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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跳出方正居一路跑回東跨院去了。
因元蕊今日也要與族裡的一群孩子一起難為新郎官,早早就起身來看楊氏。楊氏向來不管閒事,也向來懶於早起,半晌才翻起身來。元蕊見楊氏自己起來了,頭髮卻沒跟著起來,先就嚇的往後退了幾步,荷荷驚道:“夫人,你的頭髮怎麼了?”
楊氏也覺得頭皮有些發涼,拿手一摸覺得半邊頭髮上麻森森的皆是發茬,再一瞧枕頭上的那抹青絲,又驚又嚇之下便尖叫了起來。
荷荷忙忙的出了西跨院,將這事說於正在指揮排列嫁妝的孟泛聽。孟泛聽了雙手一拍道:“怎麼會出這種事?先悄悄的不要聲張了出去,昨夜裡你們門可閂好著沒?”
荷荷道:“自然是閂好的,昨夜裡各處的人都有,二夫人自己都到門上看了三回。”
孟泛正在這裡急的上火,孟宣架著個拐一搖一拐來了,拉了孟泛到角落裡道:“英才他娘今日怕是去不得了。”
孟泛怒道:“她又是怎麼了?”
孟宣咳了一聲望了四周一眼,低聲道:“說也奇了,昨日夜間她在方正居睡了,醒來怎麼就叫鬼剔了半邊頭去,這如何還能出門?”
孟泛起的長出了一口氣,連拍了幾下手道:“罷,罷,這家裡竟是邪了門了淨出些鬼事情,就沒有一個能替府里長點臉的。”
他看此時已是四更,忙叫人喚了天佑來道:“這裡出了差子,怕是沒人送親,快快到五丈河那裡去找你三叔母與元嬌過來頂事。”
☆、大婚
天佑驚道:“這是為何?母親那裡為了準備送親,衣服都做下了的。”
孟泛怒道:“叫你去就快去,正月裡你三叔來說在西市上賃了一間鋪子打饅頭,如今你也不必去他家,打饅頭的人都是要三更起身的,你如今只管快馬加鞭到了西市,一路打問一下就知道了。”
天佑點頭道:“好。”
此時小廝已牽了馬來,他跨上馬就要走,孟泛卻又上前兩步拉了韁繩道:“語氣緩和些,模樣上尊著些,定要哄了她們來。”
天佑一路快馬,到了坊門口時正在解禁,坊門邊圍了一大群早起的生意人。他騎著高頭大馬又有小廝跑著開道,一溜煙便過了御街,到了西市後一路打聽,果然有幾個知道的人指了路。倒也不算太遠,天佑一口氣跑到了那掛著饅頭二字的旗子下跳下馬來,見這昏黑的小鋪中有個女子正伏在灶下生煤火,雖也是久不見,但那模樣也瞧的出來是元嬌。他又到了裡間,就見小李氏面前一張六尺來長九尺來寬的大案板上是一大塊發好的面,小李氏正撐著兩條胳膊揉著那塊發的稀鬆的面。
天佑躬身揖道:“三叔母近來可安好?”
小李氏見天佑半夜來此,還不是往日那鼻子朝天的架式,也是先嚇了一跳,轉念一想如今自己做著這賣買,生意雖不是十分好也能養活了全家人,再不必仰他家鼻息,又何苦要仍是一幅奴樣,便故意拿起菜刀狠狠剁了一下案板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這裡可不是你們這些大少爺該來的地方。”
天佑笑道:“三叔母說的那裡話,父親時常牽掛三叔,要叫我們前來照應,無奈如今府中也太忙了些。”
小李氏轉頭仍揉著自己的面,並不應承天佑一兩句。
元嬌生好了火起身拿圍裙擦著自己的手走了進來道:“二哥哥你可是有事才來這裡?”
方才一個小李氏本就臉色枯黃眼眶深陷,這會兒進來個元嬌亦是如此一臉的愁苦樣子,天佑見這家人因個元麗成了如今的樣子,心裡也是十分不忍,只是喪女之痛焉是旁人能體會寬解的。
他想到這裡便又揖首道:“三叔母,今兒是姑奶奶家儀兒的大婚期,因我母親與四叔母都有事不能前去送親,父親道如今也只有三叔母與元嬌陪送一番才是正禮,是以叫我清清早趕了來。”
小李氏冷冷一哼拿菜刀剁了截面,將剩下那大的一塊拿塊布罩了,揀了那小的一塊來揉,邊揉邊道:“我那裡有這樣的臉面?你再莫要誑了我去丟醜,你來這一趟也是看著了,如今我們就是這京城裡最低等下賤的人物,做賤我們取樂也有失了你們的身份,快快走唄。”
天佑見小李氏軟硬不吃,急出了一頭汗又勸元嬌道:“儀兒也是咱們的兄妹,如今正當用人的時候焉有不幫之禮,你勸勸三叔母吧。”
元嬌因前番得了蔣儀兩隻珍珠耳環還記著這份恩情,又她前番也隱約聽人提過說蔣儀嫁的是朝中重臣陸欽州,知那婚禮必是十分熱門,也十分的想去湊趣一番,便搖了小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