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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久留,一會兒便走了。
再過了半刻鐘的功夫,便有一個女子闖進方正居來,她穿的倒還齊整,講一口蜀中方言,自方正居大門口便跪下,三步一個頭磕到了李氏面前道:“老夫人,奴奴久聽二爺說您慈愛,恨不能親見,整日在您膝下伺候。”
李氏笑道:“那裡的話兒,你這姑娘還年級輕輕,出去外面那裡沒有可心的男子,尋得一個,就有好日子過了。”
那女子道:“奴奴此生已跟了二爺,天下之大,那裡還有我的去處,若今日老夫人不開口,奴奴便死在此間了。”
說著便佯裝要去撞那八仙桌的腿角,青青等趕快過來抱了,李氏此時才知自己竟是惹上了個大麻煩,但偏她方才又收了這女子幾兩銀子,此時又不好就著人趕她出去的,便叫人上了茶水點心,叫她在方正居等著,等孟泛回來再說。
大約是西院的人早早去通報過了,孟泛自外頭歸來,高頭大馬上跳下來拖著馬鞭便進了方正居,見那女子還坐在凳子上吃東西,也不言語,一手提了她頭髮,一路拖將出去,那女子一口蜀中方言不住的咒罵著,腳蹬住門檻死不鬆開,孟泛執鞭在她腳上抽了兩條紅稜子,才見她縮了腿。這樣一路走一路拖到了西院,關起大門來也不知裡間如何,只聽得半日裡那女子聲音漸落,到了後來,便有一趁小驢車進來,將她拉出門去了。
孟泛辦完事些事,臉不紅氣不喘,抖抖衣衫復又來到方正居,見了李氏跪下磕頭道:“兒讓母親操心了。”
李氏臉上顯著慍怒道:“橫豎也是一條命,你不該如此的。”
孟泛道:“她不是個安分的,早年我在蜀中,她每日裡還記著一筆小帳,若不是我發現的早,此時只怕叫她挾的死死的,況且當朝有律,男子五十以下,無子不得納妾,兒入京不久,復職還未批下來,四弟又在歷縣得罪了言官們,我若叫這些人鑽了空子,咱家以後怕就難為娘娘辦事了。”
李氏聽了這話才不言語,半晌才道:“楊氏莫不是懶理這事,才回的孃家。”
孟泛道:“我今已去勸過了,想必明日便能回來。”
李氏嗯了一聲道:“正是如此,你們都是我膝下親親兒的嫡子,很不能自亂陣腳,後日就是元嬌的婚期,咱們府裡楊氏和元蕊,徐氏和儀兒是必要去的,英才禾成才也要帶上,天佑那裡,你看著安排吧。”
孟泛點頭稱是,未了,又道:“大哥去了多年,如今娘娘位尊,家裡沒個人繼香火也是不成的,明日清早叫英才和成才兩個到方正居來,我考教考教學問,若是有一個但凡有些氣候的,我就做主,過繼到長房算了。”
李氏搖頭道:“你大嫂心不在他兩個身上,她想要的是平兒,偏有英才和成才在,平兒是不能兼挑兩房的。”
孟泛仰頭靠在椅背上,望著房梁嘆道:“捧著她不過是為了娘娘,但也不能什麼事都叫她一個女人來做主,這家畢竟還是要我們孟氏的男子來管。”
他說的自然是王氏,孟泛在王氏面前向來長嫂如母,禮數週全,言語恭敬,從不肯說一句叫她不悅的話,若叫她聽到孟泛此時的語氣,只怕要氣個半死。
次日一早,英才成才兩個穿著兩身二藍染硃色錦團的童生衫,齊齊兒站在廳房地上,對著炕上的李氏與孟泛行禮道:“請祖母安,請二伯父安!”
李氏笑道:“都是好孩子,快起來吧。”
英才與成才站了起來,垂手恭立著,孟泛問英才道:“如今的夫子是何方人氏,學問如何?”
英才道:“不過是個老酸儒,平日裡只會教咱們默字的。”
孟泛見他如今粗壯的樣子,就不像個做學問的,又一開口便是如此不尊師的話,他如何能學到學問,卻也忍了,仍問道:“你在學裡,每日要默多少字,拿來我瞧瞧。”
英才忽而向後一退,擺擺手道:“不曾不曾,侄兒最近卻是有要事,不曾默得字來。”
孟泛皺眉道:“你做什麼事比學問重要?”
英才笑的有些暖昧不明,悄聲道:“先生五十未曾有子,納了房小妾,卻是不敢明納入家中的,那小妾家住的有些遠,常送些銀錢都是小侄前去……”
英才還未說完,孟泛氣的一杯茶水摔出去炸在他腳下,又問成才道:“你最近可默了字?”
成才點頭道:“默了。”
孟泛伸手道:“拿來我看。”
成才吸了吸鼻子道:“都被先生拿去生火了。”
孟泛此時氣的頭暈,正如他的兩個兒子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