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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沈約是看不見他畫了甚麼的,但沈約隱隱覺得,楊聰肯定能在廷試中取個好名次,且不說其他,單說楊聰自己的才氣,真是雋秀逼人的。
楊聰今日穿了件天水碧的袍子,其實粗略看起來,與沈約的同出一轍,但要仔細看,楊聰穿的是錦袍,還是今春最新的杭錦,沈約不過穿了件同色的布袍而已。
廷上君臣之間關於各位進士的探討並不激烈,或許是大臣們都已經知曉了嘉靖帝有些剛愎自用的性格,不想與他強犟,又或許是這次決選出個進士名次,本也不是甚麼重要的事情,不值得與帝王起爭執,於是上頭的討論簡單而機械,甚至略顯平淡。
沈約感覺自己的掌心又有汗意了,他聽到的帝王的那一笑,是滿意而新鮮的,但他後頭的那一筆字,不可謂不是自作孽了。
果不其然,嘉靖帝見到那兩個年幼的小和尚的時候又笑了,人對於稚兒總是格外寬容些的,另外嘉靖帝年幼繼登基,想來年少時多少束縛,這一刻見到林郊野外的淘氣小和尚,怎麼不會生出一種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的惆悵感。
嘉靖帝將這紙畫遞給旁邊的張孚敬,笑著評了一句:“切題。”眾人都不知是哪位的畫作得了皇帝的笑容和讚賞,只有沈約捏著手指,他既不敢表現出心有慼慼然的謙卑樣子,也不能表現出心中坦蕩蕩的無恥模樣,他只能略頷首,裝作不知道嘉靖帝的眼神已經掃過來了。
深山藏古寺,風雪夜歸人。這句話本身寫得沒有問題,但沈約是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