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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五十歲了,正是得力的年級。今日請她的是府裡的大夫人,亦是胡氏的大嫂程氏。她府裡有一座芍藥園子,這幾日花開正盛季,便置了一桌酒菜要叫府裡出嫁的幾個姑奶奶們都來賞一賞。
胡氏與蔣儀才下了車就見胡氏迎在那裡道:“人都快到齊了,就差你們了。”
這宴設在芍藥園中的觀花亭內,暮春天還寒,亭子一圍的窗扇也都閉著。蔣儀由著胡氏引見將胡氏一族的姐妹並外嫁的幾個侄女都見過了,正要落坐,就聽外面柔柔的聲音緩緩而來:“大姐如今身體可還好?”
胡氏回頭一看,笑著拉了蔣儀道:“這是我小叔家的七妹曉竹,如今是承順侯府的侯夫人,也常在咱們府裡走動的。”
蔣儀回頭行了禮,就聽侯夫人胡氏笑道:“這個妹妹我去年冬月裡在五陵絕頂上見過,當日不是介衡也正好在孤峰上麼?莫不是夫妻相雋去燒香了?”
胡氏笑道:“那裡的事,怕是碰巧罷了,她才過門多久,不過成親那日你碰巧有事沒來罷了。”
侯夫人胡氏纖指佯撫了下額頭道:“瞧我這記性,想必是記錯了。”
她又轉眸一笑道:“不過曾聽介衡言道這妹妹是他自歷縣一路帶到京裡來的,可見姻緣千里這話不假了。”
胡氏自然也知道蔣儀是陸欽州從歷縣帶入京城的,但這事情整個陸府里人都是裝在心裡不能說出來,就怕蔣儀聽了不自在,只這胡曉竹是她小妹,慣來快人快語的。因怕蔣儀難堪,胡氏笑道:“我這七妹妹比我小得多,我出嫁那會兒她才出生,因自幼兒生的漂亮,我慣常帶到咱們府裡去頑的,倒與老九兩人是自幼的玩伴,如今雖嫁了人,因承順侯與老九情交莫逆,他們也慣常見面的。”
蔣儀記得當初福春等人說過陸欽州過孟府提親時就帶著承順侯,當時就覺得十分驚詫,暗自疑惑陸欽州好本事,與侯夫人這樣的關係也能瞞得滴水不漏,如今聽了胡氏這樣說,才知原來他們這近水樓臺又青梅竹馬,也難怪會湊到一塊去,只是卻不知為何當初嫁娶時沒有成了一對。
她見胡曉竹一雙眸子只管上下掃著自己,心裡隱隱有些煩燥,見昊兒扯著她的手要將她拉到外間去,便也藉此告了聲罪,帶著昊兒出了觀花亭,在這芍藥園中漫走著。昊兒因見遠處有一彎水裡鳧著幾隻鴨子,非要拖了蔣儀過去看。他力氣足夠大,蔣儀也懶得回亭中去,也就隨了他走了過去。誰知到了水邊,卻見一隻半人高的大黑狗也站在水邊看那大鴨子,聽見人聲便轉過頭來盯著蔣儀與昊兒看,鼻子裡不時噴著熱氣。
昊兒還欲要上前去摸那狗去,那狗目露兇光的噴著熱氣往過來走了,蔣儀察覺到危險,把昊兒一把抱起來卻不敢快跑,只是漸漸往後退著。她不敢盯著那狗,只能裝作無意慢步的樣子往後退,也是怕惹的狗發狂突然撲過來。
“虎子!”身後胡曉竹喊了一聲,那狗眼裡的兇光登時散了,歡跳著往蔣儀身後撲去。
蔣儀回過頭,見那狗繞著胡曉竹周圍打轉,胡曉竹手裡拿油紙包著些肉骨頭親自給那狗喂著。胡曉竹喂完了,扔下油紙走過來笑道:“這狗雖樣子兇些,卻不咬人的,嚇壞你們了吧。”
蔣儀搖頭道:“倒也沒有,侯夫人怎麼也出來了?”
胡曉竹指指那狗道:“虎子最與我親厚,知我來了才在這裡一直等著,我是要來看看它的。”
☆、原委
蔣儀笑著應了剛要走,就聽胡曉竹道:“前番還聽介衡說如今為了要施新政,朝堂上頗多辛苦,總不能歸家,這般嬌花美眷空放在府裡也是可惜了。”
蔣儀自回門後就沒有碰見過陸欽州,但想必他們是常見面的,只是胡曉竹再與陸欽州相好,如今也還是正頭的侯夫人,她大喇喇的說出這番話來又是何意?
蔣儀終還是笑了笑道:“他再辛苦也是為了這一國百姓,妾在府裡更要加倍孝敬母親,安穩後院,不致為他增添負擔才好。”
她可沒想過要對這侯夫人低頭,況且陸欽州也曾說過,叫她只管做好她的九夫人,其餘的事情他來處理的。
蔣儀方要轉頭,就聽那胡曉竹又冷冷言道:“真是好大的出息,連遠澤都勾搭上了,好好一個陸府的家風都要叫你給敗了。”
這事必不是陸欽州透露給她的,陸欽州就算與她私通,也不會把這樣的醜事講給她聽。那胡曉竹以又是從何處知道的此事?
蔣儀混身都抖了起來,緊緊懷抱著昊兒,見胡曉竹仍是那樣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冷笑,似是等著要看自己出醜,她竭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