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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為什麼不敢見人呢,難道是有過什麼過節?可是人都不在了還有什麼解不開的……”
越季聽見越三千後面的嘮嘮叨叨,陷入了深思。這樣瞭解越轂的喜好,一定是親近之人。親近之人,又不肯露面……六哥?她心中一湧。那人現在應該在城中,有可能,是見過、甚至認識的人,不知為何,越季心裡晃過一個身影,祝斗南身邊那個始終帶著面具的人。不過這念頭一閃即逝,她無論如何也不想將最記掛、最親近的人,與那個最痛恨、寧願剜肉割瘡也想要在記憶裡割得乾乾淨淨的人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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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瞻興沖沖進到書房:“不出殿下所料,越孛那個炮筒子,一見到那紙軍令,立時就炸了,連靈柩也不運了,大吵大嚷著要殺去宣化,跟奮武王拼個你死我活。”
“那,越存呢?”
“越存是個悶葫蘆,說不出什麼,也攔不住越孛。不過……奮武王和那個徒有其名的孫成玉會不會根本不堪一擊,被越家輕易奪了宣化,控制整個宣府鎮。到時候,殿下您不是又落了空?”
“不會。”祝斗南將手中軍報丟了過去,“京中剛剛派了五百鳥銃手支援宣府。越家人一怒上路,帶不走沉重的火器。如此一來,雙方可以鬥上一鬥。而那批火器,自然留下為本王所用。”
高瞻聞言喜笑顏開:“您有了這樣法寶,可以震一震那些貪得無厭的韃子,讓他們再做退讓。”
祝斗南得意而笑,忽地笑容一斂,低道:“你先退下。”
高瞻留心一聽,外面有腳步聲,遠遠一見那面具,吸一口涼氣,慌忙從後門溜了。
“來來來——”祝斗南拉著北極星到案前,“給你看一幅畫。”
北極星沒理會:“到處傳得紛紛揚揚的那道軍令,是真的麼?你前日當真是奉了奮武王密令,才拒不出兵迎敵的?”
祝斗南原本舒展的眉頭一壓,猶豫了下,好像十分為難:“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隱瞞。既然是密令,本應該秘而不宣。可眼下眾口悠悠,都將鳳翔公的陣亡歸責於我,尤其是越家,甚至大張旗鼓地興師問罪,我實在再難替王叔隱瞞。其實,我三番兩次暗示過你,我有苦衷,便在於此。於公,奮武王統轄宣府鎮;於私,他是四叔,我能不聽他的麼?何況,‘敢違軍令、格殺勿論’,就算是我,也不能違抗。越家是我將來的姻親,若非萬般無奈,我何忍眼見著老國公年邁上陣,殞身殉國?”
北極星一字一句道:“我只問你,軍令是真的麼?”
祝斗南覺得方才一番聲情並茂都白費了,怫然道:“軍令誰敢做假?那上面蓋有奮武王之印。用不用我拿出來讓你查驗?”
北極星道:“我並未見過奮武王之印,就算拿出軍令來我也無法分辨。越家人趕到宣化,只能見奮武王之印而手無軍令,同樣無法辨別真偽。雙方本有舊怨,又都手握重兵,一言不合就會大動干戈。”
祝斗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是我偽造軍令、設計挑撥,讓他們互相殘殺,然後坐收漁翁?好,就算我在你心中是如此卑鄙,也是如此不計後果麼?依你所說,他們誰勝誰負都好,此事一定驚動朝廷,軍令是真是假,最終自有定論,到那時我該如何?”
北極星未答,的確,偽造軍令非同小可,祝斗南所言是真是假,他也並不能確定。
“你也不想想,奮武王是什麼人?當朝第一貪權。為了爭奪九邊兵權,他跟越家抗了多少年?想要聯姻,又因我而廢。你說有人挑撥離間,不錯,只是那人不是我,而是他奮武王!挑撥的是我和我將來的外家!”祝斗南只怕他仍不信,揚手指天,“我對你所說,天可鑑。”
祝北極道:“我對你說過,不要騙我。今天,再說一次,這是我最後一次信你,聽著,最後一次。”轉身欲離。
“誒——”祝斗南扯住他衣袖,與他對視片刻,嘆了口氣,“從什麼時候起,你我之間每次見面就只剩下爭執,每次都要鬧得賭咒發誓?”
北極星被他拉著的手臂逐漸不再緊繃。祝斗南笑道:“我請你來,當真是賞畫的。來來來——”
北極星還是甩脫他手。
“所謂‘閒時要有吃緊的心思,忙處要有悠閒的趣味’,別總繃那麼緊。”祝斗南拿起卷軸:“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
“給我看這個做什麼?”
“你看啊,這上面所繪的江山,漁村野市、水榭亭臺、茅庵草舍、水磨長橋,都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