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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千哄萬哄才叫他好好走了,過了水微瀾亭就見三間獨立的大開間屋子依水而建,往前便是陸府前院,往後便是整個後宅,家下的男僕們亦可到這裡來議事請差,但再不能過了水微瀾亭的,這倒是個天然屏障將一府一靜一鬧分隔開來。
議事廳門上站著兩個婆子,見蔣儀來了飛快的迎了過來道:“請九夫人安!”
蔣儀笑著應了,隨她們進去,就見一排十幾個圈椅上坐著一圈的婆子們,皆是穿著質地良好的綢衣緞服,因見她進來了,皆站起來問安。蔣儀亦是笑著應了叫初梅又雪幾個上前扶了道:“媽媽們快些坐下,不必如此客氣的。”
胡氏坐在上首笑著對那些婆子們道:“這是咱們府裡的九夫人,雖還是新婦,卻也是這府裡能當家作主的。媽媽們以後凡事都要如幫我般竭心盡力的幫她,我與老夫人總不會忘了大家的恩情。”
這些婆子們俱是站著相見,胡氏拉了蔣儀坐在上首,逐一介紹了這些婆子道:“這是廚上的苟媽媽,這是庫上的葸嫂子,這是管人事的劉嫂子。”
她們皆站起來應了,蔣儀一一記下了。又見胡氏指著另幾個道:“這些是平常辦外差的,比如有親眷的各府裡送禮還情,都是這張媽媽。辦各式貨物皆是這孫媽媽,你若有外差,只管叫劉嫂子傳了她們來即可。”
蔣儀亦是應了,仍不多言,坐在邊上端了盞熱水慢慢哄著餵了昊兒,聽她們如何向胡氏交差,請差,訴差,又胡氏如何安排她們出差。今日快到月中旬,要回要交待的差事也分外多些。
等這些婆子們回完差一個個退下去了,胡氏才端了谷霜手裡的熱茶喝了幾口歇了會,起身道:“走,我帶你到後面庫房裡轉一轉。”
蔣儀牽了昊兒後面跟著,轉過議事廳往後走了一射之地,便是一處二層小樓圍起的院子,進門就有幾個人在那裡候著,領頭的正是方才見過的那葸嫂子,她彎腰福道:“昨兒大夫人通知了奴婢,奴婢便將各處門都開了,請九夫人到裡間轉一轉吧。”
胡氏陪了蔣儀先上樓梯,邊走便說道:“今日也不過粗略看上一眼,叫你對府中東西都有個粗略大概的影響,重要的是要把府裡的帳目看上一遍,再把往年咱們府裡與其他各府來往的人情帳目弄個清楚,以後家下人們來回事時,你心裡有個度好撥派銀錢。”
蔣儀見胡氏一開始就把整個家交了個底朝天,自己卻不知能否勝任,忐忑道:“我只怕自己短期內做不好的。”
胡氏笑道:“也不必做的很好,這府裡的媽媽們都是母親手裡調教下來的,得力能幹,她們自會幫襯於你,我這裡也不能立時就撒了手,總要到陪你辦完了公主下降的事才好撒手,到時候你自然也就得心應手了。”
蔣儀心中沒底,也只得應了。
從這日起,胡氏索性也將昊兒搬到了丁香裡,蔣儀除了帶昊兒,每日裡皆是跟在胡氏身邊看她如何當家處理家務,雖她只是在旁看著,胡氏卻是一點也不怠慢於她,凡事都要參詢她的意思,倒叫她也整日裡忙忙的。
到了三月底時,蔣儀也將陸府摸了個大體。她隨整日陪著昊兒在外玩耍,卻未曾留意到春花開過春色漸逝。這日正在起居室裡看積年的人情帳本,就見初梅帶了谷霜進來,谷霜笑著福了道:“咱們家大夫人孃家昨兒來了帖子,說府裡新培的芍藥今年開的晚,大夫人叫奴婢帶請九夫人明兒莫要排了事兒,一早去胡府賞花吃酒。”
蔣儀驚道:“芍藥都開了嗎?”
初梅笑道:“夫人這些日子忙暈了,牡丹開過了,桃花開過了,就連咱們這屋前屋後的丁香都謝了,如今怕就只有後花園裡那些梨花還未開了。”
蔣儀整日進進出出,竟沒意到丁香花都開過了,轉而一想自己入府也有二十多天了,來時還是苞滿枝頭,轉眼間就花香入塵成泥了。
“姑娘回去稟了大嫂,就說明兒我與昊兒早早起了,用過早飯就去她院裡一同去吧。”蔣儀見初梅送谷霜出門,因見這會子昊兒玩累了在床上睡著了,自己也披了件豆色羅衣到了外面,一個人轉到丁香時院後的丁香樹叢中,見果然是一地枯瓣,樹上卻還未全謝盡,背陰的地方也正是才開了的,她折了一枝擒在手中,緩步踱玩了這丁香樹叢,又從另一側繞過去,就見牆那邊原本的荒地上已是木樁拔起,公主府已經開始建了。
次日一早胡氏帶著她與昊兒兩個用過早飯便套車過了胡府,胡府亦在五丈河邊,離陸府並沒有多遠。胡氏自己也不過四十六七,父母卻早已仙遊,如今府裡掌事的是她的大哥胡謹帆,在政事堂當副使,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