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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備好了車馬,四房的抱瓶才來請蔣儀出去。
幾個丫環等在外間,蔣儀一人站在屋中,最後抽開看了一眼前幾日託李媽媽賣來的保安腰刀,又合上揣腰間,將短襖的扣子都繫緊了,腰上纏了一圈繩索,下面厚實的褲子也扯展了,裙子放下來,再把個裝隨身衣服的包袱皮拿在手裡,便出了門了。
因是遠路,兩丫環並不用去,只送到大門外就回了。蔣儀上了車,見李媽媽和花媽媽兩個在車沿上坐了,如此等著,半晌才見孟宣的兩個小廝到上馬石前站了伺候,不一會兒就見揉著眼的孟宣自門裡走了出來。他顯然是從被窩裡剛起來,眯眯糊糊自上馬石上跨到馬上,小廝將韁繩遞給他,再一拍馬屁股,這馬便跑了起來。
蔣儀的馬車也跟著便走了起來。
待到了城門口出城時,蔣儀便掀了一點簾子留心看,到了城外,果然見一個敞逢大騾車上坐著四個膀大力圓的婆子,見了李媽媽在馬車上,也不打招呼,那大車卻跟了上來。就這樣不緊不慢一直跟著蔣儀一行人。
早起天涼快,日到中天時,便已到了應縣境內,孟宣下馬吃了些乾糧,又大家找處樹蔭隨便歇了一會兒,便又上馬趕路。
這樣又是一氣疾馳,因久不下雨地上乾燥,路也好走許多,馬車便行的快,趕到歷縣界碑時,日頭還很毒,因見官道邊有個草搭的茶窠,一個小廝快跑幾步上前手拉了孟宣韁繩道:“爺,實在是跑不動了,大家歇下來喝碗茶水吧。”
孟宣看了看兩個小廝,汗水將半個背都溼透了,都喘著粗氣,果然是累的緊了,這兩個平日裡與他一起鬼混,替他摭掩好事,很不該如此虧待,想到此,便大步一跨下了馬道:“這已經離的很近了,咱們喝點茶慢慢歇歇,待天涼些了再趕剩下的路。”
兩個小廝高興的招呼了兩個婆子,說要一起進去喝些茶。
孟宣走到馬車跟前道:“儀兒也快快下車來,大家一起去喝口茶水。”
蔣儀方才輕撩著馬車的窗簾望著外在,此時便搖搖頭道:“我在馬上坐了一日,並不覺得渴,四舅父您快快帶人去吧。”
那車伕調轉馬頭,將馬車停在了茶窠正門口,自己也下車去喝茶了,這車伕不比別人,還能功夫歇緩換氣,他是喝著馬跑了一路的,這會兒口渴的什麼一樣。
蔣儀仍是盯著那茶窠,這茶窠共分上下兩層,一層有幾張桌子,二層也有,不過二層風大,涼快些,上的茶也精緻些。孟宣慣會享受的,必然是上了二層去了。蔣儀眼盯著那二層,見有個人影一閃,似是有些鬼崇,便專心盯著那些人。不一會兒,便見那花媽媽大聲問道:“店家,何處有茅室?”
店家高聲道;“何處有茅室,何處都是茅室,這光天野地的,隨處找棵樹都是茅室。”
孟宣並兩個小廝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花媽媽卻紅著臉,一個人往茶窠後頭去了。不一會兒,那車伕想是也要解手,往茶窠後邊去了。
蔣儀懸提著心仍是一手掀了簾子悄悄看著,不一會兒就見那車伕從後面走了出來。因這趕車的人,整日裡曬日頭,都愛戴一頂斗笠,便於防日曬。此時這車伕從後面出來了,卻不再回茶窠,而是往馬車方向走來。蔣儀瞧不真他的面容,卻一眼便瞧出這車伕穿的鞋不是方才那車伕的鞋,雖衣帽具是一樣,但方才那個車伕穿的布鞋大拇指都出來了,這個穿的卻是一雙高腰黑靴。蔣儀心道孟府裡果然有餘氏的眼線,只是這會兒,她卻是正等著這個人了。
那人到了車沿上坐定,掀起簾子看了一眼裡間,見裡間短襖長裙俏生生的嬌小姐,正閉著眼斜靠在軟墊上假寐,便笑了笑,揚手一鞭,驅著馬車上了官道便飛奔起來。
孟宣方在茶窠二層坐定了,又見茶窠的老闆娘丹蔻紅唇,下巴上還長個帶毛痣,笑起來那痣一突一突的,倒有十二分的風情,雖不能吃到嘴裡,打打嘴仗過過癮也是十分有趣,因而此時正與那老闆娘調笑著,忽而便聽花媽媽叫道:“老爺,不好了,咱家表小姐的馬車怕是驚了,跑了……”
孟宣回頭一看,馬車已經跑出一射之地了,又驚又氣,怒的三兩步並下樓梯,就去追自己的馬,此時那茶窠後面的空地上那裡還有他的馬,他怒的踹了兩腳地,只得與兩個小廝跑步去追。
正追著,便見那李媽媽跑著牽了匹騾子來,喊道:“老爺,快快騎了這騾子去追!”
孟宣忙往騾子身上爬,爬了兩次都沒爬上去,還是兩個小廝架了腿才扶上去。孟宣上了騾子,拉了韁繩,一拍騾子屁股便跑了起來。隨後那大騾車的趕車伕也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