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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去,若不是短命沒了,如今也得個王妃做做。儀兒更好,進門就是中丞夫人,二品的誥命怕是也不遠了。”
蔣儀如今也是聽慣了王氏說話陰陰怪怪的語調,只是覺得她說元麗的話有些刺耳,畢竟元麗去時還不到十四歲,仍是閨女,就算真是短命,自家人也好這樣說的。到了自己這裡更是聽著句句要捧上天了一樣,當下低頭道:“大舅母謬讚了。”
王氏如今也是摸準了蔣儀這個人再怎麼刺也不當回事的,況且她原也不為刺著蔣儀心理不適,抬頂高帽也是所為有出。當下仍是冷笑道:“如今你也是重臣之妻,與元秋也是能平起平坐的人,只是人有了多大的職位,便要擔起多大責任來。前番你外祖母的體已都叫人騙去了,元秋那裡如今是告著御狀打官司了,王爺雖有封號並沒有實權的,這事若想要快快的了結,還要你從中使把力才行。”
蔣儀聽到這裡就是一怔,她嫁過去至今與陸欽州說的話沒有超過十句,這些事情到那裡去使力。
是以她便起身道:“儀兒嫁了人仍是個後院婦人,這些事情上怕也使不上力的。”
王氏斜掃了李氏一樣,仿如是說,看吧,你疼惜的外孫女如今嫁了實權大官也不肯幫你一把,什麼還不是都要靠我的女兒。
李氏長嘆了一聲,抿著嘴不說話。
王氏又道:“這個都是各人的誠心,元秋若是不肯相幫,理由與藉口隨手都能拈來,只她是個直性子,只會一味的為了這家子人而苦了自己罷了。另一件事卻是必辦不可,而且你今日就要把準話給我話在這裡的。”
蔣儀仍是站著道:“不知大舅母所言為何事?”
王氏道:“你外祖母如今也老了,身邊連個體已錢都沒有,公中又是被人騙空了的,她的養老錢就很該由你和元秋兩個勻攤了去。再者一月也沒多少銀子,方正居一院子的用度每月裡頂多也就五十兩,你分上二十五兩,按年給了也好叫你外祖母有個收入……”
“大嫂這是什麼話?這府裡雖如今不比從前,七尺長的漢子還豎著五六個了,怎麼就要叫元秋與儀兒兩個給母親養老了?莫不是大嫂覺著我們這些男人如今太不濟了或者活不久了養不了老母親了?”孟泛掀簾子走了進來,他許是喝過幾杯酒,臉上泛著紅氣,對著蔣儀道:“你們尋常過來走動一番,已是孝心。即使二舅父死了,天佑和元佑兩個成年的漢子,這家裡頂天立地的男人,那裡需要外嫁的孫女兒前來養老祖母?”
因元秋做了王妃,孟泛兩個兒媳婦都是元秋牽的線,結親的都是嫁妝豐厚又家財很足的人家,況且他在外放任,朝中元秋時常替他打點才捱了這些年。是以孟泛尋常總要尊著王氏,將她放在府中頭一等的位置上,然而從名位上來說,李氏未去,從責任上來說,孟泛如今是家長,那一頭其實都輪不到王氏來說話。今日孟泛陪陸欽州喝了些酒,因席面十分不好,陸欽州連筷子都未動就走了,傳話叫蔣儀也快些出門。
孟泛送了陸欽州出門便親到方正居來傳話,走到門外正好聽見王氏在裡面的長篇大論。
他自孟宣被人騙了十萬銀子去,再到徐氏跑到御街衝撞了陸欽州開始,雖仍是對四房多有照顧,但心中也是十分惱怒的,況且今日連桌像樣的席面都未供上來,大大的落了他的臉面,心中想著才要如何裁製徐氏,這就聽見王氏正在不遺餘力的為四房攬光陰,況且普天底下,也沒有一個叫出嫁的孫女外孫女養祖母的話,這不是明擺著咒他和孟宣兄弟幾個死嗎?
他喝了些酒腦子一熱,衝進來就把王氏給訓了一頓。王氏在這府中橫行二三十年,那裡受過這樣的掛落,氣的臉都白了,拾起身叫燕兒扶了,出門走了。
孟泛道:“儀兒快走吧,陸中丞正在外間等著。”
蔣儀也只得告辭了。
出了大門,見陸欽州的轎子仍停在大門口,蔣儀提裙上了轎,才坐穩,這轎子便飛快的走了起來。
“怎麼這麼久?”陸欽州眉眼仍是埋在那奏呈裡,低聲問道。
蔣儀聽他語氣淡淡的,遠不是成親那日的溫柔聲調,想必心裡仍是存著怒氣的。
遂低聲道:“因與外祖母多閒話了兩句。”
既他開了口,她便有心要給他個解釋,轉頭看著他低聲道:“那日是我不好……”
“你只管做好你的九夫人,別的我自會處理。”他翻了頁奏呈,側身向窗子一邊,顯然是不欲再與她多言一句。
蔣儀也只得沉默坐在了另一側,一路兩人無語。
到了陸府西門口,蔣儀見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