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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啊,道:“丕公子的意思是,楊修也是這許人?”
曹丕笑而不語,兀自喝起了茶。
吳質心中豁然通透幾分,遂又追問道:“我瞧丕公子似是有了計劃。”
“我只是猜的罷了。孔融他是個文人,楊修也是個文人,雖然他現在沒有孔融那麼輕狂,但久而久之,必會自毀。”曹丕抿了一口茶,嘴角勾笑,又道:“我最近總結了一個道理。”
“願聞其詳?”吳質很享受和曹丕對話的時刻。
曹丕伸出手指,輕點了點茶杯的杯口,漫不經心地道:“文人相輕。”
吳質聽了,心中暗暗讚歎,“那楊修——”
“誰說他不投靠於我就不能被我所用?”曹丕沒有明說,如此反問吳質。吳質心中已經明白了大半。
曹丕見他似乎領悟,就沒再多言。末了,倒聽吳質道:“說起來丕公子也算是個文人了,文詞曲賦也是無一不通的。”
曹丕頷首笑了,“說到文詞曲賦,似有好久沒有碰過了。”
“公子還要處理城中事務,自然閒不下了。”
“有機會咱們兄弟幾個還是得聚聚。”曹丕提議著。
“我就算了,文賦是一點都不通的,公子有了興致,改日我再把他們聚來陋舍。”吳質遲疑了一下,又道:“植公子才賦造詣極高,這些個人也和他有過來往。雖是屬文賦詩,咱們也得提防著。”
曹丕未著一言,卻已然將他的話記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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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將最後一道菜在桌案上擺好後,曹丕從她的身後走上來,環住了她。
耳語,“有了身孕,這些事就不必親為了。”
“我只才擺了擺碗筷,還累不到。”她靠在他的懷裡,“況且,你甚少在家中設宴,為你,我心甘情願。”她嬌羞,聲音漸低。
他沉醉於她鬢邊的馨香中,低喚她的名字,“宓兒——”
“好了。”她掙脫開他的懷抱,“眼瞅著客人就要來了。”
他戀戀不捨地鬆了手,道:“等客人走了,宓兒可要讓我好好抱抱,忙了好些日都不曾陪你。”
她學起他曾經邪氣的樣子,轉回身,打量他,問道:“相公可是太過思念妾身?”
他見她眼波流動,似是清澈見底,沉迷著道:“識了你後,我才明白什麼是勾魂攝魄。”
她聽到院子裡有了響動,忙撤了一步,便提醒著他,“客人來了。”
再回頭看向曹丕,他早已恢復了一臉平淡。
口中提及的那位客人進了蘭皋堂,先是拜見了曹丕,又見過了甄宓。
甄宓回了揖。曹丕招呼道:“德祖是第一次來蘭皋堂吧。”
楊修,字德祖。
楊修點了點頭,笑道:“能被丕公子邀請來,真是我的榮幸。”
“哪裡,承蒙大人不嫌棄陋舍。”曹丕令楊修坐了下來。
甄宓為兩人端上了酒,問道:“楊大人是想喝溫酒還是涼酒?”
“這怎麼能勞煩少夫人。”說著楊修就欲站起來,要接過酒杯。
曹丕按住他,道:“德祖切莫客氣。”
楊修見狀,一路走來又覺得有些熱,便回道:“那謝過少夫人了,涼酒即可。”
甄宓為他們斟好了酒,剛欲退下,卻被曹丕叫住,“夫人也坐下吧。”
她頓住腳步,疑惑地看向曹丕,他也在看她,她便坐了下來。
她聽著曹丕與楊修一句一句地隨意談著,心中思忖。原本以為,曹丕此番邀請楊修,是有意拉攏。可如今看來,絲毫沒有任何拉攏的徵兆。
驀地,甄宓心中暗笑自己,怎就一時沒明白曹丕的意思。曹操平時並不喜歡自己的兒子們和朝中大臣來往私密。而曹丕明目張膽地單獨邀請了楊修到自家的府上,必是有把握不叫主公疑心。所以他就叫自己留下了?可這也太過牽強。甄宓有些想不透。
既然不是拉攏,那還為何要邀請楊修來府上,白白冒著被主公疑心的危險?
甄宓靜靜地吃著菜,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候,卻聽得門外響起一聲,“二哥這裡真是熱鬧。”
三人循聲望去,見是曹植不知何時進了院子。
曹植進了屋子,卻並未想到甄宓也在。他只聽說曹丕請了楊修,按理說這等場合應該摒退旁人,除非曹丕真的只是想請他喝酒。
曹植腳下略有遲疑,就聽見曹丕笑道:“四弟怎也過來了?可是聽說德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