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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這茶棚是附近的獨一家,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單賣茶水,簡單的麵食餅子都有,沈曇如上次一樣,頭頂壓著個斗笠,坐著觀望外頭的情況,還不忘向小二要了兩碗麵。
當面端上桌時,商陸抹著臉上的雨水也坐到桌邊,咂嘴對沈曇道:“公子你真。。。料事如神,沈靖正清點著貨物呢,那馮天富居然還親自過來看,被查到,便嚇得坐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沈曇點點頭,不甚在意的挑了根兒面送到嘴裡,涼涼道:“無端浪費月餘,他再不從龜殼子裡鑽出來,我可沒這麼好的心情陪他玩了。”
日子過得飛快。
山崩之事有了些眉目,聖人瞧著案上的摺子,一口氣派了五位官員下宜賓,誓要將壞掉的根兒連土都給挖出來,新派的官員接手顧、王兩位大人的差事,顧同山接到的急信上說,隊伍不日抵達瀘州。
斷斷續續下了陣子雨,天兒愈發炎熱起來,瀘州附近的荔枝林熟了果子,個個紅的嬌豔欲滴,壓的枝頭低垂,有人道當年楊貴妃愛吃的荔枝便是由瀘州加急進貢到長安的,如今還有人專程為這兒的荔枝起了名字,叫妃子笑。
荔枝在開封府也有得賣,便是宮裡品相好的,也比不上立在枝下,隨手摘來的新鮮香甜。
顧青竹每日吃上幾顆,尤嫌不過癮,有次在半山散步,站在山頭眺望城邊那抹青綠色的山林輕嘆了口氣,心內想著,若能身臨其境,抬眼就瞧見一樹紅果,體會那手可摘星辰的妙處多好。
此想法在腦中盤亙沒多久,沈曇便提出帶著顧四爺和顧青竹他們,去南山荔枝林遊玩半日,順便採上些荔枝買回來,也算不辜負來了趟瀘州,回去路上好打打牙祭。
此行遊的怡悅,顧青竹自個兒摘得半筐,沈曇卻仗著臂膀傷勢未痊癒,只捏她筐裡的,一路跟著撿漏似的嘗著果子,顧青竹自不與他一般見識,回去讓頌安洗洗,端去給未能去的父親和張姨娘。
既然回程的日子差不多定好,張羅行李又成了件頭疼事兒,來時簡單幾個箱籠包袱,眼下可翻了翻兒,收拾起來費事不少。
顧青竹倒也不急,汴梁來的大人和父親交接還需時間,左右趕在前頭一點點弄完便可,所以這日用罷晚膳,著手翻箱收拾東西,先開啟的是裝貴重物品的匣子,盤點完後不經意一眼,發現盒底有疊書信,待開啟來,方才想起臨走時,趙懷信追到城外送給她的。
十多封信分毫未動,顧青竹拿著想了想,復又準備塞進匣子,手還沒動,耳邊卻傳來了沈曇的聲音:“怎麼放了那麼多信函?”
作者有話要說: 趙三表示,他再不露露臉兒,估計就沒人記得了(笑哭)。
第73章 第七十三回
縱使許園挨著半山而建; 夏日的熱氣依舊聚集不散,平日裡穿件單衣已熱的發汗,唯夜裡還涼爽點兒。
小院沒有旁人; 丫鬟僕婦也恪守規矩,沒有傳喚是不會往門邊兒湊的,為著能涼快些; 顧青竹屋子的門窗基本敞開著; 她聞聲便把沈曇請進屋,那疊子信還未來得及放好,就那麼攤在一旁的小几上。
趙懷信用的信皮兒與普通的沒甚不同; 只在右下角印著個紅色帶圈的‘趙’字; 顧青竹沒刻意擋著; 是以當沈曇走的近些; 隨意掃了眼便記在了心裡。
顧青竹猶疑了下,藉著沏茶的時候思考是否應當和沈曇坦言相告; 其實若非收拾東西看到這些信; 她都把這事兒忘了個精光,一來不去宜賓; 呆在瀘州有二伯前後打點; 需要她操心的只有父親的身體;二來程家百日宴上,趙懷信說的那番話,她卻沒當得真。
“出城那日趙公子給我的,說是裡頭有不少宜賓當地鄉紳官員的介涵,若有需要; 可以請他們幫助。”她坦誠將信函用途交代了,輕微咬了咬唇,又解釋說:“我爹遇山崩的事情,聖人雖未公開,但朝中知道訊息的大人還是有的,趙大人府上恐怕也從他處偶聽到了。”
言外之意,趙懷信雪中送炭的舉動,未嘗不可能是經趙大人授意。
沈曇伸出兩指夾起最上頭那封信,復又看了一遍,揚唇笑著道:“懷信兄聽見你這麼把功勞推給他爹,怕是要傷心落淚了。”
信封面兒的‘趙’字,別人不知,沈曇卻是見過的,趙懷信私件上才有,那字是比照他自己筆跡刻出的章,規規矩矩的楷書,一撇筆鋒向下收,最好認不過。
可再往深處琢磨,沈曇本含著笑的唇角沉了沉。
趙懷信此人,對有興趣的事物能拿出十二成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