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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拉了下來。
餘氏初進門時,行事句句不離故去的姐姐,事事遙寄故人,逢年過節也主動備車讓蔣儀去玉佛寺上香,近幾年她收伏了老夫人,又挾住了蔣明中,便漸漸不準備這些事情了,便是偶爾蔣儀請安時連著說上幾次,她也假裝忘了不予準備。是以,蔣儀只能趁蔣明中在時將此事說出來。
果然餘氏雖是不悅,有蔣明中在旁圓了幾句,下午卻就替她備了車,言明至晚就要回的,蔣儀到寺裡也不過上柱香,就回來了。
蔣儀早早將那書信都揣在懷裡,坐上餘氏行過來的老驢破車便上了玉佛寺。這玉佛寺在歷縣城中,香火卻不盛,蓋因這是男寺,城中經常走動香火的,都是些女人,原來傳聞有些縣裡的男寺出過些與女香客的苟且事,是以城中有臉面的夫人們,更願意去那城外的桃花庵。蔣儀母親孟氏卻沒有這些忌諱,她天性大膽,又是武將家庭出身,最恨這些陳規舊飛,又她與玉佛寺主持玉隱法師還甚是談得來,在世時常到寺中香火,及至去前,也交代要將牌位寄供玉佛寺,不願放在蔣家。那玉隱法師感嘆知遇,感懷故人,每次蔣儀去上香,再忙都要出來打個照面。
是以如今蔣儀便欲要將玉姨娘的事情託付給這玉隱法師,他在城中認識的人多,假託一人前去認親,想也不是什麼難事。
到了玉佛寺中,因不逢初一十五,又是下午,倒也沒什麼香客,蔣儀先到各處上了香,又到孟氏牌位前燒過香,方才問知客僧尋玉隱法師。
那知客僧道:“卻是不巧,今日早間法師還在唸叨為何蔣家無人前來祭拜,等了一上午,料是沒人來了,下午有人相邀,竟是出去了,如今姑娘問起,某僧也不知他何時才能歸來。”
蔣儀滿心期望而來,卻不料如此迎頭一盆冷水,震的混身一顫,卻也強撐著道:“無事,我在這裡等法師回來便罷。”
及至這樣說了,又怕外面套車的家奴們起疑,便摸出兩百大錢來遞給丫環道:“我如今要替母念上一卷金剛經,你拿這些錢出去,與屋外那幾個一起吃些酒唄。”
那丫環原是餘氏貼身使喚的,今日派了出來,又是男廟,正嫌無熱門可圖,一派央氣,聽了這話,自是喜笑顏開,捧著錢謝了恩便去了。
蔣儀跪在牌位前唸了一本金剛經,眼見日影西斜,也不見玉隱法師回來,心便有些著急,饒是如此也無計可施,只能耐心等著,便又回去唸了一本,此時天色都麻了,那幾個家奴喝過酒回來都已套好車了,卻見玉隱法師自廟門走了進來。
他一見蔣儀,也是一愣道:“老衲本以為小施主今日不來了,便出門去了,方才聽知客僧說,叫你一頓好等,可是有事而來?”
蔣儀本欲將整件事都告訴玉隱法師,怎賴她正欲張嘴時,就見那丫環已紅著臉進了廟門,情知這丫環來了就無法說話了,便急急往殿內走了幾步,轉身將身上藏的書信都拿了出來,交予玉隱法師道:“我要說的話,如今竟是沒時間說了。我將這些書信交予法師,您看過大概也能明白事情經過。如今卻是有件緊要事情,我家一個姨娘,名叫玉桃,癆病許久快要去了,如今還要懇請法師找個人化名親人將她接出來將養住,我有大用。”
說著,又將那五兩銀子拿出來塞到玉隱法師手上道:“這些銀子法師拿著打點,我要出門也難,若法師謀得事成了,我自會想辦法再來寺中。”
話音才落,那滿臉通紅一身酒氣的丫環便進了大殿,玉隱法師此時情知不能再與她多談,忙轉身往裡走了,蔣儀怕那丫環看見書信,往前幾步堵在大殿門口斥道:“殿內皆是佛祖菩薩真容,你這個樣子如何能進來,也不怕菩薩降罪嗎?”
那丫環慢騰騰退了出去,步子還是癲的。蔣儀再回頭看時,便見那玉隱法師也正等著她的目光,待她瞧見了,卻是深深一點頭,意思是叫她放心。
蔣儀事已辦成,心中負擔少了許多,深出一口氣出了廟門,上車回家了。
誰知這日夜裡,玉桃竟不好了,連嘔了許多回血,攪的後院吵吵嚷嚷,蔣儀直待眾人都走了,夜也深了,方才翻窗出去看她。
玉桃吐過血,臉上卻泛著彷彿健康的紅光,她在炕上褥子下翻了翻,抽出一張白帛來,上面卻是一張血書,想是咬破手指寫下的,她自幼伺候孟珍,識的寫足夠寫些簡單東西,是已蔣明中才願意將她放在書房裡伺候整理。
她將那白帛血書交於蔣儀道:“我怕是活不過今夜了,若我死了,光有書信不足為憑,是已我這幾日做了這血書,又有我手印在上,待你將來到了官府,官府有我為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