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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方寒霄道:“哦,那正好,我睡前看。”
“……”瑩月瞪他。
雖然話是她自己形容的,但聽見別人這麼贊同,她並不開心。
方寒霄改口很快,馬上保證:“我不睡。”
又抱著她纏磨,瑩月挨不過,髮髻都叫他鬧亂了,只好認輸拿出來,又忍不住強調:“真的沒意思。”
方寒霄不聽她的,拿到手裡就饒有興趣地看起來。
瑩月才寫了兩章,他很快看完了,琢磨了一下,指出了一個問題:“比淺白?”
瑩月點頭:“不好像那樣寫。”
這是題材問題,《餘公案》雖是話本,也可以正統一些,這本新的就不一樣,小女孩子爭朵頭花,總不能用“之乎者也”的腔調,必須得近於白話,這對瑩月自己也是新的嘗試,看上去淺白,其實要把握這個度並不容易。
方寒霄又想了想,誇她:“生動活潑,躍然紙上。”
瑩月不肯信他:“你少哄我。”
不過,雖不信別人會喜歡,瑩月自己寫得還是很有熱情,而且飛快,她與惜月間的問題需要排解,這個寫作的過程,比空自安慰自己兩句要更為有效。
有了五章的時候,福全又帶來了三山堂先生的話。
沒有別的,還是催文。
瑩月面薄,老讓人家這麼催請著覺得不給點什麼過意不去似的,雖覺得無名的半截新文沒人要看,還是給了福全,讓他搪塞一下。
她才將寫到了大姐離開了屢試不第的窮童生未婚夫,答應了給縣太爺去做續絃。
小半天工夫後,福全蹦蹦跳跳地回來了,轉告先生的話:“奶奶,先生很生氣,問這個大姐真的嫁成功了嗎?她這樣嫌貧愛富,能不能別讓她嫁?”
瑩月愣了一下:“——不能。”
什麼呀,她去三山堂時偷偷瞥過那個先生,鬍子一大把的,年紀不小,看上去還很嚴肅,他能把這種文章看下去就算了,還居然有點投入,帶話回來干涉她劇情?
福全是不看的,他就很痛快不糾結:“好的,我再去告訴先生一聲,對了,先生催您一句,儘快把第六章寫出來,有六章就夠印一本了,他那邊雕版都給奶奶留出來了。”
瑩月更愣——這種文章,他看得下去就算了,他還要收去刻印?
瑩月心裡很懷疑,印出來有人看嘛,她都擔心他虧本。
但說實話,她也由此得到了一點鼓勵,把自己的私房錢數了數,打算著如果沒人買的話,她就多買一點回來收著,總之,能刻印出來也是不錯的事。
她很快把第六章交出去了,這一章裡,大姐嫁給了縣太爺,前童生未婚夫很受刺激,發奮讀書,要參加新一次的院試,能不能被學政點中,考上秀才,正式踏上科舉的征途,請見下回分解。
這種文章比《餘公案》好寫得多,沒有佔她很大精力,她仍可以有空一直注意時局。
最新的時局是,衛太妃的壽辰正日子到了,百戲雜班,許多命婦進宮去向她祝壽。
而這一天晚上,平江伯府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
作者有話要說: 岌岌可危,每天徘徊在斷更的邊緣,下本我想全文存稿嚶。
132、第132章
這位日暮來訪的客人貌不驚人; 臉色蠟黃; 表情愁苦; 還生著一臉亂七八糟的大鬍子,穿著也普通,一身灰撲撲的短褐; 褲腿皺巴巴的,薄底布鞋上濺著好幾個黃泥點子。
這麼個老農模樣的人; 上門說找方寒霄,在他再三求懇之下; 小廝方將信將疑地進去通報了; 臨進去前還恐嚇他一句:“大爺要是說不認識你這麼號人; 讓小爺白跑一趟; 出來就揍你!”
“大爺; 小的看他那寒酸樣,不知是哪個旯旮裡來的八竿子打不著的老窮酸,上門為著打秋風; 偏他臉大; 要說和大爺有故,還說曾經收留過大爺,給大爺安排過兩頓粗茶淡飯——”
這個時辰,方寒霄正和瑩月用晚膳; 聽見小廝透過丫頭一層層遞進來說有人來找他的話,心生奇怪,丟下木箸到二門去; 親自見了小廝,結果就聽見了這番回報。
不等小廝說完,他心下已有了數,點了點頭,舉步快速向外走。
收留過他的人家,無非那麼一戶而已。
韓王府的回信久久不至,大概是韓王怕寄信途中出了差錯,又或者覺得幾張薄薄信箋說不清楚往日宮廷舊事,所以直接派人來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