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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決出現了,他的出現像是一點火光,在這漫長寂寥的夜中播下了希望。
“白決——”委屈和傷心,讓白蘇甫一開口便哽咽起來,她伏上了白決的右肩。
親人,總是在人們最悲痛的時候給予溫暖的慰藉。
白決清楚白蘇是在將他看做兄長,向他哭訴,向他傾吐。儘管如此,他還是不能自拔地緊張了起來,畢竟半天之前,他還是以愛慕她的態度來期待著這個擁抱。坐懷不亂,坐懷不亂,他極力平靜著呼吸,反覆心念著她是妹妹這個事實。
“他不是雲華,雲華不會讓我一個人淋在雨裡——”白蘇突然放聲哭了出來,她壓抑了太久,終於有了一個無人旁觀的場合,讓她痛痛快快地發洩一次。
“他死了,他是真的死了——”
看到她縱橫的淚水,白決一把將她按在了懷裡,反覆揉著她的長髮,“蘇兒,沒事的,蘇兒……”
他從懷間掏出帕子去拭她的淚水,剛擦乾的面頰又迅速被濡溼。白決手足無措,他氣自己沒有能力止住她的淚,也恨他是她堂兄的這個身份。
“哭吧,哭過就好了。”他收起手帕,輕輕拍著她的肩,感受到她在自己的懷裡漸漸安靜了下來。
“不管前路怎樣坎坷,我都會陪著你。”白決扶正了她,溫柔的目光落在她的眸上,“等過段日子,太醫院的事情都平息之後,你的身份也可以示人之後,我帶你回白家。你還有我,有我們白家。”
白蘇點頭,沒有什麼比這句話更讓她心安了。如果慕雲華註定成為過往,她願意將他放下。今夜離開曲池之後,她不會再為慕雲華悲傷難過,她要堅強,為了自己,為了白家。
兩個人一道從假山下走出,沒有人注意到假山石堆之後,藏著另一個人的身影。
嶙峋的石影籠罩在他的臉上,難以窺探得清他的神色。
是的,是慕雲華。他從趙府趕來,終於要以慕雲華的身份來面對她的時候,他卻晚了一步。
白決已經出現,而她也已經接受了他“死去”的事實。白決抱著她,說等到一切都平息之後,就帶她回白家……只要想到這裡,慕雲華就覺得胸腔緊縮壓抑,大片大片的痛都匯聚到了他的心口。
蘇兒,你是要嫁給他了麼……
☆、第135章 設身處地
幾日後,曹丕處理完城中事務便去了吳質的府上。
吳質見曹丕來了,忙把他請了進屋,摒退了旁人,又上了茶。
曹丕隨意著坐下,先是喝了一盅,也不說話。
吳質便問道:“丕公子,近來何如?”
“你瞧呢?”曹丕瞅了瞅吳質,與他目光相對。
“臉上倒是疲態盡顯,只是,丕公子這心裡頭——”吳質半玩笑半認真地說著。
曹丕擱了茶,“你倒是懂我。”
“守靈多日,公子自然會累了。”吳質又為他斟好茶。
“是啊,不過父親比我累的多。我傷的是神,他傷的是心。”
“真是可惜他那麼疼愛曹衝,如今只得打了水漂。”
“欸——”曹丕打斷了他,道:“話不能這麼說,我衝弟雖是同父異母,但好歹也是兄弟一場。”
吳質會意,順著他的意思道:“公子說的是。”
“四月裡父親他進了丞相位,原本定在本月舉行宴會慶賀,誰知衝弟突然夭亡,宴會也就不了了之了。”曹丕幽幽著敘事著。
“丞相的確十分看重曹衝,我這外人也是有所耳聞。”
“季重啊,這哪裡只是耳聞了。人人都知道父親請了司馬懿給曹衝作師父。司馬懿何許人?”
吳質點了點頭,轉而道:“主公進丞相後,楊修和繁欽等人為丞相主簿。這楊修,眼下在主公面前可是十分惹眼。”
“季重的意思是——”
“我在想,若是能把他拉攏過來,或許就能把握主公的心思。”吳質提議著。
卻見曹丕沉著眸色,不作聲色,吳質又道:“丕公子有什麼顧慮?”
曹丕搖了搖頭,道:“倒也不算是顧慮,只是他與植弟走的頗近,兩人經常私下往來。想收他為我們所用,沒有那麼簡單。”
“那我們就任他為曹植所用?”
曹丕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不久前剛發生的事,他問吳質道:“父親他殺了孔融,你可知為何?”
“孔融恃才傲物,幾齣狂言,自然是不能被丞相所忍。”說到這裡,吳質斟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