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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伯爺明白了,嘆了口氣:“好吧,那就薛家自己去,你告訴薛二老爺——”
就把那同知的喜好叮囑了一下,說明該帶什麼禮去,周先生蘸了墨,忙聽著又寫了一份便條。
都備好了,方寒霄向方老伯爺躬身拱手,以示道謝,方老伯爺能幫孫兒一把,還挺滿足的,揮手道:“跟我客套什麼,去吧——”
方寒霄轉身出去。
方老伯爺忽然覺出哪裡不對,琢磨了一下總算反應過來:“霄兒,你沒去新房?跑外面去了?”
方寒霄已經只剩了個背影給他,方老伯爺氣得只得吹了下鬍子瞪了下眼:“不聽話的臭小子,你等我好了,看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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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言這時候也回了家。
他得意洋洋地,主動找著他母親陳二夫人:“娘,從今往後你可別唸叨我了,我馬上就要有差事了!”
這出去轉了總共沒一個時辰,回來就換了副神氣,陳二夫人不大相信,眼睛看著賬冊,頭也不抬地道:“哦,什麼差事?”
薛嘉言感覺到了她的敷衍,不滿地過去一巴掌拍在賬冊上,臉湊上去道:“御前侍衛!怎麼樣,威風不威風?”
“這孩子,這麼大嗓門叫喚什麼。”陳二夫人唬了一跳,把他大臉推開,再把那四個字一想,狐疑道:“好倒是好,就是你有什麼門路進去?御前的活可是個香饃饃,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薛嘉言滿面生光地炫耀:“寒霄給我找的,他說我這麼總是混日子不行,不然我現在看大伯的臉色就算了,以後還得看我那個小堂弟的臉色,丟人。”
方寒霄沒說到這麼明,不過意思是這個意思,他也沒總結錯。
陳二夫人一聽,顧不上盤賬了,連聲道:“可不是這個話,阿彌陀佛,總算你是開竅了!”
說著真的合掌念起佛來。
屋裡的丫頭們忍不住都笑。
薛嘉言略覺沒面子,哼了一聲:“娘,你兒子聰明著呢,哪裡不開竅了。”
說完了就要跑,陳二夫人忙把他叫住:“回來,你這沒頭沒腦的,話都沒說清楚就走了,怎麼就給你找了?這事確定了嗎?”
薛嘉言道:“有什麼不確定的,娘,你以為寒霄是我啊,他開了口,那肯定是準話,我等著就是了。”
“……”陳二夫人好氣又好笑,“難為你,還知道自己是沒個準的!”
薛嘉言笑嘻嘻地:“那不是跟寒霄比嘛,別人我可不認。好了,娘你忙著,我不煩你了,我也要忙起來了,先叫針線房去給我做幾身好衣裳穿去,爺要當差啦,可不能跟從前似的不修邊幅——”
他說著哼著歌,一路風一般地去了。
陳二夫人真是沒有辦法,向左右道:“看看這位小爺,陣風陣雨的,我和他爹都不是這樣性子,不知怎麼偏他這樣。”
又忙道,“先前叫二丫頭寫的帖子送出去了沒有?這下是真的要把方家哥兒請來問問了,且不能隨便了,去看看誰家戲班子有空的小戲,請一班來演起來。撿那文些的,他家大奶奶書香出身,武戲恐怕她不愛看,不管來不來,先都預備起來。”
嬤嬤笑著連應:“已經命人送去了,小戲這就叫人去定。”
見陳二夫人沒有別話,轉身去傳話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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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回方寒霄這邊,他不喜拖延,信到了手就要給薛嘉言送去,不想湊了巧,他還沒出門,薛家的帖子先來了,邀他夫婦二人明日過府散心賞宴。
方寒霄沉吟片刻,拿了帖子往新房去。
此時瑩月的花已經種好,方慧湊過了熱鬧,心滿意足地回去了,她還有課要上,府裡只得她一個姑娘,方老伯爺寵她,鄭重其事地給她請了個女先生專門教她,因她年紀小,課程不緊,所以她仍有空不時到處跑跑。
瑩月在窗下,拿著本書有一搭沒一搭地閒看,她有點無聊,現有的書其實早就看完了,若在徐家時,還好託人去書肆撿著新上市的刻版最多最便宜的書買兩本補充進來,如今到了這裡,她夠不著外院的人,方寒霄毫無跟她圓房的意思——雖然這一點她也是正中下懷,不過她一個姑娘身,就擺不起大少奶奶的排場,只能湊合著過。
再者,就算找著人跑腿,她也沒錢,只有方老伯爺給的紅包,面額太大了,雖然還了方寒霄他不要,但她暫時還不太敢用,並且這麼大面額也不是隨便就能用出去的,得先去錢莊兌換,她沒有得用的人手做這事,就只能將就翻著已經看過好幾遍的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