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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此時再聯想到薛珍兒,已經全無什麼感覺了。
男人們在權利鬥爭中所表現出的腐臭與殘酷,實在不是閨閣中的一些針頭線腦所能比擬的。
“那應巡撫呢?他現在怎麼樣?”
方寒霄尋了筆,寫:他只有失察之名,恐怕很快就會放出來了。
失察這個罪名是輕得多了,連官職都不必擼去,看他在皇帝面前的顏面怎麼樣,若好,罰幾年俸銀,若不好,也不過貶個一二級,而且他被下屬和身邊人聯合陷害,傳揚出去,說不定還能引得不少人同情他,總之,他最終損失不大。
瑩月又想了好一會兒,想出來一句:“我覺得,這件事沒完。”
方寒霄點頭。
當然沒完,師爺招出來的那個吳太監,就得另算一筆賬,召他進京的旨意,已經下了。
不過他現在不想想那些事情了,方寒誠身著大紅喜服的模樣,勾起了他之前不算遙遠的回憶,他放下筆,心猿意馬地去勾瑩月下巴,打算好好調戲她一下。
誰知瑩月正好歪頭,躲過了他的手,然後十分順手地把他才放下的筆拿起來了,小表情十分認真:“我要好好重新梳理一下。”
又冒出了新情況,說真的,她不是盼著多生枝節多有事,可是從創作的角度講,行文多波折還確實不是件壞事。
這會兒,她要跟那一堆破紙較勁,梳什麼理?
方寒霄不可思議又不大痛快地眯了眼。
他抬手撫上瑩月圓潤的肩膀,在她困惑的眼神中,輕鬆地把她往書案一壓,低頭就親下去。
過好一會兒,在瑩月含糊著嗚嗚“腰要斷了”的抗議聲中,他才放了她一馬,直起身,舔舔嘴唇走了。
瑩月:“……”
她冒著煙。
不是被親的,是被他最後那個動作鬧的。
他舔什麼嘴唇。
好——她捂了臉,嚶嚶,好不像個好人啊。
……
跟他多回味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滴個天,終於卡過去了。中午的時候我都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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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大(不滿):梳理?我需要紓解。
瑩月(冒煙):流、流氓!
90、第90章
接下來的幾天; 二房那邊十分熱鬧。
方寒誠和薛珍兒吵架啦; 方寒誠和薛珍兒又吵架啦; 薛珍兒和洪夫人吵架啦……
沒有一天消停的,丫頭們天天都有新鮮話說。
瑩月捎帶著聽了一耳朵,但沒往心裡去; 她也不出門,只是忙著自己的事。
方寒霄與她筆談; 畢竟不可能把所有細節對話都告訴得她清清楚楚,大致就是個梗概; 她想做成一個完整的記錄; 裡面有不少血肉需要她自己填充。
這個填充傾向於哪個方面; 是平實簡略一點; 還是誇張一點以顯示險象環生; 大方向上她需要把控好,實際寫起來的時候才不會跑歪。
為此她把那些字紙翻了又翻。
因為實際上這還是個未完結的案子,她不免又把結果猜測了一番。
她本來不擅長猜謎; 但耐不住她全身心地投入這件事中; 她與方寒霄的視角還有些差別——有關於其間暴露出來的相同刀痕之事,因為涉及先韓王世子,方寒霄將此隱瞞了,沒有說出來; 因此瑩月面對的,是兩個相對要單純一點的案子。
延平郡王夜半遇刺,徐二老爺滿船遭屠; 水底沉屍重現,鹽梟暴露自盡;蔣知府不打自招,應巡撫無辜遭殃,師爺難扛壓力,吳太監浮出水面。
大概是這麼個經過。
捋清楚以後,瑩月忽然發現,兩案其實沒有多麼深刻的關聯。
它們唯一直接的交集,是那個鹽梟。
如果蔣知府不是跟徐二老爺用了同一個鹽梟,蔣知府不會因為心虛而暴露,後面這個案子根本爆不出來。
而偏偏,這個唯一橫跨兩案的鹽梟死了。
自殺。留下的遺書經過查證,是本人筆跡。
也就是說他在死因這一點上沒有疑問,但同時,引出了一個更大的疑問——於星誠與方寒霄一致不肯相信他遺書上招認的所謂延平郡王遇刺案真相,都認為他是被推出來頂罪,那麼,什麼人有這個能耐,可以迫使他放棄主動性命?
能做到鹽梟這個級別的人,必然悍勇,拼死一戰才更符合其為人,他放棄了這個選項,而直接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