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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好東西沒有,要他那麼遠送來。”
徐氏嘻嘻笑道:“這是二叔的一份心意,再沒見那裡有比二叔更會疼老婆的人了。”
楊氏也不說什麼,只是笑一笑,她丈夫孟泛曾是京中一名寄祿官,前幾年放了外任,便將兩個兒子都帶了去,如今在任上,也是好幾年不回來了,雖說銀錢財物送來的不少,可終歸比不過人在眼前。徐氏如今也有三十歲了,笑起來卻如少女般,只是眼角皺紋明顯,她慣會裝少女裝嬌,與楊氏關係倒是好的。
倆人正說著,便見婆子來報說有人遞了名貼。楊氏和徐氏兩人都不識字,便著人喚了楊氏的二女孟蕊出來,孟蕊跟著夫子學過幾年字,拿了名帖看了半晌才道:“御史中丞陸欽州,這是我二舅母的舅舅,在朝中做大官的,咱家如今四叔不在,都是幾個女人,怕是不好出去待客,四嬸須得喚了四叔回來才好。”
陸家是京中望族,無人不知的,徐氏曾聽丈夫孟宣提過陸家,說過兩家原來交情不淺,及至後來便慢慢斷了,症節卻是在大夫人王氏身上。今日孟宣一早便出去了,說是從那裡弄到一筆黴了的棉花,價格極低,弄回來送到二房孟泛任上,準能大賺一筆,是以徐氏也沒反對,孟宣一個白身,沒有功名亦沒有捐官,只能倒騰點東西掙點錢,無耐總是出的多入的少。
徐氏一時半回找不來孟宣,便決定去長房找王氏通個氣,王氏雖說丈夫已去,女兒外嫁,但女兒嫁的是王爺,如今是皇后最器重的清王妃,她在府裡的地位,比老夫人李氏還要重上幾分。
徐氏穿過院角小門,過了小荷塘,便是大夫人王氏的院落了,她命門房婆子與丫環們在外面等著,自己一個人輕手輕腳便進了院子。
王氏的六里居是整個府裡最大的一進,開春才新晾過油漆的門窗被陽光照的鮮亮,院子裡卻寂靜無人聲,徐氏仍是輕手輕腳穿過上門左邊的角門,才聽得裡面幾聲輕笑細語,她自己嘴角便也堆滿了笑,悄聲湊了過去到王氏耳邊:“大白又不肯好好吃飯?”
王氏本是愁眉苦臉,回頭見是徐氏,便應付著笑了笑道:“可不是嗎,方才丫頭們聲音有些大了,驚著它,這會兒燕兒正輕輕哄了。”
徐氏低頭,便見一個丫環跪在地上,輕撫著一隻大白鵝,這白鵝有一搭沒一搭的啄著面前拌過紅糖的炒米。
王氏道:“若是明日還這般,少不得又要請郎中了。”
徐氏忙收了笑容皺起眉頭道:“可不是嗎,看著真是心疼了。”
她心中可不是這麼想,一隻白鵝,本就是地裡刨食的命,偏要給它鋪綾絡住錦屋,上好的香米供著,一日三回的郎中請著,一隻白鵝每日裡花的銀子,竟比一個丫環的月銀還多,它命裡福報受不起,可不每天蔫蔫的,眼不見死了才好。
徐氏這時才敢提起自己的來意:“外面有人在府門口遞了拜帖,是御史中丞陸欽州,我出門少也沒見識,這會家裡又沒有可支應的人……”
“他?他來幹什麼?他還有臉來?”徐氏話沒說完,就聽王氏聲音尖利了起來,許是怕嚇到大白鵝,王氏快步出了角門進了院子,方才對徐氏說道:“這個人與我們家也有十幾年未曾交往過了,但如今他是中丞,王爺又與他相好,你去叫老太太到外間見一見他吧。”
徐氏聽了這話,忙忙的出了王氏的六里居,心裡盤算著王氏這幾句話裡透露的訊息,王氏不知陸欽州來訪,短短一句話間對他有許多忿怨,想必是為了去了的大叔孟澹,孟澹當年一直在涼州禦敵,後來死的不明不白,王氏也是傷心不已,陸欽州必然是當時與孟澹熟識的。
☆、孟府
她心裡暗叫不妙,自己這些年整個孟府裡外一把抓,府裡往年的輝煌早就沒有了,雖然仗著一個王妃女兒與勳貴們也有些來往,但全是女人家家的,二房孟泛如今雖放了外任,也是這幾年的事兒,銀錢雖多,京官們卻沒有看得起他的,有人正兒八經遞名帖來訪,可是頭一遭,這陸欽州遞了拜帖已經許久了,房門上那些人最是會見風使舵給人受嫌氣的,見她遲遲不回話,想必已經給過難堪了,這可怎生是好。她人還沒出院門就連聲道:“門房快,快去開大門,將客人迎進來,抱瓶你速去老太太院子裡,將老太太請出來會客。”
她又通知廚房準備幾樣瓜果點心,吩咐外間備茶水,自己也忙向外院趕去。
徐氏到了外間,卻不出去,而是繞到廳房後在的角門上,側著往外瞧了瞧,因壁影擋著,外間並瞧出什麼來,院子裡卻是滿滿當當站了一院子的侍衛,森嚴整齊,一點聲音也無。徐氏心裡有些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