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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然後回家,好在他為人和善,又有蔣儀母親孟珍的嫁妝傍身,也不缺錢財,平日手腳也大方,縣衙裡跑腿的幾個人都願意聽他差遣。蔣儀料定一時半會,蔣中明還不會將自己進京的訊息告訴餘氏,畢竟他對逝去的孟氏有愧,這些年也說過幾回讓她進京去外家的話,無奈都被餘氏擋了。
“既是如此,就動身吧。”陸欽州這話卻是對李德立說的。
蔣儀磕了頭便退了出來,在客房中等了不一會兒,便見那差婆帶著下人來請,她一件行李也無,差婆卻將她那土灰色的僧袍洗乾淨了用包袱皮包好,遞到了她手裡。蔣儀隨差婆下了樓,便見陸欽州的侍衛們已經整裝,門口一臺烏油篷頂的大轎子,後面跟了一頂綠頂小轎,這小轎子必然是給她準備的。
蔣儀掀簾上了轎,便輕聲對那差婆道:“這兩日多謝媽媽照顧!就此別過,你也保重身體。”
差婆卻是咧嘴笑了起來:“那裡的話,我還要隨姑娘進京,這一路上還要兩天腳程,隨行的都是些男人,沒個人貼身伺候,姑娘多有不便。”
蔣儀心裡嘆道:好妥帖的安排。
這一日便是行路,中飯是就地休息吃乾糧,直到天麻黑了,方才趕到一處驛站,差婆道這是徵縣,蔣儀幼時隨母入京,一路上都是走走停停,也不過兩天的路程,卻從不記得有個徵縣,差婆想必是看出他的疑惑,隨即笑著解釋道:“我們若是從應縣境內過,快些一天腳程也就到京了,如今必是官爺們有事要辦,所以繞了遠路了。”
在徵縣官驛吃的晚飯,俱是差婆端了來的,一盤嗆油小白菜,一盤肉炒茭白,一大碗米飯。蔣儀在庵裡吃了四年素,如今一朝開了葷,看到肉手便有些顫,卻又不敢讓差婆看出來,忍著忍著沒敢將那盤子裡的肉全吃完,終是剩了些,人是飽了,心卻還是空懸的。
次日再走了一日,到了黃昏時分,便聽得外面漸漸喧鬧起來,蔣儀藉著風吹開轎簾,見外面人來人往,販夫走卒,便知是進京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左右,轎子拐了幾進衚衕,便停了下來。
李德立早就先行幾步,遞了拜貼等在孟府門外。他本欲待陸欽州的轎子到時,孟家就能開門迎接,誰知門房進去便一無音訊。他等在門外,眼見陸欽州有些不耐煩,便又拍了幾下門催促道:“客人來訪,如何還不開門。”
良久才聽院內的人高聲答道:“即是客人,就請安穩等著,我們王妃回門,也沒有這麼大的架勢。”
當年護國軍節度使戰死沙場,聖上念其功勞,便將他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了自己的堂弟清王,這門房口中的王妃,想必就是那位清王妃了。
李德立貼身跟了陸欽州許多年,如今他是御史中丞,聖上年盛,朝事多有參問,是已朝中並不設御史大夫,御史臺便是中丞最大,雖是正三品的官,論起實權來正二品的都要向後站,是以朝綱上下,誰見面不要尊稱一聲中丞,他那裡受過這樣的冷遇。李德立怕他生氣,揚手就要侍衛們硬攻門,誰料陸欽州卻掀了轎簾下了轎,負手站在孟府大門前,沉聲說道:“即是來訪,多等一會又有何防?我也是許多年不曾登孟家的門了。”
李德立跟著陸欽州也有十年了,十年前的事情,他大約知道一些,卻不詳盡,聽了這話便明白陸家與孟家是故交,便不說話,躬身退在一旁。
孟府裡卻是另一番模樣。
京中連綿下了許多日的雨,小荷塘也漲滿了,臥室地上都快要長苔蘚了,偏出了這兩日太陽,滿府上下都在忙著洗衣晾曬。因為孟府老夫人健在,是以孟府除了三房庶子孟源搬出去外,並未分家,三房人都擠在孟老太爺留下的這座府院裡,雖是有些逼仄,卻是京中寸土寸金的好地方,周遭住的全是國公親王,出門遇見的也皆是勳貴世家,與清王妃來往也親密些,加之這些年家中並無大項收入,要建新府也難。
此時孟府二夫人楊氏與四夫人徐氏正在指揮著丫頭婆子們收衣物,因兩房住的近,而二房的院子裡人少東西少,楊氏便將自己院裡多餘的東西都搬了過來曬,楊氏人微胖,說起話來慢騰騰的,卻是個好相與的,她看不慣丫頭們幹活慢,不一會兒便自己上陣了。
徐氏今日穿了件蔥白色的單褙,下面一件香妃色蔥裙,整個人清涼的如少女般,便不願髒了自己的衣服,楊氏給自己幫忙她又不好不搭把手,便站在楊氏身邊,假裝扶一把搭一把道:“二嫂的衣服雖少,卻都是好東西,精貴料子,這些可都是二叔送來的?”
楊氏點頭道:“可不是,天遠地遠的,他也不嫌麻煩,京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