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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儀笑道:“這幾日閒著無事,醒的早,便過來了。”
周氏是知道陸欽州一連幾日就宿在外院的,雖也親派人去看過,見他半夜熬油費燈仍在批改東西,但新婚未過三朝就這樣晾著新娘子,也太不像樣子。周氏當即對劉媽媽道:“去看看前院老九那裡在做什麼,準備好了沒有,你只告訴他他媳婦在我這裡用飯,叫他用了飯在外面等著去回門。”
劉媽媽領命出去了。
蔣儀與周氏一起吃完早飯,就見劉媽媽進來回道:“方才外院說九爺天不亮就上朝去了,不過交待過的,說今日下朝早,一回來就去回門,叫九夫人在外院候著即可。”
蔣儀聽了,只得出到外院陸欽州書房來。這外院本是養著些門客的,想必是門上的人通知了說夫人要來,叫他們皆躲在屋子裡不要出來,或者就是出門去了,是以這書房院裡如今也是空無一人。蔣儀抬頭見那書房上一扁額,額上書飲冰室三字,默唸了一遍,跟著初梅進了屋子。這屋子裡佈置的簡單,正廳裡只是幾排圈椅小几,並東邊角上一張羅漢床。初梅領她進到東側,就見一排排大約六尺多高的櫃子裡堆堆疊疊滿滿的書一層層壘上去,屋正中擺著一張大案,案上還有新寫過的捲起的宣紙,筆架上不過架著幾枝筆,一隻半身大陶甕裡卻是林林豎立著許多筆,只這屋子裡一張字畫也未掛得。蔣儀在案前一張圈椅上坐了,見初梅要去泡茶來,擺手道:“我不慣喝茶的,快別泡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他真的就是想早點娶回家來看花兒的。
☆、回門
她憋不得尿,要出門就不敢多喝一口水,那裡還敢喝茶。
好在不一會兒外院管家就來報說,陸欽州的轎子已經在外面了。蔣儀仍是帶了福春與李媽媽出門,初梅與又雪幾個送到大門上仍回丁香裡去了。
陸欽州這轎子怕是用了有些年頭了,蔣儀見前後只有這一臺轎子,又李德立在那裡打著簾子,便提裙邁了上去。
陸欽州坐在一側,手裡拿份非常厚的摺子,他眉頭緊鎖,見蔣儀上來也不抬眼。轎子起了,蔣儀有心要說上一兩句話,可陸欽州那裡看的出神她又不便打擾,正能仍是斂衽坐著。自五丈河到東市頗要費些功夫,但這一路上轎子走的卻是出奇的快,陸欽州亦是沉默一路。兩人到了孟府,下了轎子蔣儀攜福春兩個到了內院,孟泛在轎下就接走了陸欽州。
蔣儀回到方正居,進門就只見李氏與王氏兩個相對坐著,徐氏和楊氏皆不見蹤影,蔣儀此時仍不知徐氏與楊氏為何不曾前去送親,以為她們是生了病不能去。行了禮問道:“二舅母和四舅母因何不見?身體可還安好?”
王氏冷冷笑道:“她們只是不能見人罷了,身體還是好的。”
李氏叫青青扶蔣儀坐了,沙聲問道:“到了那府裡,陸大人待你可好?”
蔣依聽李氏聲音十分嘶啞,忙問道:“外祖母可是著了風寒,怎麼聲音這個樣子?”
李氏咳了兩聲,王氏朝著她冷笑了兩句,兩個俱是半晌無言。
因是回門,大廚房裡也置了幾樣酒菜來,只是東西做的很不成樣子,一盆也不知什麼東西燉的湯上面還飄著幾點黑黑的東西。王氏是從來不吃大廚房的飯的,掩了帕子道:“你們快吃唄,我在六里居吃過了不必再吃的。”
李氏揀了筷子過來遞給蔣儀道:“一併吃吧,也不知東跨院裡又怎麼了,你四舅母也不肯出來理家,如今就由著她屋裡的那兩個婆子在大廚房裡胡作,我也是老了,有什麼吃什麼,左不過一碗飯罷了。”
蔣儀見她說的辛酸,怕自己不吃她更要傷心,拿過筷子來各樣揀了幾口盛在自己碗裡用了些,見李氏也陪自己吃,叫青青盛兩碗湯來,青青撇開了湯盆上的油花,拿勺子攪了,下面飄起來絮叨叨的也不知是什麼的東西來,她也不盛那些,只從上面盛了些清湯捧給李氏與蔣儀。
李氏捧碗嚐了口,覺得味道雖有鹹淡,後味裡卻有一股子餿水味,這不像盆湯,倒像是廚房裡涮了鍋的餿水。她放了碗,也端了蔣儀的湯碗放到另一邊道:“把王府裡送來的那奶茶衝上兩碗來我們吃吧。”
蔣儀也吃著這些菜都有些餿味兒,心道孟府裡這樣大的家口,徐氏又是那樣省的,平日裡斷不會有剩菜的,怎麼這菜像是放了好幾日似的。
當然她原來在府中住的時候就不肯在這些事上言聲的,如今更不會,當下也放了筷子,也李氏兩個原挪到了正廳中。王氏仍在那裡坐著,見李氏與蔣儀坐了,笑道:“人的際遇真是無可限量,去年元麗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