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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胡氏兩個過來見他頭向著壁角不肯出來,一隻手扣著那壁上的浮雕,小小人兒也是十分叫人憐愛。胡氏坐到床沿上撫了他背道:“昊兒,這是小舅母的床,她要安歇了,咱們回家吧。”
“我要和小舅母睡。”昊兒回頭看了蔣儀一眼,飛快的仍轉過頭去了。
小孩子總是喜歡跟年輕漂亮的溫柔女子睡在一起,大約也是天性。奶媽湊前唬道:“舅母這裡夜裡有大灰狼的,快快回家吧。”
蔣儀心裡不忍她這樣時時唬著孩子,況且這孩子失了母親又願與她親近,於她倒也是一份難得的樂趣,便笑著對那奶媽道:“既是孩子願意睡在這裡,你今夜也睡在外面西屋裡去,若他半夜鬧了我於抱到你那裡去,也是一樣的。”
胡氏忙道:“不可不可,你還是新婦,若晚間老九來了可怎麼好?”
蔣儀笑道:“他這幾日怕都在宮裡,況他要來也會提前知會,到時我抱昊兒到西屋睡了也是一樣的。”
胡氏聽了也只能應了,吩咐那奶媽道:“既是如此,西屋裡丫環們那裡想必也有鋪蓋,你就找個婆子擠一夜吧。”
奶媽應了,出去找睡鋪了。昊兒見奶媽出門去了,也知道自己不用走了,回過頭來一頭扎進蔣儀懷中。蔣儀抱了直送胡氏到了大門外,才又回屋歇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老陸的床叫外甥佔了。
☆、理家
次日清早醒來,蔣儀見懷中一隻小胖腳,又見昊兒歪頭躺在她身畔睡的正熟,嘴邊還拉著一絲口水,翻起身在他頰上親了一口,又替他擦了口水,就見這孩子也是醒了過來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明明亮亮盯著她看。他們昨夜睡的早,這會子外間天還沒亮,這孩子也是睡足了。
蔣儀摸著他綿綿軟軟的著實可愛,裹著被子將他抱到自己肚皮上坐了問道:“你以後都與舅母睡好不好?”
昊兒猛的點頭,重重的撲下來爬在蔣儀身上涎著口水親了她一臉。蔣儀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把腳屈了,將他拉坐到自己屈起的小腿上,蹬了幾下腳,這孩子驟然升到高空又落下來,抓了蔣儀兩隻手哈哈大笑,口水流的滿床都是。他兩個在房中鬧到初梅來敲門了才起來,就見胡氏房中的兩個媽媽站在門口笑著磕頭道:“老奴們來見過九夫人。”
蔣儀忙叫初梅拿了些東西過來賞了,見她兩個笑道:“大夫人那裡吩咐下來,說今日起就要九夫人熟悉府中一應帳目,我們先來知會一聲,待用過早飯,九夫人還請到議事廳來與我們商議吧。”
蔣儀應了,叫又雪送她們走了。初梅進來道:“這兩個裡那矮些白些的是熊媽媽,是咱們大夫人原來的大丫環,配了府裡的家人,一直主著大房的事情。高些黑皮子的是李嫂子,卻不是咱們府裡家人,她的丈夫一族本是咱們大人原來打仗時手下的親兵裡留下的些殘兵們,大人因見他們有意歸隱,便拿錢替他們在關外一處叫居延的地方置了產業,又替他們脫了兵籍,世代在那裡種田的。前番因府中要娶夫人過門,無人操持,才特意從居延請了李氏一門上下好些夫人前來幫忙,待咱們府中公主下降的事情忙完,她們仍是要回居延去的。她們不比咱們府裡的奴才,大人也拿她們當有頭臉的親戚來待的。”
蔣儀見初梅上次見自己露醜,也不落井下石,反而待自己仍是實實在在處處著想的,別的院子裡的丫環們也是如此,見面了親親熱熱,似乎背地裡少有事非,暗道周氏雖凡事不問,調理的整家子人卻是其樂融融沒有事非的。
原來周氏平日深恨事非,一府裡用的都是那些忠厚坦蕩不肯背後嚼舌根的事非之人,她平生最不喜那種慣愛投人所好,順毛捋轉了身就拿嘴舌往人身上戳刀子的人,一府有一府的家風,有周氏這樣的家長操持幾十年,那種愛投機混水的人也就不能常留在這府中,是以陸府家風在京中也是為人稱道的。
初梅與又雪幾個那日雖見了陸遠澤在丁香裡發脾氣,緊跟著陸欽州進去了,她們也是避著事非不肯進去,待這幾個人鬧完許久了才進去伺候,於其中的事情就算胸中有所猜度,也並不到別人面前言說,只悄悄瞞了下來,在蔣儀在前也並不顯露出來,待她也是如往日一般忠懇無二。
蔣儀到周氏那裡請了安,又用了早飯,才別過周氏往議事廳而去。
陸府依五丈河而建,從那河中引了一彎活水入府,從丁香裡院後繞府一圈,仍自後院出去了。從丁香裡到議事廳,要橫穿整個後宅,過了一品堂再到嘉禾苑,再過水微瀾亭,然後才能到。蔣儀牽著個蹦蹦跳跳的昊兒,因他早上吃的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