腳褲子,旁若無人的低頭用水衝著自個兒的後腦。
街巷裡有時能見著做苦工的漢子光膀行走,顧青竹倒瞧過幾次,印象中男人胸脯都是黝黑髮亮,褲子扎的緊了,腰間那坨肉便明晃晃的堆在外頭,半分美感全無,當然,這種難於啟齒的見聞,她是任誰都沒說過的。
但眼前的人卻白的出奇,那後背直對著她,竟泛著瑩潤的華光,渾身上下看不見分毫的贅肉,肩寬腰窄,那副模樣如果被汴梁閨秀們領略過,怕是色字當頭,紛紛呼喊著但求一嫁沈家郎了!
美色當前,顧青竹瞬間怔鬆了下,羞怯尷尬丟到腦後,心中微微騰起股子怒氣,誰家捱過刀還跑到外頭衝那冷水浴,他是嫌傷的不厚重嗎?
“沈大哥。”顧青竹板著臉,微微低頭責備道:“你可是剛剛受過刀傷的人,豈能如此糟踐自己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碎碎念:1、終於,終於寫到可以露肉了(捂胸口)。
2、對,明天可以盡情撒狗糧了,我要好好調製下配方。
3、今日收到人生中的第一個長評,感謝綠綺,一些盡在不言中,比心。
第69章 第六十九回
陸佔大刀蹭染上的毒乃出自一種藤草; 瀘州附近山嶺縱橫,在許多山坳背陰處便可尋的到它,成片的連在一塊; 不小心碰著面板會有灼熱感,假如面板外頭有傷口,毒素混入血中; 嚴重的話高燒不退; 雖不致命,卻對神志影響極大的。
眼下沈曇便是似醒非醒,高熱使得臂膀傷口疼痛都沒了知覺; 身子像被架在火上烤似的; 看什麼都重影; 所以才自己找來這後院; 想借著泉水衝下腦子緩解一二。
聽見顧青竹的話,他反應好一會兒; 才迷茫的抬起了頭; 泉水順著他額頭流的滿臉都是,水珠兒接連不斷的從下巴滴落在地上; 半晌; 才啞著嗓子擠出句話:“你怎麼來了?”
沈曇原先的聲音很是悅耳,總是低沉中透著笑意,而這句話說出來卻把顧青竹嚇的一跳,好端端的嗓音彷彿給風箱拉扯而出,連最後兩字都化作氣音。
她蹙眉快步走過去; 仔細端詳了他的臉色,雙目無神,嘴唇蒼白的不成樣子,但兩頰卻不正常的潮紅,頓時急切道:“別說話了,趕緊跟我回房躺著去!”
沈曇被她攥著衣袖行了兩步,神志略微清醒些,停下步子說道:“且等等。”說完又折回竹筒兒邊,用手鞠了把水潑在臉上,狠狠拍打幾下,才長長呼了口氣。
顧青竹眼睜睜看著他又做出那等昏頭事兒,假怒也生出三分真切來,徑直坐過去擋在他面前,冷著臉道:“再不許碰冷水了。”
沈曇硬是把腦中的混沌逼散開,舉了雙手錶示自己不會亂動,笑看著她道:“好,不過青竹帶帕子了麼?”
閨秀們裝帕子是習慣,顧青竹自然有,頓了頓才低頭從袖籠裡頭抽出帕子,正想往他手心裡塞,眼神一掃,後知後覺的發現以自己的角度去瞧,分毫不差對著沈曇的前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