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夫人開了箱子,取了銀票給了四爺,叫他去外間談生意了。”
“什麼?”徐氏這才登時挺直了背怒道:“四爺如今不在方正居?”
那春兒也被嚇了一跳,忙又伏了頭道:“四爺拿了銀票就直奔大門而去了。”
徐氏又軟軟的躺了回去問道:“可打聽著老夫人給了多少銀子沒有?”
春兒道:“因當時屋中沒有人,遠遠的也沒瞧清了去,只四爺哭的什麼一樣,想必也不少。”
徐氏伸了手,後面的銀屏忙遞過來一串大錢,嘩啦啦的也有一二十文,徐氏親遞於了春兒道:“你做的很好,以後有這種事還告訴我來,有你的好了。”
那春兒笑著磕頭:“我與青青是一個乾孃,常去也沒人疑的。”
待春兒下去了,徐氏一人軟軟的躺在軟椅裡愣了半晌,才轉頭輕聲對著銀屏耳邊道:“咱們後院廳房可點著火沒有?”
銀屏會意道:“許久未曾生了,西屋因前番小舅爺來住了些日子一直燒著火炕,雖昨天撤了,但攏上兩個火盆子那帶床的臥室也是足夠暖的。”
徐氏點點頭道:“去將二爺從蜀中帶來那紅泥爐子生起來,再端兩個火盆進去,茶葉要烏龍再帶些鹽漬梅子杏幹,陳皮八角也備上些。你親自去備這些,另再叫抱瓶進來一趟。”
銀屏領了命出去了,徐氏站了起來緩步踱到妝臺前,掌了支蠟燭支了銅鏡,從一隻鐵皮圓盒裡挖出些白膩的細粉來拍散輕掃到臉上,又上了口脂,借指上硯在掌心的紅脂在兩邊面頰上輕輕貼了,燈下銅鏡裡便是一個模糊了年級的美人。
次日一早,蔣儀用過早飯便奔西跨院而來,楊氏仍臨窗坐著,見了蔣儀進來便支了窗子笑道:“儀兒怎麼這麼急?清清早兒你二舅就將八字送去合婚了,那還用你操心?”
一院子丫環婆子俱笑了起來,今天臘月二十四,慣例是要大掃的,滿院的丫環婆子們俱將掃帚綁在高杆上,要從後往前一屋一屋的整個兒清掃一遍,把積了一年的灰全掃盡,帷簾幔飾都拆下來洗淨了才好過來的。
楊氏往常不管事的人,今日也頭上抱著個巾子在院中抱個手爐看著。
元蕊在自己屋中忙著清理衣服,見了蔣儀也顧不上回頭,仍叫玉燕一件件將衣服抱了出來,她是閨女,衣服什麼的抄家時倒還未曾撕爛撕碎。
蔣儀問道:“妹妹怎麼何親自上手收拾起來了?”
元蕊回頭笑道:“昨兒我聽父親說,若今日八字合的好,姐姐過完年就該嫁人了。若是三月裡往年還下過雪了,我要穿什麼衣服才好?”
蔣儀道:“你很該出去走一走,積了一年的浮灰四處飄著,吸了又該咳嗽了。”
元蕊一怔也是笑道:“正是了,今兒大掃,我們很該出去走一走。”
蔣儀替好披了件裘衣遞了手爐,兩人在小荷塘邊慢踱著,元蕊因見蔣儀仍是一幅淡淡的樣子,畢竟婚姻大事關係一生,也不知她心中究竟是何想法,便側了頭笑道:“姐姐與那陸中丞還真有些緣份,如今居然還來求取,可見當日他送你來的時候就沒有安什麼好心。”
蔣儀心道這陸欽州見過自己三次,從來都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長輩,猛乍乍的前來提親,她自己都還沒有理過思續來,當下也不好說什麼,仍是低著頭悶走。元蕊以為她心中不願意這門親事,也嘆道:“只是可惜他鬍子一大把三十多歲的人,畢竟也太老了些。”
陸欽州今年也不過三十歲,但在十五歲的少女心目中,三十歲的人已經算是老人了,況且那日陸欽州送蔣儀回府時,元蕊也曾在後間掃過一眼,見他一臉長鬚遮面很是嚇人,此時更替蔣儀不值。
但很快她就忘了這些事,兩人走到向陽處,元蕊見那殘雪下還隱著一抹綠意,忽而便笑道:“今年似是正月初三打春,明年定然暖的早,說不定三月都能穿單衣了,到時候姐姐出嫁,我就可以穿我那套綠籮裙。”
蔣儀陪她轉了一上午又送她回了西跨院,在門外遇見了荷荷,從袖中掏出一角碎銀子道:“今兒晚間叫你乾孃到我那裡來一趟。”
荷荷雖應了,卻執意不要那碎銀,推道:“小姐這又是何必,跑腿是奴婢們的本分,那能次次要您的東西?”
蔣儀還要再讓,她已經跑遠了。
這一日闔府大掃,孟宣未歸家,徐氏院裡也靜悄悄的。李媽媽晚飯後尋了個空兒來了方正居。蔣儀已等了她多時,早支了福春去大廚房烤火吃飯了。
李媽媽顯然也聽說了陸家前來提親的事情,進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