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薛嘉言跟她說了一下,陳二夫人喜得合不攏嘴:“這孩子,真是,哪裡就著急到這樣,不知驚沒驚著老伯爺病體,可著實是麻煩他老人家了。”
又向方寒霄道謝,方寒霄笑著示意只是小事,薛嘉言又開啟便條在看,把上面的話念叨了兩句出來,陳二夫人聽了忙道:“你們有正事說,快去另尋個安靜地方罷,老爺不知今兒忙不忙,若不忙,早些回來了,你們一處商量著更好。”
薛嘉言聽話地就去拉方寒霄:“娘說的是,她們女人家的話,我們摻和在這裡聽得也無聊。走,方爺,我領你別處待著去,一會吃飯了再回來。”
方寒霄轉頭看了瑩月一眼,她自己尚是一團孩氣,再抱著個孩子,那畫面溫馨只有兩分,餘下八分都是逗趣。
聽見他要走,她清澈的眼神裡閃過點惶然,虎哥兒那兩顆黑葡萄恰也轉過來,兩雙眼神映襯在一起,還真沒多大差別。
陳二夫人不知瑩月是怕生,見此打趣笑道:“到底是新婚小夫妻,看看,一時半會的都離不開。”
她這麼一說,瑩月就不好意思再看了,忙低了頭,方寒霄不過隨意一眼,也沒別話,跟著薛嘉言就走了。
兩個人出到外面走了一陣,薛嘉言抓住個小廝問了問,得知他父親薛二老爺還沒回來——這才上午,沒回十分正常,不過薛二老爺這官做得和徐大老爺差不多,每日最大的職差就是去應個卯,差別只在徐大老爺應完不知去向,薛二老爺是個老實人,會回家來。
“咦。”
薛嘉言又走幾步,忽地望著前方,驚訝地道:“我爹沒回來,我那大伯倒回來了。”
方寒霄也看見了,只見一個緋袍寬袖的中年人正大步往裡走來,方臉寬頰,鬍鬚濃密,看去甚是威武。方寒霄既與薛嘉言處得好,從前常有來往,自然是認得他的,這中年人正是現任建成侯兼前軍都督府大都督薛鴻興。
薛鴻興和薛二老爺可不一樣,他要坐衙掌軍的,公務繁忙得多,而且方寒霄算了算,今日還是大朝日,薛鴻興就是不去衙門,也不該這麼早回來。
薛鴻興身後還跟著一個不起眼的莊稼漢子般的人物,薛嘉言在旁撇了撇嘴:“又來了。”
這時候薛鴻興已經行到了近前,薛嘉言抱怨歸抱怨,不能不行禮,躬了身道:“大伯回來了。”
薛鴻興似乎很忙,目光在旁邊一併見禮的方寒霄身上掃了一眼,點了下頭,就匆匆領著那個漢子繼續往他的書房方向去了,一句話也沒說。
薛嘉言直起身來,衝他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方寒霄拉了他一把。
薛嘉言會意道:“哦,你說那個人?不是我們府裡的,老家來的,這兩年老來,也不知來幹什麼。每次來幾天又走了,大伯倒是肯招待他們,還在府裡說過讓我們不要看不起窮親戚,誰知道這都是些什麼親戚,我反正是一個也不認識——再說,我也沒看不起他們過,倒是大伯自己才奇怪,他可看得也太重了些,一聽說老家來人,人在軍裡都會馬上趕回來,哼,誰知道搞什麼鬼。”
他一路嘮嘮叨叨地沒停過嘴,把方寒霄帶到了薛二老爺的書房,方寒霄得了紙筆,寫了一句問他:你真不知道?
“嘿,方爺,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呀——”薛嘉言說著,衝他擠了擠眼,“好了,我說實話,不過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別人。”
方寒霄嗤笑一聲,寫了兩個字回答他,卻不是許諾保密,而是:蜀王。
……
薛嘉言差點跳起來,忙搶過他那張紙撕了揉碎,才小聲道:“行啊,寒霄,我怎麼覺得你啞的時候比不啞的時候還厲害了?你這幾年都不在京裡,我們家的事,你怎麼一猜一個準?”
方寒霄換了張紙寫:你告訴我的。
薛嘉言抓著頭:“我還沒來得及說呢,好吧,你原比哥幾個都聰明,猜到也不奇怪。不過方爺,只有我大伯打的這個主意,我們二房可沒這意思啊。”
他說著,往上指了指,“——不過四十出頭,著什麼急呢?大伯他自己子嗣上不是差不多的路數,臨到都死心了,忽然蹦出來一個——”
他又往上指指,“難保不是一樣,我大伯對照對照自家,也該想到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可能。”
方寒霄搖了搖頭,寫:不一樣。
薛鴻興此前畢竟有一個女兒,今上,那是顆粒無收。
到這個時候,想下注的早該把籌碼砸下去了。
包括他在內。
作者有話要說: 五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