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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大方,說快過年了,就直接給了二兩銀子。
有了這二兩銀子,兩姐妹去鎮上的布莊扯了一塊粗布,過年得有新衣裳穿不是,她打算給她祖母和雲霖做一身,回家熬夜給做出來就好了,她和芸霜倒不用,她自己衣服還夠穿,上次她舅就給她和芸霜一人帶了一件棉衣,說是她姥姥做給她的,她們捨不得穿,打算過年穿。芸霜也穿她的舊衣服,家裡窮,也不在乎補不補丁了,有得穿就行。
除了布,還買了幾斤肉,一些年貨。
回去的時候又碰到了李嬸一家,她們的野貨賣了,又買了點年貨,也扯了布,不過卻是扯了一整匹,布料看上去也細膩一些,除此之外還有些其他的貨物,可比來時多多了。她女兒李珍兒還買了個粉色絹花,帶在了頭上,看見兩姐妹還高興的問好不好看。
芸霜眼巴巴的看著,羨慕的很,李珍兒問就答了好看,完全是心裡話。
一旁的李範氏笑眯眯的問找到高家了沒,芸霜搶先回答了,還把高家大門的氣派給描繪了一番。
李範氏笑眯眯的聽著,等芸霜說完,拿出兩朵絹花來,一朵紅色,一朵藍色,和李珍兒頭上是一個款的,說送給兩姐妹。
芸霜倒想伸手拿,但是拿人東西這種事情還得姐姐點頭才行,就眼巴巴的看看芸露,又看看那絹花。
芸露倒不想要,而且不能平白拿人東西,就輕聲給拒絕了。
“李嬸,這怎麼好意思,還是留著給珍兒妹妹戴吧。”
“哎呀,嬸子給你們的就拿著吧,珍兒自個有,這年節了,就當嬸子一點心意。”說完不待芸露說話,就把絹花放入了眼巴巴看著的芸霜懷裡。
一旁的李珍兒也笑眯眯的說:“姐姐們戴,珍兒有。”
這麼說芸露倒不好拒絕了,只得道了聲謝。
芸霜有絹花戴可高興了,一路上都是笑嘻嘻的,和珍兒說了一路的話。
李嬸見芸露成熟穩重的樣子,年紀輕輕,還未出閣就肩負了一大家子的責任,很是心疼,和她扯了很多家常,還是若是路過她們村,可以去她家裡玩玩。芸露自是高興的應了。
“乖孩子。”李範氏看芸露是越看越喜歡,多麼懂事的女孩子,要是她有和她年齡相當的兒子就去求娶了,做自己兒媳。可惜她就一個獨女,連小兒子都沒有,想到這她自己為自己嘆了口氣,這些年在村裡她受了多少白眼啊,特別是她那個便宜婆婆,明裡暗裡的罵她不會下蛋。一個女人,沒有生兒子終究不完整,幸而她丈夫沒說什麼,對她依舊疼愛有加,若不然這日子也過不下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天色已暗,範氏正在做飯。
兩姐妹可累癱了,也餓扁了,早上匆匆吃了點東西,天矇矇亮就提著兩個籃子去鎮上,走了那麼遠的山路,回來依舊,午飯還是吃的早上帶著的兩個餅,都冷透了,因著東西重,連水都沒帶。
範氏知道她們辛苦,早早的開始做飯,她們回來,飯做的差不多了,把菜出鍋,就可以趁熱吃了。
☆、第七章:謀求生計
晚間,芸露把房門插上栓,從櫃子裡拿出錢櫃,又從床底拿了鑰匙開啟,把今兒個賺的錢放進去。
那小櫃子是她孃的遺物,她娘走那會,她祖母徹底沒了主心骨,只知道哭訴,說自己多麼苦,她弟妹都不懂事,也只知道哭,還是她擔起一家之責,她祖母就把家中的錢銀給了她。加上她爹孃留下的,辦了喪事後也餘下不少,哪怕她兩姐妹想方設法的弄錢,這半年多是入不敷出,不過這冬天運氣好,賺了三兩。
碎銀子和銅板佔據了半個木櫃,還有那三兩成塊的,幸而前兩次她都帶了幾百文碎錢上街,不用把那銀子破開來買東西。
雲霖已經睡了,芸霜和範氏睡,這屋就她一個了,她突然想數數錢。
她把錢倒到床上一個個的數起來,她爹孃留下的大塊銀子三兩,還有二十幾個一錢的碎銀子,亦是二兩多,還有幾百枚銅板,再加上那三兩,差不多是九兩多幾個銅板。九兩多在鄉下能蓋個房子了,若是家裡沒誰生病,就靠這幾兩銀子,省著點花,平日裡勤快點,也能過上個三四年了。
她娘走那會,家裡存款得二十多兩,只不過拿了幾兩辦了喪事,又因著雲霖生病,範氏生病,花了幾兩醫藥費,這半年又沒什麼營生,一個小孩子得吃的好,她還給雲霖買過一些羊奶,牛奶,生怕他因為沒吃著母乳而身體超差,又花了不少,還有其他開支,這麼下來,就只剩下零頭了。本來還打算買一隻母羊的,但她不會養,又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