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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道:“儀兒表姐又未對母親怎樣過,前番還送過我兩隻珍珠耳環,若不是那耳環……”
小李氏甩開元嬌道:“你當真有這樣的事情?他們不過是哄我們玩罷了。”
天佑道:“三叔母,真是十萬火急,您不看我們一家人的臉,總該照應照應儀兒的臉面。”
小李氏停了手嘆口氣道:“天佑,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今日我活了這麼多的面若是不蒸饅頭就要酸在這裡,白白糟掉了多可惜?況且賣買人等的就是回頭客,我一日不開人家就要到別處去,我們真的是幫不了你。”
天佑從懷中掏出一把碎銀子拍到案板上道:“今兒一天三叔母要賣出多少錢來,我索性全給您放這裡了可好?”
小李氏用菜刀將自己的面與那銀子隔開推了許多遠道:“三少爺的銀子還是自己收著吧,我們受不起。”
天佑摸著個鼻子走來走去,正不知該怎麼好了,就見孟源支著個棍子走了進來,大喜過望跑上前扶了道:“三叔,救急如救火,今兒咱家儀兒出嫁,要嫁的是那御史中丞陸欽州,偏偏我母親與四叔母兩個都出了急事如今去不得了,您勸勸三叔母,勞煩她回府送趟親吧。”
孟源也聽說過這事,也十分替蔣儀高興。聽了這話,忙對李氏道:“既是如此,你先停了手去吧,這面我還留著,如今天也不熱,至下午來了還能蒸饅頭。”
小李氏仍揉著面,一滴滴淚卻落在那面上,她憶起元麗悄無聲息的沒了,如今別人家的姑娘大婚出嫁,她那裡還有力氣使在面上,索性掩面哭了起來。
天佑向元嬌使個臉色,叫她把小李氏扶出來,自己忙跑到外間來,見小廝已僱了輛大車在門口等著,直叫道:“辦的好!”
小李氏穿的正是楊氏前番做的新衣,銀紅色的褙子純黑色的百褶長裙,步搖鳳釵俱是炸的鮮澄澄的金黃色,這一身衣服卻是十分的貴氣端莊,只小李氏的面色仍是一幅苦像,縮在衣服裡叫一套衣服匡著份外寒酸,這卻是無法改過來的。
元嬌穿了套元蕊的衣服,她比元蕊纖瘦些又高些,又十分認衣妝的,妝扮起來也不比別的閨中女子差。只她因已是結過婚的不能到前面去,也只能跟小李氏兩個在屋中坐了等人來請。
這邊小李氏與元嬌裝扮完不久,陸府的迎親隊伍便來了。陸欽州一身吉服,騎著高頭大馬領隊伍走著,早春的晨光灑在吉服上,襯的他俊如少年郎一般。
進了孟府,因這中丞的身份,況又是上了年級的,孟泛早就交代過元蕊不可帶著孩子們過份胡鬧,況且陸欽州身邊又圍著一群長身大漢,就連推門都是有人代勞,他只將手負在後面觀看,又有誰敢為難於他。
陸欽州這樣高的身量進了蔣儀這小抱廈,乍然就顯得這小閨閣越發逼仄了起來。她如今頭上戴著喜帕只能隱隱見著一雙雲靴踏到她面前,心裡也知是陸欽州來了,屏了息便等著。
陸欽州先拉了她一隻手放在自己肩上,彎腰抱起了她,卻不是尋常人娶親時一樣將個新娘子橫抱在懷中。他騰出一隻手中她腰上一扶,另一隻胳膊撐著便叫她坐正在了自己懷中,蔣儀怕自己太重他抱不起,將後面那隻手挽了他脖子,前面一隻仍是垂著。
起身到了房門口,一眾孟府的族夫人並王府的婆子們圍著,見陸欽州這樣高的身量,只怕他要抱著蔣儀碰到門簷去。誰知到了門口,陸欽州卻先停下,才輕聲道:“低頭。”
蔣儀半低了頭,整個人便掩在陸欽州懷中。他也並不喘氣或者停步,徑步抱著蔣儀出了孟府正門,身後的炮竹連聲響起,納鼓吹起,在喧天的樂聲中,陸欽州又道:“低頭。”
蔣儀便知是到了轎門口,新嫁娘腳是不能沾地的,她只能等著陸欽州將她送入轎中,這才安落,一路吹打便到了陸府。
從出轎到拜堂,陸欽州皆在一旁小聲提點,他今日聲音分外低沉溫柔,叫蔣儀不得不叢。
拜完堂進了洞房,因外間有宴席在開,陸欽州便出門宴客去了。蔣儀此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趣,亦不知外間是何模樣,就連丫環跟來了沒有都是一概不知。聽腳步聲便知屋中一直都有人陪著她的,只這些人的聲音卻是從未聽過的,想必都是陸府的人。蔣儀也不知等了許久,見陸欽州仍不回來,竟隱隱有些期望叫他快來。
她腦中回憶起自己當日在歷縣時遇見他的樣子,卻是除了那一臉大鬍子,再記不清別的來,及至上次在武陵絕頂,亦或是在孟府小荷塘時他的樣子,竟都不能記得十分真切,如今還能記得的,唯有他方才在自己耳邊溫柔的聲音,還言猶在耳。蔣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