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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成了家生護院。一行人行至閶門大街的一處酒肆,皇帝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衫搖著扇子在二樓的雅間中看閶門大街上的熱鬧。
等蓁蓁進門他回頭一瞧就笑道:“可巧了,顏色都像。”
蓁蓁湊到他身邊看街上十里繁華,人群接踵,叫賣不絕,嘆道:“真是好有意思的煙火氣啊。”
“三藩平定後,南邊總算能安居樂業,百業昌盛了。”皇帝也由衷讚歎,他過去只耳聞江南繁花似錦,卻不想百聞不如一見,真到了江南地界才能懂什麼是“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
蓁蓁一皺眉趕緊攔住皇帝被杜甫詩句的興頭:“爺,杜少陵憶的可是開元盛世,您這兒剛贏了三藩,哪能用天寶之後的詩形容,不吉利不吉利。”
“有理。”皇帝轉身倒了一杯女兒紅,一飲而盡,“自罰一杯,謝娘子提醒。”
蓁蓁抿嘴笑了又探出身看閶門大街上人來人往,遠處是叫賣包子點心筒骨的,近處則是綢緞金銀店,小石板巷中還有流竄著的手藝人,或捏糖人或演雜耍,小孩子往往得了一串糖人便蹦跳著又去看雜耍,滿臉皆是喜氣。
皇帝湊近了攬住她說:“咱們出去走走。”他拉著她的手才走了兩步,回頭卻顯出焦慮之色,“不好,你這樣也太打眼了?”
“我怎麼了?外頭這樣的可多著了。”蓁蓁低頭打量了下全身的衣服首飾,雖然精巧但都是蘇州城內時興的,這月華裙、燒景泰藍花簪就這樓上一眼望出去就有不少婦人也這麼打扮。
“唉。”皇帝恨道,“外頭沒有長你這樣的。”
蓁蓁還就不理他了,她抬腳往外,將將開啟門時回眸挑釁一笑,“爺,您還不來管著我點?”
皇帝哈哈大笑,上前拉了她手往外去。
出了酒肆,兩人就擠在了人群之中,蓁蓁小時候還曾經歷過前門的燈會,可皇帝卻是頭回瞧新鮮。翟琳忙前忙後將皇帝看中的物件一一買了交由侍衛拎著,正在結一本書的賬時,皇帝又瞧中了金銀店裡的一枚頂簪。
他拿起來比著蓁蓁的牡丹頭問:“好看嗎?”
這店家實在乖巧,在旁敲邊說:“這位老爺,我瞧您夫人戴這枚花簪再好不過了,景泰藍雖然奇趣,可這枚花簪乃是由金嵌寶的,我在這兒開店十餘年了還是第一回見如此貌美高貴的夫人。您要是不給多置辦點壓箱底的貨,可對不起您家夫人嘍。”
這店家誇起人來不著邊際,他自還嚷嚷著蓁蓁的臉先紅了,她小聲嘀咕著:“爺,家裡什麼沒有啊!”
店家一定就不高興了,“這位夫人,我看您家中也是富貴人,可要我說我賣的這枚祥雲桃花挑心簪就是這蘇州城裡也找不出第二枚,比我用的寶石大的,那金花拉的沒我好,金花能拉得和咱一樣的,稱重肯定也不及我。”
翟琳此時已經氣喘吁吁抱著剛剛買下的那本書趕了過來,見皇帝手裡握著一支金釵他二話不說就掏起了銀子問:“店家,多少銀子。”
“這枚花簪用金二兩再配上上頭的寶石花,我開您五十兩銀子不過分吧?”店家也是瞧出來了,眼前的爺帶著夫人前呼後擁定是富貴人家,價錢只管他開。
皇帝一點頭,花簪已經插在蓁蓁的烏髮之間,翟琳掏了一張足額票面的銀票給店家後,他便拉著蓁蓁走了。
二位剛出門,翟琳又從懷裡掏了一方碎銀子扔給店家:“店主,算你會說話,拿著吧。”
翟琳淨身晚,除了沒鬍子外聲音聽不出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店家毫無懷疑接過銀子連聲道謝一邊還扯著嗓子叫道:“前頭爺可好走,和夫人早生貴子啊!”
“噗。”皇帝跨出門時差點被店家的話逗得被門框絆倒,蓁蓁趕緊扶著他嗔怪:“小心點,三十而立而已,怎麼腿腳都不利索了呀。”
皇帝抓著蓁蓁的手說:“貴子,貴子。貴子正在他屋裡睡著呢。”
“賣東西的總得討點口彩才能讓人多掏錢。”她扶著髮間沉甸甸的花簪說,“您瞧他剛剛說了幾句好話,您不就高興地讓他做成一筆大買賣?”
皇帝替她稍稍整了下花簪,點點她鼻尖說:“爺能不知道家裡什麼都有?”
“那您還破費?這東西是好,可這樣式到了家裡也沒地方戴。”
皇帝拉著她往閶門大街盡頭的山塘水巷走去,一直到水岸邊時見到了候著的蘇州織造祁國臣。祁國臣身後是一條船,上有船伕兩名。
皇帝扶著蓁蓁上了船,侍衛和翟琳也跟著分站在船頭船尾。皇帝入了船艙坐定,開啟艙內的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