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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才作罷。若不是村裡人好,生了娃子有奶的都會給雲霖喂幾口,估摸著雲霖得喝米湯長大。
數完錢又把它裝回櫃子裡,除了那些錢,還有一塊布包著一個玉鐲。芸露翻開那布,伸手摸著那鐲子,已經很舊了,看玉的成色亦很一般。這個是她孃的遺物,是她孃的嫁妝,平日裡都不戴,怕磕了碰了,就成親那會戴過。
摸了一會又用布包著放回了櫃子裡,把那櫃子上了鎖,又放回了衣櫃的夾層裡。
芸露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又不敢翻來覆去,夜裡冷,她怕翻身被窩就進了風,凍著雲霖就不好了。
她想到今天白日裡碰到的李氏夫婦就覺得自己過得太糟糕了,雖說她們也不富裕,但是同為鄉下人,對比起來,她們要精緻很多,錢銀方面也寬鬆多了。若說起來,她爹孃還在的時候她家過得還算不錯,他爹有門手藝,每年也能賺十幾兩銀子,她娘繡工不錯,每月也去鎮上的繡房接點活做,或是向李範氏那般接點做成衣成鞋的活兒做,每月也有幾個錢,兩夫妻每年至少得有二十多兩的進項,除去花的,還有存款,小日子過得也富足。
她們又不似她伯祖父那般一大家子的,矛盾多多,沒有什麼噁心的親戚來煩她,也就偶爾她祖母和她娘因為生兒子的事情吵吵,但是婆媳關係靠丈夫,有她爹在中間調劑著,且她爹真心疼愛她娘,也孝敬祖母,這久而久之,婆媳兩也不怎麼吵了。那時候她這一家子除了沒個兒子,過得多麼舒心,如今兒子有了,但是卻過得如此糟糕。
前兩年的她那需要做這麼多苦活,喂喂雞鴨,摘摘菜,打掃個衛生,農忙的時候幫著扒秧,或是放種撿穀穗,已經是算很多的了,更多的就是和認字繡花了。
當然,她不是感懷過去,她是想能不能透過李範氏謀取一份營生。她繡工沒學到家,但是做衣服,納鞋子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如今這個家裡大家穿的衣服都是她做的。
她注意了,李範氏孃家的鋪子是開在安定鎮的富人聚集區,那麼做的也是富人生意,那工錢就給的多,哪怕和店裡三七分,她三,分到他手裡的也不少。若是關係好了,看能不能讓芸霜也去學門手藝,今年她娘走的時候,芸霜才十歲,才剛學會拿針,更別提刺繡了。她沒想著讓芸霜去學刺繡,她是想著,開成衣店,必定和布莊染坊熟悉,若是雲霜能去學織布做個織女,或是染坊做個染布的女工,學會了織布手藝,或是做了染布女工,也是一項長期營生了,比待在谷山村強,畢竟這家就她兩勉強算個勞動力,沒那把子力氣,種不來田,總不能一輩子靠著她伯祖家她姑姑家以及她舅家的幫助不是。
想了半天越想覺得此法子可行,一次去城裡的時候回的時候就去那家裡拜訪一下,李範氏家就在山腳的順水裡,倒也不用走多遠。
第二日兩姐妹依舊早早的醒了,做了早飯就上山挖筍了。
又是一個趕集日,把筍子賣掉後,芸露就帶著芸霜去找李範氏家了。為了表示誠心,她還留了兩斤上好的筍還有一小袋蕨粑粉打算帶給李範氏。
李範氏的家著實好找,她們兩按著李範氏上次說的路線一路走過去,拐了個彎就看到了李範氏的兩層小木樓,圍了個竹子牆,旁還有一個很大的菜園子。
兩姐妹到那的時候李範氏正在做一件衣服,布料上乘,不用猜就知道是接的生意。
見到兩姐妹驚訝了一下,而後把衣服放至旁邊的竹籃,忙起身迎接她兩。
“你兩又去了城裡賣筍子呀。”
“是呀,還留了點給李嬸。”
“這怎麼好意思,你們挖的不容易,自個留著吃吧。”李範氏忙推辭,並不接芸露手中的籃子。
“嬸子,這個是我們的心意,拿著吧。”
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兩姐妹上門還帶了東西,她是個通透的,估摸著是有事求她,就不推辭了。“哎,好吧,那嬸子不客氣了,你們坐著烤下火。”
屋子裡有兩個火桶,兩姐妹剛走了路,倒不冷,就坐在了一旁。
李範氏放好了筍,把籃子拿了回來,手裡還拿了一把糖,遞給了兩姐妹,見兩姐妹沒烤火又把火桶放至兩姐妹面前,“可別說不冷,嬸子讓你們烤火就烤著。”
李範氏語氣有些嚴厲,兩姐妹不好拒絕,芸霜就順著坐在火桶上了,芸露把另外一個還給李範氏,和妹妹共烤一個。
李範氏見兩姐妹乖巧,不由憐惜,想著若是條件不過分,能答應就應著,語氣也柔了幾分。“嬸子知道你兩辛苦又忙,沒事是不會來嬸子這的,有什麼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