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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著這些人才是吃大虧。”
韓江惱火至極,陶孟新說的有理,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氣急敗環道:“這謝睿可真會鑽營。”
陶金海大軍和欒家軍都是在西北殺紅了眼拉過來的,一當十,還打沒過癮呢,就被到拉京城來。若不是想的是來揍皇帝老兒,他們到現在還心不甘情不願呢。比起相對‘養尊處優’的京郊大營。陶家軍算得上虎狼之軍。
陶孟新壓陣行,若是指揮還得韓江來。倒不是說陶孟新本事不如韓江,只陶孟新是儒官轉武將,這些人又跟了韓江多年的,韓江知根知底,用起來比陶孟新有優勢。
不過論起親兵,韓江差點身份。陶孟新再不濟,無子嗣。也是陶金海的親兒子。
京郊大營如果壓不住,陶孟新才危險。只要京郊大營壓住了,邊防重鎮調兵跋涉過來尚需時間。離京最近的保定,在和謝睿的人糾纏時已經損傷過半,緊跟著山西和河南,一個跟了謝睿,一個是陶金海的大本營。
這波開泰帝必輸。
謝睿。陶孟新穩了穩心神,道:“韓大哥,這裡就交給你了。”
韓江重重點頭,謝睿帶兵直奔皇宮而去。
紫來殿里正驚慌失措一片,謝睿和兩城兵馬司進宮的訊息很快傳遍。章年卿跪在下側,腦中混亂不已。謝睿的人?孟新舅舅呢?現在什麼情況?
章年卿還沒有問出馮俏的訊息,紫來殿上下已經被包圍。謝睿帶著禮部尚書晁淑年,前司禮大太監韋九孝闖進來。章年卿還在發怔,尚文賀已經拉他起來,退到角落。
章年卿詫異的看著他,尚文賀微微一笑,“我是和景十年,受先帝密詔去齊地監督齊王的。”難怪,尚文賀是先帝的人!
難怪尚文賀出身齊地,還能投靠謝睿。
章年卿心裡一緊,他和謝睿之間難以說清。若謝睿就此繼位,不必開泰帝在位好到哪去。思及到此,章年卿掙脫尚文賀的鉗制,站在正中,高聲道:“四殿下,且慢。”
章年卿細細給他們分析了一遍現下局勢,盯著開泰帝和謝睿緩緩道:“……臣有一策,皇上即未作古,不若效仿前朝,提前禪位做太上皇。如今先帝之子以成人知事,一步步籌謀到今天。也是腹有計謀之輩。皇上代侄繼位這一遭,也算功德圓滿。”
轉身問謝睿一行:“四殿下覺得如何?亦或,執意要……”沒有說下去。
謝睿等人聞言,一起商量可行性。
章年卿藉機附耳開泰帝道:“我章家和謝睿有宿怨。臣妹妹曾遭謝睿□□。在鶴城山時,我外公亦圍剿過謝睿大軍。這些皇上都知道。若陛下信任臣,大可擬一道遺旨,明寫禪位,暗寫逼迫。將謝睿此次逼宮一事,從頭到尾寫訴一遍。”肅然道:“臣願攜章陶兩家輔佐齊王殿下。”
開泰帝幽幽看著章年卿,“此話當真?”
“絕無半分虛假!”章年卿環視一圈,看了看殿內僅存內閣大臣晁淑年和他,低道:“陛下若願告知代臣入罪之人在哪,是否安好。臣願以內閣之身代為擬旨,再由陛下謄卷。”
開泰帝緩緩點頭答應,忽的一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一份聖旨,寫出兩篇文章。”
章年卿謙遜道:“臣不才,此生不偏不倚,正靠筆桿子吃飯。這點小事還是辦得到的。”
謝睿那邊也點頭答應,但要求先看看旨意內容。章年卿當著諸人的面,僅用了三炷香的功夫便促成一封禪位旨意。謝睿那邊點頭,同意開泰帝親筆謄寫後。章年卿低聲對開泰帝道:“倒著謄。”
開泰帝會意,言明自己需在內殿獨自一人寫。謝睿不以為意,整個紫來殿都被他包圍了,還怕他跑了不成。
開泰帝很快拿著筆墨進內殿,御案上,玉璽已經醮好紅泥。
開泰帝先將章年卿的擬旨倒著通讀一邊,一邊感嘆章年卿之才,一邊稱讚他的華詞溢彩。章年卿的筆,除卻公文奏事,一直是花團錦簇,頗有華美之風。以前開泰帝用旨時,也最喜歡在旨成後,讓章年卿潤色一番。
讀到末尾,愣住了:古有程嬰舍子救孤,吾王父慈,願以命全子乎?杜鵑滴血,嘔血之處方為驚豔。——這顯然是不屬於將要謄寫的話。
章年卿,這是讓朕死?
開泰帝愣住良久。狂笑不止,是啊,若要小齊王繼位,他這個做父親要不是被慘烈逼死,又怎能得之起義軍。薄得天下人同情呢。
開泰帝謄完整道聖旨,拿起玉璽,蓋下印泥。紅泥如血,開泰帝看著自己手上的老斑,也罷,活到這個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