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性子,深諳“凡事不能操之過急,交淺言深容易翻船”的道理,今日初次與雲烈見面,便只是拐彎抹角打探羅家結交昭王府的意圖,倒也沒多說旁的。
但云烈相信,黃靜茹今日登門約莫就是“投石問路”的意思,之後想必還會再來,待到了黃家以為成熟的時機,才會說出真正的來意。
“若非要說達成什麼交易,天天追著毆打那個張文平算不算?”熊孝義哈哈大笑,自問自答答,“哦,那不能算交易,畢竟咱們沒收錢啊。”
****
待雲烈回寢殿換好朝服衣冠再出來時,熊孝義滿眼寫滿豔羨與不滿,跟在他身旁嘖嘖不已。
“在臨川時,口口聲聲說大家共過生死就是兄弟,”熊孝義看看他那身而立而不失莊嚴的朝服,酸不拉幾地撇嘴,“如今你我都被閒在京中,可你卻總有的玩,我就只能閒到發毛!看透你了!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安樂!”
他當然懂得“封璽典儀”並非玩樂,只不過是閒極無聊,找茬說嘴罷了。
若是平常,雲烈早就一腳把他踹牆根底下去了,可這會兒他趕著要去內城,一身朝服衣冠又不適合動粗,只好選擇了比較忍氣吞聲的方式——
甩他個白眼。
“若你能別再瞎叫喚,春獵時我就帶著你。”
“誒,這個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啊!”
熊孝義面上才露出一絲喜色,緊接著就回過味來:“呸!什麼叫‘別再瞎叫喚,春獵時就帶著’?!當我是你家的狩獵犬啊?!”
“不是,”雲烈嚴謹更正,“當你是狩獵熊。”
“你這個……”
在“狩獵熊”失控發瘋之前,雲烈忽然想起一事,正色吩咐,“對了,你去侍衛隊中挑幾個人,到羅家門口暗中盯著些。”
他從黃靜茹今日話中的蛛絲馬跡中推測,羅翠微的行蹤幾被黃家人瞭如指掌,且似乎已不是一日兩日了。
若不是羅家出了內鬼,那就意味著羅翠微只要一出門,身後就有黃家人的尾巴。
想起這事,雲烈立刻又皺緊了眉頭,心道這羅翠微怎麼傻乎乎的,一點都不警覺!
轉念又一想,她不是習武之人,商賈之家便是遇上點對手使絆子,也不會是多大動靜,她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少了些謹慎防備也是常理。
算了,看在這段日子受了她不少好處的份上,他就再投桃報李一回,偷偷護著她些就是。
熊孝義這個人是很講義氣的,既羅翠微請他吃過那麼多頓肉,在他心裡那就是他的朋友了。
乍聞羅翠微被人掌控的行蹤,他立刻收了胡鬧,嚴肅地沉吟片刻後,忍不住焦灼起來。
“哎不對啊,若是羅家出了內鬼,那光我們的人在羅家外頭盯著有什麼用?”
“等她下回過來時,我會提醒她的,”雲烈看看時辰不早,趕忙舉步往寢殿走,邊走邊道,“你只管安排人手去就是了。”
昭王府侍衛隊這群人大都是從臨川解甲歸來的,論起本事來倒是個個都得用,只需挑選幾個不常在外露面、長相上也不易引人注目的小子就行。
見熊孝義面有躊躇之色,雲烈蹙眉:“有問題?”
“若是羅翠微發現了咱們的人,”熊孝義撓頭,困擾地看著他,“該怎麼解釋?”
雲烈眸心一凜,滿臉鄙視地冷冷看他:“她被人窺探行蹤這麼久都毫無察覺,難道你們連尋常商戶家派出的三流眼線都不如?”
“那,若是跟黃家的尾巴狹路相逢,怎麼辦?”熊孝義又問。
“隨機應變不會啊?”雲烈咬牙,不耐煩地瞪他,“事到臨頭看形勢,該怎麼辦怎麼辦,這時候問我有什麼用?”
“哦。幾時開始派人?”
“立刻。”
“明日就是除夕了,兄弟們難得悠閒過個年,這時候派誰去我都於心不忍啊,”熊孝義有些為難,“再說了,這年前節下的也沒誰會出門亂跑……晚幾日再派人行嗎?”
雲烈頭也不回地邁出府門:“若是於心不忍,你就親自去。”
他當然知道羅翠微極有可能好些天不會出門,可這不是要以防萬一麼?
譬如說,萬一,她實在是……很想見他呢?
這不就非出門不可了嗎?
****
待雲烈的馬車走遠到看不見,熊孝義才撇撇嘴嘀咕道:“殷勤成這鬼樣子,怕不是喜歡上人家了吧?”
自言自語一通後,他搖搖頭轉身往後殿去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