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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叫那三媳婦來替自己端痰盂捧涮口水,又一會兒要吐痰一會兒吃鹹了要口水的,直是折磨的那三媳婦一張小臉苦的像茄子一樣,另那兩個兒媳婦也似是司空見慣一般,只自己坐著也不來相幫一把。我這裡大約是饞兒媳婦饞久了,來一個便心疼的不知該怎麼樣才好,那裡舍的那樣磨蹉,是以便很有些不自在,不等席散便回來了。有了這事,又後來介衡與孟府裡鬧的那樣僵,我就很不願於那府裡做親。只是他先一個是我點的,這一個就不便再說些什麼,心裡仍是打著鼓,今見她雖仍悶悶的不善言辭,倒也知禮節守本分,不是那會拔尖奉承的樣子,我心裡倒有些佩服介衡的眼光,可見好苗子並不都長在好地裡,也是有的。”
周媽媽已經送完人進來了,正聽得周氏這篇長篇大論,遂笑道:“正是了,我們頭一回去孟府相看,就見九夫人仍是今日一般,雖不善言談,禮節上倒是不差。雖如今瞧著瘦些,想必骨子裡是十分強健的,老夫人儘可放下擔憂。”
周氏沉吟著點頭,忽而想起陸遠澤方才的神色,眉頭卻又皺了起來。
蔣儀帶著初梅又雪幾個回了丁香裡,雖花未綻,此時遠遠已能聞到濃郁馥香。她心中記著方才陸遠澤看自己的神色,又想起他說自己是一個人先跑了回來的,也不知他究竟去了南邊何處,可見是十分心急才回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心裡竟隱隱覺得,大約他是為了自己才會這樣著急趕來,想到此,心越發揪了起來。當初從醉仙樓裡回來,她也曾盼望著他會差人來府提親,那樣自然好,兩情相悅,少年夫妻,天底下再好沒有的事情。
可雖著時日漸長他久無音訊,她又寬懷自己道,他本是高門貴子又是一朝探花,自己也不過是他偶然興起看見與京中閨秀們有些差別的女子罷了,待他再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中去,與那溫香軟語的解語花們呆的久了,那裡又會想到自己。這樣想著,那期盼便漸漸淡了。
再後來陸欽州前來提親,孟宣又將她與陸遠澤有舊的事在眾人前提了起來,陸欽州也刻意問過她,她便徹底死了要嫁人的心,一心只想著入庵為尼了此殘生。但一介無依無靠又名聲敗盡的孤女,命運也不過在別人的片語言談間,如何能讓她做了半點主去。她就這樣漂萍般順著眾人的意願嫁入了陸府,陸欽州昨夜的溫柔才隱隱讓她覺察到一絲暖意,陸遠澤的出現就將這絲暖意重又剝去,若他真為她而來,終究仍是她負了他。
早春已有暖意,她卻羅衣不能勝寒,初梅與又雪一路上指著這裡那裡,她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到進了丁香裡院子裡,她才緩過些神來。初梅領路進了二院主屋的大門,卻不往臥室走去,而是帶她到了左手一邊另一大間屋子內,這裡面陳設不與那邊相同。初梅笑道:“這是夫人尋常起居歇息的地方,那左角臨窗處太陽早曬,這會想必已是十分暖和。”
她指著左手一邊臨窗的角落,蔣儀隨她的手望過去,就見左手邊靠牆的條案前負手背立著一襲黑衣的男人。陸遠澤與陸欽州身高相仿,但要格外瘦一些,況且他風塵樸樸,初梅一眼就認了出來,吃驚於陸遠澤如何會到叔母內屋中,驚道:“大少爺,這裡如今已叫九夫人住了。”
陸遠澤回過身來,粗聲道:“下去!”
初雪仍是愣著,蔣儀顫聲道:“不必了,初梅你候著,大少爺有什麼話就請當眾說吧。”
她既然已經嫁了過來,過去的事就不能再提,也不能在這裡叫陸欽州身上背了醜事。
“下去!”陸遠澤怒吼一聲,初梅與又雪兩個只得退了出去,在門外站著。
陸遠澤快步走到門前喝了一聲道:“滾!”
她兩個面面相覷著往外走了,陸遠澤回身便要合上門。蔣儀掰了門道:“大少爺,有什麼話就請在這門前說了吧,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陸遠澤向前一步,直把她往屋裡逼著步步倒退:“我不是叫你等我去提親嗎?為何不過幾月時間,我千里一騎拼了命趕回來,連夜到孟府門上就聽說你已出嫁。我落迫歸家你竟成了我的叔母?”
蔣儀被他問的啞口無言,半晌才道:“過去雖有戲言,如今也不必當真,終是我負了你。”
陸遠澤竟氣的笑了起來道:“原來我以為是山盟海誓,到了你這裡也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難道當日你在醉仙樓裡說過的話,也不過全是戲言而已,我卻為了這戲言打算連功名都不要了,富貴也不要了,報國的心也不要了,與你一起遠走天涯。”
蔣儀躲過了他向門口走去,仍是掰了那扇門道:“大少爺請回吧,你既已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