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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過去在京城內買了個宅子,宅子有些小,但沈約覺得足夠了,不管是他一個人生活,還是帶著妻子一起生活。後頭唐縱來看了他的宅子,說不行,說得換個大點的,沈約只得賣了京城裡頭的宅子,改在京郊買,這次宅子是大,前後都有院子,後院還有竹林連著河,唐縱來看了,連聲道滿意。沈約不知道京郊有甚麼可滿意的,今日見了唐玉蝶,才知道源頭竟在這裡。
唐玉蝶需要大地方給她養那些莫名其妙的玩意,沈約住的偏,外頭不著村和店,他受不了唐玉蝶和她的兩條蛇,便在院子外頭站了一夜。
次日,沈約坐車回兵部,他在車上睡著,才被兵部同僚知道他徹夜沒上床睡覺,便當笑話傳出來。官僚們傳給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妻子又轉個彎兒,到了僕婦丫環手裡,更是扭曲成不像話。
末了,到崔蓬這裡的時候,已經扭成了‘沈大人和新娘子鬧洞房呢’。
次日下衙,沈約遲遲不走,鎖門的胥吏來問他,“沈大人,怎的還不回家,家裡的嬌妻可還等著呢。”月色之下,胥吏說著笑話,沈約卻覺得他好像要被鬼東西咬上一口,去肉見骨。
沈約低頭,擇了自己的東西,“這就走。”
男人走在大街上,他沒上自家的馬車,好像無人可收留他,又想到唐玉蝶帶著她的兩條大蟒,沈約低著頭,往人多的地方擠了擠。
“誒,你的情郎,他好像被人偷東西了。”崔禮坐在閣樓上,崔蓬扭頭,“誰?”
沈約確實要被人偷東西了,他快睡著了,走在大街上,都快睡著。一顆石頭打在那小偷的膝蓋上,小偷受痛,又一顆石頭打在那小偷的手上,小偷手裡的錢袋子掉在地上。小偷扭頭,見到一個男人指縫裡夾著好幾顆石頭子,男人笑嘻嘻地看著他,小偷‘呸’一聲,邁步跑了。
沈約睜開眼睛,瞧見自己落在地上的錢袋,想俯身去撿,卻跌坐在地上,他沒有力氣了,感覺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沒事吧?”冬生去扶沈約,“喂,你沒事吧?”
冬生將軟綿綿的沈約攙起來,“兩位少爺,這人病了,他燙得厲害。”
沈約病了,他在病中瞧見了戚英姿的臉,男人昏昏沉沉,他想,我怎麼老生病呢,怎麼老當著她的面兒生病呢?
冬生將沈約抬進崔家的時候,崔禮正從閣樓上下來,他抬起沈約的下巴,“嗯,長得是不錯,你眼光還是可以的。”
崔禮又道:“你喜歡他這樣的,你怎麼不喜歡我呢,我也是他這樣的啊。”
“咳”,崔蓬不接這話茬,問:“他怎麼病了?”
“我怎麼知道,你問他呀。”崔禮一臉準備看好戲的表情。
“啊。。。。。。”沈約張著嘴,崔蓬靠近一點,“甚麼,說。”
“阿姿,阿姿,我。。。。。。”沈約望著崔蓬,“阿姿,我。。。。。。”
“喲!阿姿?”崔禮簡直要笑出來,他捏著嗓子學沈約,“阿姿,我可想你了,想你得緊,你想我嗎?”
崔禮翹著指頭正來勁兒,沈約的氣息卻越發的沉,崔蓬一把抓了崔禮的胳膊,“笑甚麼,給他看病,他到底怎麼了?”
崔禮不笑了,他在沈約身邊的凳子上坐下來,先捏了脈搏,又看他的喉舌,“病了,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
崔蓬側目瞥他,“說人話。”
崔禮道:“怎麼,人家喊你阿姿,你都不熱情點,不哭嚎兩嗓子,抹個眼淚?”
崔蓬扭開頭,“你不會看就不會看,治不好就治不好,少說廢話。”
“他是寒氣入侵,浸了嗓子,看他咳嗽否,咳嗽可能就傷了肺腑,那是大病,大夫不好治,病人也不易好。”
崔禮站起來,他招冬生,“走,我們去別處煎藥,別耽誤人家敘舊。他們是舊人,有許多舊要敘。”
沈約開始發燒,他發燒的時候臉頰會通紅,崔蓬瞧著他,伸手去銅盆裡擰了個帕子給他降溫,帕子才蓋在他額上,男人就說:“我知道是你回來了,你好嗎?”
沈約閉著眼睛,“照你的性格,你肯定要說,‘我很好’”。
沈約笑了笑,又似長長嘆氣,“你好就好,你好就好啊。。。。。。”
崔蓬低頭看他,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阿姿,我過去時常覺得歲月很長,為什麼歲月那麼長,我們飄飄蕩蕩,浮萍一般,沒有根基。現在我卻覺得歲月很短,短到你甚麼都來不及,甚麼都來不及就消逝了,你消逝在海上,而我,消逝在曠野裡。曠野裡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