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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解下腰帶做三尺白綾拋上屋頂。
外面謝睿已經等不及了,焦躁的環視一圈,指著章年卿道:“有勞章大人進去看看。”
章年卿卻之不恭,“是。”
剛一掀簾,凳子應聲而倒。章年卿一個箭步衝上去,眼疾手快的扶住凳子。免了那一生巨大的聲音,章年卿心裡鬆口氣,真巧。所為神助,不過如此。
章年卿看著開泰帝不在掙扎,趕緊來到御案前,抓起筆模仿皇上的筆跡,在幾處關鍵地方添筆。
開泰帝只知這是一份正反可讀的兩份聖旨,卻不知只要在關鍵幾處,稍加添改。這便是獨屬陶家的聖旨。陶家當不了皇上,但陶家想讓誰當皇上,誰就能當皇上。
有風吹過,開泰帝拿進來的擬旨飄落在地。章年卿正好添改玩,放下筆去撿,一隻手先一步拿住。
章年卿抬頭。
那是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神。
第206章
楊久安從案桌下爬出來,手裡緊緊攥著那張擬旨,聲音發寒:“章年卿。你竟然寫勸死諫!”章年卿正想說什麼,忽的被憤怒的楊久安撲倒,他嘶吼到:“章年卿你混蛋,大逆不道的東西!”混亂中,章年卿的臉上捱了一拳。
外面聽到動靜,紛紛湧進來,謝睿被人護在中央。大家看清內殿景象後,面面相覷。
宮門外三里處,陶孟新和人換了衣服,讓別人裝扮他做主帥。一行人偷偷拐至偏門,報自己是京郊大營的人。收到訊息,京城有變,遂派一隊小銳精兵前來檢視情況。
禁衛軍沒有懷疑,讓他們拿令牌和手信來,以便查驗真假。陶孟新的人自然沒有令牌和手信供他們查驗真假,不待陶孟新使眼色。假主帥已經冷不防的衝破防線,帶人直奔紫來殿而去。
陶孟新反應很快,拖了城門處的幾位護衛。打暈扒盔甲,著手安排人站在原先的崗位。幸而宮裡正亂,禁衛軍被打散,除了各宮門的守衛,其餘都去支援謝睿。守衛處斷了之支援,宮門間相隔甚遠,一切都很順利。
陶孟新安排好一切後,派人去給韓江通知。自己則帶人趕緊追上假主帥的隊伍。
紫來殿,風雨欲來,氣氛壓抑。
章年卿放棄楊久安手裡的擬旨,第一時間把聖旨揣在自己懷裡。開泰帝親筆謄寫的旨意,這才是正經。屋裡除了楊久安,沒人知道擬旨可以正反讀,也沒人知道章年卿究竟在聖旨上添改了什麼。
晁淑年倒是警覺的從楊久安手裡抽出擬旨,詫異道:“世子爺怎麼在這裡。”謝睿早知道訊息,卻不知楊久安是躲在內殿,聞言,也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楊久安。
楊久安怔怔的,被人強硬的從章年卿身上拉下來。腦子還是懵的,開泰帝解開腰帶時,他就要衝出來,卻被開泰帝用眼神呵斥住,並不斷朝外面使眼色。
起初,楊久安只以為,以為舅舅只是嚇唬外面的人。只是在耍詐、耍計。遂不敢打擾。
揪著一顆心,愣愣躲下,再看時便是章年卿拿開凳子?楊久安頓時四肢僵硬,渾身冰冷。他想喊,想叫,想衝出去把章年卿按住打一頓。可他卻連個手指頭也動不了。
直到那份擬旨落在地上,楊久安看清上面的字。瞬間明白開泰帝為什麼要低誦一遍擬旨,這封聖旨是反的!
楊久安每個毛孔都泛寒,冰紮成刺,刺的他渾身都是火辣辣的痛。手腳頓時有知覺了,他下意識抓住那張擬旨。
章年卿寫勸死諫,逼死皇……舅舅。
謝睿的人要去擒章年卿時,陶孟新的人恰到好處闖進來,拔劍架在謝睿脖子上,呵斥周圍人:“讓開。”
護著謝睿的侍衛嚇一大跳,他們將謝睿團團圍在中央,這個無名小卒是什麼時候拔劍闖過來的。劍竟一份不差,搭在謝睿的致命處!
眾將士遲疑的看著謝睿,謝睿抬手示意他們照做。眾將士剛退開,陶孟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彎謝睿膝蓋,冷嗤著拔出謝睿靴子裡的匕首,遠遠扔在一旁。
謝睿的目光順著匕首一起挪開三丈,眼底心疼又眷戀,淡淡收回眼神。看了眼陶孟新,又看了看陶孟新身上的衣服,低笑道:“原來是陶三公子。當年我去河南尋人,依稀記得陶三公子還曾搭把手。只可惜,徒勞無功。”輕輕吐出‘徒勞’二字。
陶孟新知他在嘲諷什麼,無暇理他。對章年卿道:“天德,過來。”
章年卿看眼鉗制住他的幾隻手,那幾個人望向謝睿,謝睿點點頭。章年卿揉著手腕來到陶孟新身邊,喊道:“三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