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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頊微微嘆口氣。
王巨走出皇宮,卻想大笑。
歐陽修說要打,那麼如何打,嚴戒五路,訓兵選將,利器甲,蓄資糧,常具軍行之計。這個說法雖是老生常談,倒也中規中矩。但好玩的是後面,只要做到了這幾條,其反書朝奏,王師暮就可以出,西夏人便駭其心奪其氣,那麼就可以打勝了……
奶奶的,這就是國家的宰相啊。
還好啦,比小宋那個老母豬式養馬似乎靠譜一點。
不過他隨著站在哪兒沉思,不對,歐陽修不會差勁到這種地步,這應當是歐陽修在替自己辨解,為什麼要替自己辨解,國家蒙羞,宰相有失。
而且高滔滔與趙曙將它們拿給自己看,顯然對歐陽修的說法也很不滿,不然憑什麼讓自己這個小貢士看哪。
為什麼?
權利。
韓琦與歐陽修不要臉皮地強行將趙曙扶上了位,為的什麼,權利。不過趙曙同樣不高興了,宰相手中有權了,他這個皇帝手中就沒權了。
正是因為如此,趙曙將韓琦的藥碗推掉在地上。
也因為如此,韓琦與歐陽修看到不妙,於是拼命地維護濮儀之爭,那怕將兩大言臣機構弄成空囊,用此來換取趙曙的信任。
這樣一想王巨覺得更好笑了……
…………
“是你們那個人透露給母后的?”趙頊將幾名侍衛喊來喝問。
薛萬喜站了出來,嚅嚅道:“殿下,是小的,皇后追問,小的不敢不說。”
“那你也應當通知我一下。”
“小的錯了,不過小的可沒有說殿下不是,而且小的說王小郎是奇才,皇后聽了,便說,由他去吧,預設了你與王小郎來往。”
“算你有心,”趙頊這才轉怒為喜,又道:“走,看望姑姑去。”
來到趙念奴處,道:“不好了,母后知道你的事了。”
“是我母親告訴她的,知道就知道吧。”
“那個司馬光……”
“皇后豈能對司馬光說出真相?”趙念奴坦然道。
這可未必,不過現在高滔滔就是對司馬光說了,也沒有多大意義。想一想趙念奴成親好幾年,為什麼在嘉佑五年才發作?再想一想嘉佑六年立皇嗣案吧。
不管做什麼都有目的,沒有目的何必去做?
再說因為趙曙種種,大家心中多少有些不滿,甚至許多人更思念趙禎,即便再丟擲來,以司馬光的智慧,會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再鬧得滿天風雨?
“也罷。”
“頊兒,不過我很奇怪,王巨之才,讓人折服,恐怕皇兄與皇后同樣也有些贊服吧。”
“父皇說這小子應對得體,有大臣之才。”
“那就是了,但為什麼沒有一個士大夫提攜?”
宋朝對考場座師有些排斥,所以才弄出一個殿試。但大家還在小場合玩得不亦樂乎,所以往往省試一結束,一些重臣便將一些有特殊才能的人,拉入自家做女婿,或者做門生,如薛奎對範鎮,歐陽修對蘇東坡,龐籍對司馬光,富弼對馮京,杜衍對范仲淹,胥偃對歐陽修,晏殊對富弼,富弼對馮京……
在趙念奴眼中,王巨未來同樣前程無量,而且現在就很優秀了,然而沒有一個士大夫伸出友誼之手,這就有些古怪了。
第一三二章章家之傑
“殿下,不古怪,還記得臣所說的那個瘸腿制度嗎?臣從黑岙嶺上殺出一條血路,殺出生天,已註定臣與一般士大夫之間開始出現一道天塹了。”王巨平靜地說道。
但在心中卻大喜,小趙頊,問得好,那麼以後有人給自己上眼藥了,趙頊先見為主,便不會相信。
“唉。”趙頊嘆口氣。
前前後後他與王巨交往了近十回,王巨雖說得隱晦,但趙頊不是傻子,也想通了許多道理。
宋朝內政開始出現嚴重弊病,但這個關係不大,國家確實富了,自宋太宗起就開始大肆鑄銅錢,平均每年幾百萬貫,一共鑄了多少銅錢?
還有交子,一共發行了十幾屆交子。
然而還是缺錢,所以金銀、布帛繼續做為準貨幣流通,甚至鹽鈔茶鈔都做了準貨幣,就是這樣,許多交易繼續以貨易貨。
宋朝有錢,只是這個錢分成三處,一是國家,二是富人,三是廣大百姓,國家協調的就是這三個方面的財政平衡。
這就是根本,不用弄得那麼複雜,何必?
缺的就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