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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的就是會打仗的人,不管是文臣武將,或者太監外戚,想一想,如果宋朝將西夏消滅了,燕雲收回來了,那麼還用得著派駐那麼多軍隊?
沒有這個冗兵,以宋朝的財政,大家想要怎麼玩就怎麼玩,甚至能時不時免去所有百姓的兩稅,不就是四千多萬嗎,並且兩稅不象是鹽酒榷法,不象是商稅,以緡計算,那是匹石束,一匹絹,一匹布,一石穀子,麥子,粟,一束草……合在一起不會超過三千萬貫,還不足二分之一軍費呢。
但這種古怪的畸形制度想矯正回來,太難了。
實際王巨心中想笑,是啊,沒有士大夫提攜他,但有什麼關係呢,與這個小潁王打好了關係,勝過了考中狀元!這才是最大的提攜!
“王巨,那天好多你未說。”
“殿下,我們這是在私下場合交談,可以隨便說說,面見官家與皇后,臣豈能亂說。”
“這也是。”
其實王巨心裡面在說,我能說嗎,天知道你父母心中想的是什麼?
…………
殿試有些緊,必須在一天之內做完論詩賦。這也是必然,否則將幾百名舉子關在崇政殿鎖院嗎?不過能進入殿試的,幾乎很少有濫竽充數了。
有那麼一些芋,然而經過省試一關,基本全部淘汰下去,比如這屆,兩萬多名舉子,只有四百來人高中,這是何等的淘汰率,幾乎是五十比一。
因此時間對於這幾百名舉子來說,也不算太緊,可能對王巨有點緊。
不過出忽王巨預料,最少有六成舉子拖到最後才交卷,看來能淡定的也不是他一個人。
實際就一千來字,考得好壞就這一千餘字了,想要考得好,必須反覆每字每句推敲,何必急著交卷子。
天色漸暮,大家交了卷子走出來。
王巨正要與羅曾、熊禹方說話,忽然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問:“你就是保安軍王巨吧。”
“我就是,請問你是……?”
“我是建州浦城章楶章質夫。”
“原來是會元質夫兄,這向有禮,”王巨客氣地說。章家在宋朝可了不得,不僅出了章得象,狀元章衡,權臣章惇,還有這個章楶,名章傑,也確實是人中之傑,並且在王巨心中最看重的章,就是這個章。
“那個會元就不提了,本來我今年打算科舉,但聽聞家父在大名府對獄,我匆忙趕到大名府,家父蒙冤得雪,於是又趕了回來,正好還趕上了省試,我又參加了省試,卻沒料到會得中會元。”
其他的舉子聽了全部瞠目結舌。
章家子弟真猛啊,出了一個狀元章士衡不說了,還有兩考進士章惇,這個主更猛。
“不過詩賦我不拿長,這次殿試未必能考好。”
“詩賦我也不拿長。”王巨道,其實這次他發揮得應當比較好,能說是略略超水平發揮,不過詩賦確實不是他所長。
“那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能寫出葉下斜陽照水,卷輕浪、沉沉千里。橋上酸風射眸子。立多時,看黃昏燈火市。還能寫不好詩賦?”
“那是妙手偶得,詩賦我真的不拿長。”王巨顯然不想在這個悲催的話題上多講,又問:“似乎質夫兄原來是官員吧。”
“承蒙家叔(章得象)之蔭補,朝廷授任為將作監主薄,又調到孟州為司戶參軍,但沒有唱名東華門,仕途終得之不正,於是我讀書,參加了孟州別頭試(官員或官員親戚參加科舉,必須另選官考試,以試避嫌),然後又來到京城。”
這就是韓琦那句東華門外唱名者方為好男兒的威力,即便這個傑,也脫不了俗。
王巨啼笑皆非,只好說:“那也是。”
大家一起考吧,直考到宋朝亡國,然後變成九丐十儒。
“質夫兄叫我是……”
“我看到了你寫的那篇淺攻的策子,十分感興趣,只是當時大家為了準備殿試,不便打擾你,現在殿試結束,便想與君交流一番。”
王巨心中更是好笑,我那策子創意可正是抄襲你的。
但現在章楶軍事理論沒有形成,第一個沒有這個土壤,想要實施它,必須有一些能用得上的精兵猛將,如郭成,章楶若手中無郭成、王恩、種樸等級名將,那能玩得轉麼?
若無一支飽盡戰鬥的西軍,那能玩得轉麼?
若是後方無充足的錢糧,那能玩得轉麼?
若無提前建立起來的一支強大的斥候隊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