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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了一眼,銀屏便退下了。徐氏坐到床沿上愣了半晌才道:“哼,如今都以為這婚事是準能成了的,要我來說,還不一定了。”
孟宣道:“你前幾日去御街就沒有與我商量,這番婚事都訂下了,就再莫要打什麼歪主意,咱們如今已惹了大嫂厭煩,還是少生事為好,況且不過就那些東西,以後叫英才找個嫁妝豐厚的女子不就補回來了?”
徐氏瞪著孟宣道:“大嫂厭煩我做什麼?她雖是長媳,我照樣是三媒六聘娶進來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多半都在她跟前站規矩,親自服侍她用飯,我若無所圖,吃飽了撐的要去這樣孝敬她?她心裡清楚著了,我今日不過拿給你母親留點東西試試水,她一下就答應了,以後再出了事,也不過在她面前伏個小就完了,她那個人最受用這些。”
孟宣推了桌子道:“我懶得管你,如今咱們鬧成這個樣子,儀兒大日子怕就去不成了。”
徐氏冷笑道:“那可不一定,那樣大好日子如何能缺了我?”
當日晚上徐氏便又另外同李氏擬了一份嫁妝單子出來,蔣儀拿來看了,見各樣東西又重新整理了箱子,連繪像都沒有,湊了六十六抬的吉利數目,單子亦是薄薄的一張。李媽媽因前番蔣儀在李氏面前開口要了陪房過去,如今也伺候在蔣儀身邊。
她接了嫁妝單子過去翻看了半晌,因不識字又沒有繪像也看不出什麼來,仍還了蔣儀道:“與從歷縣來時相比少了些什麼東西,姑娘心裡怕是有數的?”
蔣儀擱下單子道:“在歷縣時本就耗去了一些,後來四舅父又被蔣家放水弄掉了一些,不過只剩了三分之二的數,如今外祖母拿走了也有三分之一的數,與當初相比,怕不及三分之一。”
李媽媽也嘆了口氣道:“老夫人當年是最疼你母親的,只她向來錢財上看的緊些,當年你母親那嫁妝,她辦著辦著很不成樣子,還是節度使回來後看不過去,自己一手操辦的。”
蔣儀不想論長輩事非,打斷了李媽媽道:“原本我也沒想著能拿到多少東西,也沒想著自己真能嫁出去,我的事情旁人不知,媽媽是最清楚的。如今咱們嫁到陸府去是個什麼光景還未定論,操心這些身外之物做什麼?”
李媽媽跟了這些日子,知道蔣儀與別個女子不同,有些呆氣的,也不好再說下去。因忽又想起一件事來道:“如今小姐手裡就使喚著一個福春,還是二房裡的人。陸府是大家,恐怕沒有四個陪嫁丫環是說不過去的,也不知道這事情誰在安排。”
蔣儀這時卻笑了,她看了李媽媽一眼道:“四舅母臉被打成了那樣還敢頂著到處跑,這麼一宗好事她必要攬了去的,四個丫環必定能備齊的,就怕福春她不能給我,還要一番計較。”
果然,東跨院裡徐氏坐在軟椅上,花媽媽與徐福家的兩個跪在地上。徐氏端杯藥湯子如攪燕窩般攪著輕輕道:“如今咱們府裡要陪嫁四個丫環過去,陸府是大家,開銷與咱們府裡不一樣,到了那裡,正經的一等丫環一月裡能有二兩銀子的數,也不知誰有福氣能陪了去。”
花媽媽笑道:“老奴家裡有個親的,今年也才十五歲,樣子又漂亮又能幹的,還有個我孃家兄弟家裡的,今年雖已十七了,但模樣兒顯小,從小就在黃老爺府裡當差的,她是自由身,做得一天是一天,娘娘這裡如果能準了,老奴立時叫她辭了工來便是。”
徐氏冷笑道:“那裡那麼容易的事情,你家裡的徐蘭蘭我是見過的,也很不成個樣子,再那黃老爺府上的一個,雖我沒見過,十七歲上還沒嫁出去,怕也很不成樣子吧。”
花媽媽望了徐福家的一眼,從懷裡掏了些東西遞給徐氏道:“雖是這樣,夫人的才幹何人不知,但凡您想要辦的事情那裡有辦不成的?”
徐氏十分受用的接了,叫花媽媽下去了。她見徐福家的不走,笑道:“難道你那裡也有這樣適齡的女子?”
徐福家的從懷中掏了一張銀票來壓在了桌子上覆磕頭道:“咱們府裡很有幾家老人們,女子們俱都大了,如今咱們府裡又用人少,正是需要找個地方幫襯家裡的時候,老奴不過是為了府裡的老人們才來一趟,這是他們一點心意,還請夫人笑納。”
徐氏輕輕拈了道:“你下去統個名單上來,我挑揀挑揀。”
次日下午徐氏帶了幾個高低矮瘦的女子搖搖擺擺到了六里居,叫那五六個女孩子一溜站開在院中,親自挽了蔣儀手臂道:“舅母給你挑了幾個帶過去使喚的丫環,俱是百裡挑一的,你快去看看。”
蔣儀輕輕掙開了徐氏的手,叫福春拿了嫁妝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