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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德妃,秋華還無事,梁九功無端端提起六阿哥,她心口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不安地說:“梁公公這話說的。”
梁九功還想再奉承幾句,秋華一點也不想多聽,轉身就要走,走到一半回過來輕聲問梁九功:“聽說顧公公是您師傅?”
聽秋華問起他師公顧問行,梁九功嗓子都粗了傲氣說:“那是奴才師傅的師傅,奴才師傅命薄得了病出宮了,幸虧師公照顧我。”
秋華見他傲得臉都發光,冷淡地說:“梁公公,多和顧公公學學吧,沒錯的。”
說罷秋華就自個兒走了,留梁九功在後頭彎著腰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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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醒得早,蓁蓁昨日喝了酒又鬧了半宿還有些困,她枕在皇帝臂彎裡翻了個身,皇帝推推她:“早點起來梳洗,今兒再讓你喝幾杯,明日起就要往北歸了。”
這時兩隻喜鵲在外頭對鳴,叫得蓁蓁也醒了,她揉了眼睛,不滿地說:“好日子就是過得快。”
皇帝默然,將她肩頭的錦被掀開,一筆一劃地在她肩頭寫字,一陣酥癢傳來,蓁蓁嚶嚶一笑復又拉過錦被:“您幹什麼呀。”
“你在京城看過燈嗎?”皇帝問。
蓁蓁懵了一下,眼神剎那間被點燃,“見過,小時候每回元宵阿爺都會帶我去看,京城裡雖然什剎海和皇城根最富貴,可要說熱鬧還是南城前門那裡。”說到這蓁蓁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的笑容凝結在臉上,話也含在了肚子裡。
皇帝還在等她說下去,但見她突然住口,略一思量便懂了,南城前門正是蓁蓁當年帶了綺佳私逃去玩的地方。
他接過話頭說:“蘇杭風流,杭州這次我們是去不了了,可朕能帶你去閶門外的十里山塘那裡看燈看花火。”
“看燈?不年不節的,哪裡有燈了。”蓁蓁可不信他胡吹,點燈與煙花都花費甚巨,就算是江南富貴也不會在不年不節弄這些。
皇帝見她不信胳肢了她一下並指了指自己,“朕來了可不是節嗎?蘇州織造祁國臣說姑蘇百姓為了慶賀皇爺爺來,特特在十五之日於閶門大街至虎丘點十里花燈並放煙花,要弄得比元宵節還熱鬧。”
蓁蓁一下就來了興致,她坐起來抓著皇帝問:“可真?”可轉念一想皇帝若要去看必然侍衛太監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漢人禮教嚴她身為妃妾又不能拋頭露面,到時怕只能躲在鑾轎或是哪處行在裡偷瞧幾眼,想想都了無生趣。
“算了算了,臣妾也不能出去看。”
皇帝戳了戳她額尖,“就知道你要這麼說。朕午後去寒山寺燒香,你用過晚膳早早哄祚兒睡了,換一身不打眼的衣服讓翟琳送你去閶門大街那兒找朕。”
“悄悄去?”蓁蓁驚喜笑問,“您不是之前義正言辭和諸臣說微服不成體統嗎?”
皇帝自然是記得自己說過這話的,不過他臉厚起來也無人能及,“朕要是自個兒去,是不大成體統。”他用手將蓁蓁臉頰旁散亂的鬢髮別在耳後,輕吻了下她的耳垂,“陪美人去那是理所應當啊。”
蓁蓁白了他一眼,卻被他再度順勢推倒,“朕能否先問小娘子要個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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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今兒被額娘哄去睡覺的時候有些迷糊,額娘穿了一身白綾衫子,外披一件月白比甲,而最好看的是額孃的裙子,走起來如十五的月色照在水面波光粼粼絢爛迷人。
他眯著眼睛抓著額孃的裙襬問:“額娘,這裙子真好看……”
可今日額娘穿的雖美卻似乎不如往日疼她,只聽她急急催促:“小祖宗,別鬧了,早些睡吧。”
“額孃的裙子比月亮還美……”他揉了揉眼睛嘟噥,心想自己往日虛溜拍馬額娘最是高興,今兒也不知是怎麼了。
“這叫月華裙,自然像月色。”
胤祚聽罷點點頭,額孃的手在他背上輕輕拍著,不一會兒他就尋周公說話去了。
見胤祚總算入睡,蓁蓁長舒一口氣,回自己屋中招來秋華重梳了一個牡丹頭,這髮式還是曹李氏教給秋華的,說是蘇州地區最為流行。
將長髮梳挽至頭頂,用絲帶系在髮根,而後分出多股,分別挽成髮髻,兩鬢蓬鬆掩顴,髮髻則整齊光潤。秋華又挑了一幅燒景泰藍的髮簪,小米珠流蘇垂在額間,景泰藍的蓮花在黑髮間點綴。這套頭面乃是蘇州剛剛時興起來的樣式,不在貴而在奇,要的是京中還未見過,姑蘇富人搶用。
梳妝一畢蓁蓁便由翟琳帶著從小門上轎,翟琳已經打扮成尋常小廝模樣,幾個平日眼熟的一等侍衛此刻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