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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點點頭,揚頭向後面叫道:“快來,快來,人在這裡。”
不一會兒林間奔出幾個粗壯婆子來,卻正是李媽媽領著她僱的那幾個人。
幾個婆子這會兒已是跑的粗氣直喘,李媽媽人精瘦,倒比她們能跑些,率先便到了蔣儀身邊,她看了馬上的餘有成,咬牙罵道:“這車伕是花媽媽僱的,必是他搞的鬼,這會我去叫四爺來把他送官。”
蔣儀忙拉住她道:“媽媽,這車伕我是認得的,也正要帶他去報官,四舅父如今在那裡還不知道,天眼看要黑,咱們先行一步吧。”
李媽媽抬眼打量著陸遠澤,估計覺得蔣儀必是叫這少年郎救了,車伕也是這少年郎綁的,便悄聲問蔣儀道:“方才可是這位官家救了小姐?”
蔣儀心道若說是自己制服了餘有成,李媽媽想必是不會信的,反而要多費舌,便不置可否道:“媽媽,如今天色已晚,咱們快快趕路吧,這車伕受了重傷,我怕他在半路斷了氣,事情反而不好辦了。”
李媽媽忙點頭答應了,卻是盯著那陸遠澤混身上下不住的打量。
陸遠澤道:“如今要繞大路,離縣城卻還要十多里路,我方才來的時候,走了一條小路,車難過,馬卻不妨礙,不如小姐隨我一起走?”
☆、血書
李媽媽今見這少年郎青羅燕服,素履白靴,最少也得是個國子監或者行人寺當職的,又生的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真真是一表人材,雖蔣儀未曾言明,但能將一個匪盜在極短的時間人制服又捆綁的那麼幹淨利落,想必也是他的手腳,如此看來,這少年郎真是叫她越看越喜歡,是以腳雖動著,眼睛卻是止不住的望著陸遠澤,滿嘴堆笑道:“敢問官家怎麼稱呼?”
“在下姓陸,名遠澤,在翰林院當編修。”
“可是京城五丈河邊的陸家?”
五丈河邊的陸家,先祖是開國大將,封過國公的,不過本朝因除了宗親,沒有世襲罔替的規矩,都是身在爵在,身死爵除的,陸家的開國公去的早,後代子系卻十分繁盛,如今將京城的整個五丈河邊都住滿了,是以人稱五丈河陸家。陸家雖不及五姓世家,這些年族中出的人才卻非常之多,戌守涼州的有陸家軍之說,京中文官也不勝列舉。李媽媽這樣問,便是要探這陸遠澤的底細。
誰知陸遠澤卻淡淡道:“不過是遠親。”
際遠澤錯步道蔣儀身邊道:“蔣小姐,此地離縣城還有數里路,不如你騎了我這馬,腳程也快些。”
蔣儀此時心中想著別的事,也方要張口,見他說了,索性站到路旁對陸遠澤說道:“我因有件要緊的東西,還在歷縣城中某處,要親身前去方能取來,正想借陸編修這馬用一用。”
李媽媽也停了腳步道:“我和這幾個媽媽們,還有這騾車伕,押著匪徒慢慢走,陸編修腳程快,索性與小姐一同前去,快快將東西取了來。”
陸遠澤忙應了,就見蔣儀站在那裡,面有難色,似是有些不情願。卻隨即一笑道:“如此多謝陸編修了,只是卻要勞你費腳程了。”
那騾車伕因是常年四處趕車的,對這一帶道路尚還熟悉,聽陸遠澤比劃了幾下,便知道了該怎麼走,那幾個婆子本是聽說趕趟車就能掙一兩銀子的,本就抱著個佔便宜又出去走一圈的心,此時大車丟在半道,又在林中行了半日,又眼不見的得押著個匪徒,才知這一兩銀子竟是不好掙的,一個個也秧秧的沒有聲氣。
蔣儀由李媽媽扶著上了馬,陸遠澤牽著韁繩,腳下步子快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李媽媽一行人甩在身後了。
此時日落西山,暮氣便漸漸上來了,陸遠澤漸漸有些跟不住馬步,怎奈馬上的蔣儀卻是心急如焚,她在庵中四年,因知自己沒有翻身的機會,心裡雖存著恨與苦,卻也過的自在,如今天時地利都叫她佔了,就彷彿天意安排要叫她替母親與自己沉冤一般,她的心卻焦急了起來,恨不得立時就到了玉佛寺,立時就取了東西,上堂喊冤,心裡急了,韁繩一緊,便勒的那馬狂奔起來。後面的陸遠澤見這馬蹄越來越快,漸漸竟小跑了起來,自己一個文人,那裡有這樣好的腳程去追它?還好這馬是自己家養的,倒會聽自己的話,因而邊跑邊仰起脖子一聲長噓,那馬立時便停下了。
蔣儀心中想著別的事,只覺得這馬怎的越來越快,偏她又是沒騎過馬的,不懂得怎麼叫馬停下來,又不好意思喊陸遠澤,便不住的勒韁繩,那知這馬是越勒它韁繩越跑的快。
蔣儀回過頭,就見陸遠澤跑的滿頭大汗,心裡便有些愧疚,忙翻身下了馬,將韁繩遞給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