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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見兩姐妹一人提了一籃子冬筍,不禁好奇的問:“呦,這麼多,這爹孃怎麼不和你們一起去城裡,讓兩個小女娃去。”
芸露對自己父母的意外早已經淡定,很淡然的答:“我娘去世了,我爹在打仗,家裡就我和我妹妹力氣最大了。”
那婦人自知戳了人痛處,不過見對方臉上沒有太多的悲傷,看樣子是已經習慣了,而且估摸著還是長姐和二姐,下面估計還有弟弟妹妹,上頭還可能有生病的祖母祖父,自覺的有些心疼,“真是乖孩子,這冬筍都是你們自己挖的嗎?真會挖,我昨兒上山挖了,挖半天都沒挖到兩根筍。”
芸露還沒開口,芸霜說話了:“是呀,我和姐姐兩個人挖的,我姐姐很厲害,找的很準,只是我們力氣小,挖的不快。”
那婦人驚訝的張大嘴,不了置信的說,“呦,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了呀,比我厲害多了。”
芸霜高興的笑了,被人誇肯定開心,“謝大嬸誇獎了。”
“這孩子,真謙虛……”
那婦人又和她們聊了很多,聊的多是家常事,這麼一路都快把她家的底細摸透了,包括她有哪些親戚。她們不熟,芸露是不想多說,奈何有個豬隊友,芸霜是句句答得實誠,她又不能喊她別說了,真心讓她頭痛。
不過那婦人也把她自己的情況說了,她自稱夫家姓李,孃家姓範,她們可以喊她李嬸。
李範氏是個繡娘,孃家在鎮上有一家成衣鋪,專為鎮上的大戶人家做衣裳,今天帶的是上次接的活計,今兒個做完了就帶到她孃家的鋪子去,有時候沒接活計自己也做一些放到她孃家鋪子賣,每年也有些收入。她丈夫是個莊稼漢,亦是個獵戶,農忙的時候種田,閒時了就去打打獵,在山上挖陷阱,運氣好能逮個幾百斤的野豬,有些有點錢的就愛這些野味,他也有固定的客戶,價格給的還不低,每年也有不少收入。兩口子都有營生,夫妻又恩愛,日子過得還不錯,若是能生個兒子,兒女雙全,那就圓滿了。
若說起來,當初這李全能娶李範氏也是一段趣事,范家不窮,說的上小富,自然不會把女兒嫁到鄉下種田,而李範氏自小養的嬌貴,也不會種田,繡花倒在行。只是啊,這意外要來,誰也預料不到,李範氏十四歲那年,她娘正忙著給她找婆家,沒料著李範氏出了事,在路上碰見了登徒子,被拉到一個角落,欲行猥瑣之罪,還是路過的李全救了她,不過衣服已經扯破了,身子被人看了去。
未出閣的閨女受到這事肯定名聲受損了,她找婆家就難了,那時候的李範氏想死的心都有了。還是她爹和李全說,他既然看了他閨女的身子,若是沒娶妻就娶了她閨女吧,不要聘禮,嫁妝也給的多。這李全還真沒娶妻,他娘是後孃,巴不得他打一輩子光棍,他爹走了幾年了,也沒人張羅。
就這麼著,李範氏帶著豐厚的嫁妝嫁給了李全,她一嫁過去他後孃見她不是個能幹活的,就說要分家,還想分李範氏的嫁妝,那李範氏的兄長帶了喊了一個捕快朋友到了李全家,他後孃就焉了,沒再說要她的嫁妝。
一分家,分給她們家的是最次的地,還沒給分房子。李全也不爭,李範氏也不是個吵架的主,若不是她後孃都惦記著她的嫁妝了也不會想著喊孃家人來撐腰。
兩口子就拿著李範氏的嫁妝在村裡建了個房子住,後面還買了點上好的地,李全也開了些荒地。李全勤勞,打獵種地都是一把好手,李範氏雖說做農活不行,但也勤勞,平日裡,做做飯,種個菜地,制製鹽菜之類的,或就是就坐著做成衣,鞋子和繡花換錢,日子也過得舒心。
這驢車的速度比人快些,也舒服些,很快就到了鎮裡。那車主說回去的時候可以在這等他,他都是在這跑往返的。
兩姐妹到鎮上找不到方向,還是問了李範氏,因著她孃家的成衣店與高家隔得不遠,還同路了一段,又指了路。
芸露自是感謝一番,她的確不知道那高家怎麼走,她在這鎮上的次數不多,每次去的也就是集市,趕完集就在集市周邊買點東西回家了。幸虧那李範氏的指點,兩姐妹很快就找到了高家。
這高家也好找,安定鎮本就不大,而高家是安定鎮最大的人家,亦是最富的人家,高門大戶,大門口有兩個大獅子,牌匾上的“高府”二字甚是氣派。
她們進的自然不是正門,不過路過看了一眼就去了上次那管事說的角門,敲了敲門就有小廝開了門,聽說是和高管事說好賣冬筍的,忙喊她們進屋,又去喊了高管事過來。
這次的冬筍比上次多了十來斤,管事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