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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拿出一驗,就能為憑了。”
蔣儀將東西收了對她道:“我已籌謀接你出去,等出去了找個郎中好好看看,待你病好些了,還要替我做證,如何能說這種話。”
玉桃卻是搖頭道:“不能了,如今混身疼到骨頭裡,我是一刻也耐不得的了,早去一時,卻是解脫一時。我當初存著壞心思,做了不該做的事,這原也是我的報應,以後的事情,卻要你獨自面對了。”
門房的婆子們知玉桃大限已到,晚上必會留心過來幾趟,是以蔣儀也不敢多呆,悄悄退了出來,回了自己閨房。
這玉桃原也是孟珍家僕,卻對蔣明中起了不該起的意,竟至與餘氏一起圖謀害了孟珍,本想圖個姨娘噹噹,卻那知最後死的如此淒涼。蔣儀在錦帳中攥了手捏著床單,為母親孟氏流了許多淚,卻也深感自己的無能為力。
次日果然聽院中婆子們閒話說玉姨娘五更天去了,這會子正要抬出去火化。蔣儀卻無法出去知會與玉隱法師,欲要看看外間什麼情況,便帶了兩個丫環到了上房。
蔣老夫人正要用早飯,婆子們見蔣儀來了忙又擺幅碗筷,蔣儀向蔣老夫人並餘氏請了安,便有丫環扶著椅子要她坐了,盛上一碗二米粥來,又她身邊的丫環替她揀了兩隻苦豆夾心的發麵花捲,撰了幾塊鹹菜,蔣儀便細細用了起來。
☆、嫁禍
餘氏只作勢要持楮,便有丫環過來接了,布起菜來,餘氏便也坐下吃起來。大曆開國也有幾十年,民生早富了起來,就是普通無功名的人家,早飯也要四五樣點心,七八份小菜,粥也要熬上三五種,滿滿當當擺一桌子。更何況蔣明中如今也在縣衙坐官,雖是閒職,一月也有俸錄可領,而如今家下田產又多,收成又好,如何早餐竟吃成這樣儉僕。
蓋因這蔣老夫人自幼貧寒,成了家又盛季年喪夫,日子過的艱難,直到蔣明中攀了門好親,娶了孟珍過門,也才用起奴婢,穿起綢衣來。她是窮成心魔,餓傷元氣的人,是以十分看不慣孟氏手腳大方,有事無事要賞賜丫環,行動車馬服侍,又每日吃的跟席面一般,動輒七八個大菜,卻又吃不了多少,還不是便宜了下人。
餘氏常在蔣府,深蔣老夫人脾性,況且她自己也是個省儉的,在孃家待成老姑娘,名聲又不好,父親厭棄她,給的嫁妝淺薄,而蔣家這良田百傾,皆是孟珍的嫁妝,銀子成千,也是孟珍嫁妝內的出息,將來蔣儀要出嫁,孟珍這份嫁妝是要原封不動賠出去的。而她能得到的,也只有這些糧食出息,卻要一家嚼用,還須得給她的兒子蔣如峰攢一份家業,如此下來,她又如何能不省?
是以蔣老夫人省,餘氏比她更會省,蔣老夫人慣會苛待下人,餘氏比她更會苛待,如此一來,餘氏便深得蔣老夫人的心,一家上下竟過的份外寒磣。
“我彷彿聽說明中身邊的玉姨娘昨夜去了,可有這事?”蔣老夫人忽而發問。
本來禮法是食不言寢不語的,飯桌上不能講話,但蔣老夫人出身微寒,又父母都是白身,沒受過什麼家教,是以這整個蔣府,都叫她帶著不守禮儀了。
餘氏停了楮抬頭道:“是原來大姐身邊的玉桃兒,我給她開了臉放在書房,本都懷了身孕的,誰知她是個沒福的,大廚房的飯食不吃,自己院裡支個小灶弄著吃,頓頓雞魚肉的補著,竟是不知何時吃了外間來路不明的東西,吃壞了肚子,孩子也沒保住。我看她這樣也晦氣,就將她挪到了後院,誰知前兒竟不好了,今日早起婆子們去看,已是去了。”
蔣老夫人愈聽眉頭鎖的愈深,及至餘氏說完,深深點頭,又高聲道:“我懷明中的時候,頓頓只有菹菜麵湯吃,還要做許多工,反而懷相很好,及到生的那會兒,不痛不癢的,本還在院中洗衣,覺得肚子痠痛,進屋就生出來了。相反族裡一些夫人們,幾個丫環伺候著,肥雞大鴨子吃著,孩子說沒了就沒了。可見這懷孕是不能補的。”
餘氏笑道:“可不是麼,我懷如峰的時候,竟是見不得葷腥,見不得油膩,頓頓青菜素飯,他生下來還不是白白胖胖。”
身後幾個丫環婆子們知婆媳這話,是說給她們聽的,明裡暗裡上眼藥,概是因她們成日嫌下人們的吃食差,又愛攀比那家奴才們吃的好,惹了老夫人不高興,便忙點頭稱是,心裡卻是暗道:餘氏外進門先孕,怕肚子大起來,那裡敢吃,及至進了門,要吃也是待到蔣老夫人休息了,在自己房中偷偷吃,別人如何會見得。
一家人正吃著,就有個婆子在簾子外搖晃,丫環們還未發現,餘氏便已瞧見了,喚進來問是何事。
只見那婆子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