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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因此,禁衛軍永遠不會被離棄。這是一把雙刃劍,有利有弊。
章年卿徒步進宮,黑甲軍矗立在身後,如城牆下一道堅硬的鎧甲。長風呼嘯,卷夾道而過。宮女太監們迎風逆行,埋怨這入冬似的鬼天氣。
腦海裡閃過一幕幕。“小姨夫,紙包不住火。明面上能攔的摺子我們都攔了。皇上另有耳目,我們也束手無策。不要回京,回京後只有一絲!”許淮在信裡嘶吼,焦急之情衝破紙面。
心如擂鼓,章年卿一步步踏著鼓點前行。馮俏和欲曙在漆黑的地道里遊走,手中的燭火已經滅了三次。幸好欲曙身上帶著火摺子,兩人不洩氣的又將摺子點燃,摸黑前行。
另一邊楊久安揣著章年卿的信,正跪在紫來殿,久久不起。楊久安求情道:“舅舅,馮俏只是女眷。你把她交給我,讓我照看她。我一定把人看的好好的。”
開泰帝看也不看他一眼,順手將身邊的團龍坐墊扔下去,砸到楊久安腿,“愛跪便跪著。哪來你這樣的孩子,不順心就哭鬧,這像什麼話。”
楊久安頭垂的低低的,“至少你讓我見她一面。”
開泰帝正欲答應,太監高聲道:“啟稟皇上,章大人回京覆命,在殿外求見。”
開泰帝似笑非笑看了楊久安一眼,指著內殿道:“你且避在裡面。看看你這麼個好兄弟,是怎麼個陰奉陽違的君子。”意有所指。
楊久安對章年卿十分有信心,微微一笑:“舅舅你一定不會失望的。”話畢,避進內殿。
“罪臣,章年卿叩見皇上!”章年卿恭敬的磕頭行禮。
開泰帝瞧了瞧章年卿身後,沒叫他起來。問小太監道:“門外可有誰還候著?”換了個姿勢靠著,“章年卿此番戴罪立功,謝睿呢?人抓到哪了。”
章年卿正欲答,忽聽尚文賀急急求見,已經等不得召,匆匆上前道:“皇上,謝睿在囚車上,沿著御街□□,正往皇宮方向來。”
章年卿在底下聽不真切,只見開泰帝臉色聚變。劈頭蓋臉對章年卿罵道:“你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權力自作主張。”
天下果然沒有不漏風的牆。章年卿以為自己在保定的所作所為已經暴露,扯扯嘴角,坦然道:“臣妻代臣入罪,如今章年卿覆命歸來,想看看代罪之人,如今是否安好?”
京郊。
韓江瞪大眼睛,“什麼,謝睿先我們的人進宮了?”陶孟新聽到動靜,夾馬靠近。
來人道:“謝睿坐著囚車在官道上晃了一圈,押進宮門後。五成兵馬司的人立即動了,可守門的禁衛軍只肯放西城兵馬司和中城兵馬司進去。說是兵部尚侍郎吩咐的。”
陶孟新狐疑道:“這是怎麼回事。”
城門外,東城兵馬司指揮使啐一口唾沫,叫罵道:“你們這一群王八羔子,謝睿是什麼狗東西,坐個狗籃子就能進宮了?那不如現在拿副枷拷把我鎖上。”
禁衛軍答:“是章大人奉命押解逆賊的進宮。”
“狗屁!你不知道章年卿是反臣!”氣急敗環。
禁衛軍面無表情,“指揮使消消氣,我們也是奉詔行事。你們三城所謂惡毒若想進宮,要麼拿詔來,要麼卸兵甲,或者……”挑釁一笑,叫囂道:“從我們兄弟們屍體上踏進去。”聲音凜然:“皇宮重地,豈容爾等宵小放肆。莫不是想趁著宮亂之際,趁機謀反!”
四皇子的囚車駛進鳳儀殿後便停了,謝睿在鳳儀殿匆匆換衣服,問:“宮內現在什麼情況。”
巖陀道:“紫來殿前後守衛二百三十七人,殿內只有章大人,楊世子,和開泰帝,尚文賀四人。另有太監宮女大大小小十八人。可戰者不足五人。”
“西城和中城兩指揮使已經帶兵進宮。其他人被禁衛軍攔在宮外。陶金海那邊還沒有動靜?”遲疑片刻,不敢確定,他對外面的訊息不太靈通。
京郊處,陶孟新一勒馬,忽倏地明白什麼。大驚失色道:“糟了,只怕謝睿在和我們搶先機。韓江,你在這整頓大軍。我先帶五百精兵去探探情況。”
“洛陽公子!”韓江橫馬攔在陶孟新前面,以不容人拒絕的口吻道:“如今宮外擠著三城兵馬司、禁衛軍。你帶著區區五百人太多冒險。既然要精兵簡騎,不若我去。說句大不道的,論行兵打仗,我可比公子擅長多了。”
陶孟新一笑,淡淡道:“正是因為你擅長才要留你在此。宮裡若有異動,五城兵馬司先動,緊跟著京郊大營便會由兵部調遣。宣武大將軍以‘死’。只怕這次帶兵的會是建由候或昭武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