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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力,但如果沒興趣,敷衍了事的法子多得是,趙大人就是說到臉兒上,他也會尋個穩妥的旁人把事情辦掉,自己絕不攙和其中。
顧青竹話間又用的‘出城’兩字,臨行前,知道訊息不久寫下這些書信,親自趕到城外給了她,橫豎看著俱意有所圖。
趙懷信稱得上他在汴梁城少有的投緣之人,兄弟風流這種事兒,沈曇向來劃分的清楚,自不干涉,好比我吃素也不能阻著身邊的人全都戒了肉,但想染指到顧青竹,便要好好論上一論了。
顧青竹聽他副深得其意的口氣,頓時鼻尖哼出一聲:“你倒是挺了解他,不然怎樣,還要督促著我回去向趙公子謝禮不成?”這話故意帶著點兒小脾氣,想避開再深入聊趙懷信的話題,左右兩人以後也不會再有多餘的交集。
沈曇把信往小几上輕輕一扔,轉頭看了顧青竹,不由失笑著拿拇指在她臉頰上捏了捏:“我還沒說什麼,青竹的氣性倒愈發大了。”
被這麼說,她不好意思低了頭,趕忙捂著半邊臉道:“我就那麼一說,你莫要生氣,趙公子的好意我心領著,回家拜託大伯母想法子還個人情。”
顧青竹待人溫和,素來多體諒別人幾分,沈曇對於她隨性而出的話樂見其成,起碼說明她慢慢不再把自己當外人看待。
“不用。”沈曇不想讓顧家長輩因此事有別的猜疑,想了想道:“你若肯的話,這信函交給我,由我尋個機會還給懷信兄,至於感謝,大不了城裡最好的酒樓請他一頓,又有何難的?”
顧青竹眼睛一亮,心頭難題遂解決大半,隨即又遲疑著問:“如此去辦,可合適呢?”
沈曇挑眉笑了聲,自覺的把那些信攏到一起拿在手裡:“別忘了,回到汴梁我家長輩便去你府上提親,我這未婚夫不能出面替你感謝他,還有誰更合適?”
聖人派的五位欽差在瀘州逗留三日,然後匆匆奉命去了宜賓,顧同山額頭和胸口的傷恢復不錯,許郎中說途中多注意,行程慢著些便對身體無礙。
以往年份裡,再過半個月瀘州會提前入暑,到時候雨是一場接著一場,酷熱難耐,且蚊蟲也多。顧青竹這幾日腿上還有點發紅想起疹子,晚間癢的更兇,太醫郎中均是男的,許芸過來幫她看了眼辨出是潮疹,別說外地人,本地人熱天也許多長這個的,找來郎中給配出藥膏抹著,才勉強耐的住癢意。
如此一來,顧同山眾人便不再耽擱,啟程回汴梁,而沈曇因為科考在即,也同他們一起上了路。
來時半程的水路另顧青竹記憶猶新,頌安提前為她裝了好幾袋乾梅子,楊梅黃梅都有,新鮮的荔枝也空好水,用竹簍子裝了好多,以備不時之需。
沒想到最後顧同山跟她說,這次要走另一條道,途徑陝西路再往東到京城。
這日清早正趕上涼快天兒,顧二爺帶著官府眾人還有許芸將他們送到了城外,話別一番後,車隊緩緩朝群山深處駛入。
馬車是許園管事準備的,寬敞結實,每輛車下鋪的墊子足有兩寸厚,顧青竹坐上便感覺出不同來,頌平還哎的一聲,彎了腰用手探了探,忍不住咋舌道:“這許家真不愧是富商,棉花壓的這麼結實做成厚墊,竟然拿來放在車裡踩。”
頌安也掀起最上層的小毯,朝下頭摸了一把,朝顧青竹道:“還真是棉花。”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次在瀘州結識許芸,見她身為女子卻在商路上行的那麼遠,闖出一番天地,讓顧青竹有了不少感悟,笑嘆著道:“記得回府便提醒我給許姨去封信,這些日子受她照拂良多,以後若到了京師,我要好好盡地主之誼才是。”
來時一心惦念著父親傷勢,路上再美的景兒,也看的索然無味,而現在,因車隊行的慢,每逢穿過溪水山谷陰涼的地方,顧青竹便下車隨著走上一段兒,就這麼慢騰騰的行著,到了臨近乞巧節,終於到了京兆府。
印象中的西北之地應是風沙肆意、黃土漫天,出乎意料的是,顧青竹目及之處,街道青磚乾淨整潔,店肆鱗次櫛比,幾乎每家酒樓客店門前都豎著沖天高的杆子,上面掛著幡旗,那些旗子和京師的大相徑庭,展起來怕有半人多高,彷彿不大就瞧不見似的。
推車賣吃食的商販也十分搶眼,胡餅之類竟比其他地方整整大上一圈,一碗麵的分量怕是兩個顧青竹都吃不下的,處處透出豪爽之氣。
京兆府對於沈曇來說就如自家後院般熟悉,路上再怎麼歇息,疲累還是越積越多,所以沒在市坊多轉,引著他們到城東一處清靜巷子裡的客棧住下。
顧同山首先被安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