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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打臉應該沒有,不過薰香肯定有|( ̄3 ̄)|
34、第34章
薛嘉言對自家大伯打的那個主意是真沒多大興趣; 這方面他傳了他爹薛二老爺的淡泊; 不過他倒是對方寒霄很有興趣; 追著他問道:“你猜到了我大伯的,那你家呢?你那位叔叔怎麼想的?他不見得就這麼安分著吧。”
方寒霄笑一笑,諷刺意味十足地; 然後寫:他倒是想不安分,不過; 沒這個機會。
薛嘉言反應慢,還問:“怎麼說?”
方寒霄寫了“隆昌”兩個字。
薛嘉言恍然大悟:“哦哦; 你是說他差事被隆昌侯搶走了。”
方伯爺心酸得很; 熬死了長兄; 熬殘了侄兒; 終於把爵位熬到了手; 卻只到手了一半,他這個空頭伯爺跟方老伯爺的威勢就差得遠了,便是他想下注; 沒有籌碼; 有志大位的藩王們得他再多的口頭效忠也沒用啊。
方寒霄點了頭。
方伯爺此前之所以那麼著急搞事,一回又一回,不單隻為了眼前的利益,也是想以漕運總兵官這個差遣為跳板——其實就是如隆昌侯一般的心思; 而他連著攪和他兩回,很大程度也是為著要掐死他這條路子。
喜歡平江伯這個爵位,那就抱著爵位一邊待著去罷; 別的,就不要想了。
薛嘉言撞了撞他肩膀,向他提出了新的疑問:“你當年遇匪那事,到底和他有沒有關係?——我們是都覺得有,太巧了,就京郊那地段,又不是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怎麼就忽然冒出來一群不要命的亡命徒呢。”
方寒霄寫:不知道。
當時事出突然,他年紀也還太輕,能保住命已虧得平時練武不綴,實在無暇再留下什麼證據。
但這世上,不是什麼事都需要證據擺到眼前才可以下定論的,是不是,他心中早已有數,而他回來後方伯爺在他婚事上搗的鬼,則足證他的感覺並沒有錯。
薛嘉言嘆了口氣:“唉。”
他心裡覺得這是方寒霄的傷心事,便也不提了,轉而想起另一樁趣事,跟他擠眼睛:“方爺,我家那位大姑奶奶回來了,知道我昨天跟你出去,特意找我問來著。”
這位大姑奶奶是建成侯的獨女,在家時如珠似寶,眾星拱月,可惜姻緣上命不好,千挑萬選了一個夫婿,不過一年就病死了,薛大姑奶奶就此守了寡,好在她沒孩子,索性回家來了,建成侯膝下空虛,十分寵愛她,夫家也不敢留難,如今薛大姑奶奶便過著和沒出嫁前一般的日子。
方寒霄記得有這麼個人,但別的就一概沒有留意了,他連這位大姑奶奶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不過薛嘉言那斜眉擠抖腿的模樣,打趣之意幾乎噴薄而出,他想意會不到他的意思也難。
方寒霄:……
懶得寫了問他,望天只當沒有聽見。
薛嘉言不管,可有精神地告訴他:“你忘啦,從前我們去城外踢蹴鞠,她都去看過你的,還給你遞過帕子,不過你沒接。”
方寒霄完全沒有印象。
也許薛大姑奶奶是去過,但他肯定當成她是去看堂弟薛嘉言的,不會朝自己身上想。
薛嘉言看見他只是事不關己的表情,唏噓道:“方爺,你說你,白長這模樣,一點也不解風情。我當時沒有和你說過,因為那畢竟是我堂姐,你已經定了親,我說了不好——不過我真以為你知道啊。”
以當時情形來說,方寒霄和徐家的親事十分穩固,方老伯爺非常滿意找了個尚書親家,不可能換人,就算換,也不會換建成侯府這種和平江伯府差不多的武將門第,所以薛嘉言深知兩家沒戲,為了堂姐的閨譽計,也努力憋住了什麼都沒說。
如今就不一樣了,他沒想到堂姐都嫁過一回,還對方寒霄不能忘情,他也是憋了這麼久實在憋不住了,一下子對著他傾倒出來。
不過和沒說也沒什麼兩樣,方寒霄根本不在這上面用心,別人忘不忘情的,他反正是沒有情。
於是他仍舊是一個字都沒有寫,只是由薛嘉言自己扯著:“我堂姐來問我時那個樣子,我瞧她可後悔了,早知道你沒娶徐大姑娘,而是娶了徐三姑娘,說不定她就努力爭取一把了。”
於薛大姑奶奶來說,方寒霄連瑩月那樣臨陣換的庶女都忍受了,她除了嫁過一回,不是個黃花閨女了,論出身比敗落後的徐家強出幾里地去,完全可以抵消掉她二嫁的劣勢。
方寒霄終於踹了他一腳:別胡說。
“我沒胡說,嘖嘖,方爺,你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