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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個月,羅家可是接連被退了四五回拜帖,最終還是靠著羅翠微“死皮賴臉”不請自來,昭王殿下沒忍心將她晾在門口,這才勉強得了個入內見面的機會。
可這侍者說,“前日黃家忽!然!遞了拜帖”。
也就是說,之前沒有,前日是頭一回。
黃家就送了一回拜帖,只等了一日,就被昭王殿下接見了!
此刻羅風鳴與夏侯綾心中都想的是同一件事——
得虧昨日羅翠微沒將話說出口。
照羅家與黃家如此天壤之別的待遇來看,若昨日她若向昭王殿下提了“借道臨川”,他會答應才出鬼了。
門房侍者察覺他倆在石階上停了腳步,便疑惑回頭,卻見夏侯綾與羅風鳴各自伸了一手捂住自己的腮幫子。
“羅少爺,夏侯姑娘,你們這是怎麼了?”
見夏侯綾已全然不想出聲,羅風鳴苦澀一笑,代為作答,“沒什麼的,就是……突然臉疼。”
昭王殿下這無形的一巴掌,當真是讓京西羅家每一個人聽了都會覺得臉疼。
特別是此時還在家中愧疚自責的羅翠微。
第15章
其實昨日雲烈對羅翠微說今日“有事要忙”,倒不只是因為要接見黃家人這一件事。
這日是臘月廿九,按照雲氏皇族的慣例,有爵開府且在京中的皇子皇女們,需在當日正申時之前趕到內城,與各部主官一道陪同皇帝在日落之前舉行“封璽典儀”。
黃家畢竟已有人出仕,雖官做得不大,但對朝中這些規矩、慣例到底還是有所瞭解。
因此黃靜茹一早來到昭王府,代表南城黃家向雲烈執過拜年禮後,只耽誤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談了一會兒話,就告辭離開了。
待黃靜茹走後,陳總管著急忙慌地不停催促雲烈用午膳,以便早些換好朝服衣冠往內城去。
熊孝義是頭一回見陳總管在雲烈面前這般模樣,忍不住也跟在後頭咧嘴笑:“陳叔這是著的哪門子急?不是說正申時之前趕到麼?這才不到午時,還剩整整兩個半時辰呢。”
“從咱們這兒到內城少不得將近一個時辰吧?殿下出門前還得換好朝服衣冠吧?午膳再不緊著些,就得等到‘封璽典儀’結束後再回來用飯,怎麼也戌時了。”陳總管滿臉著急。
雲烈走在他倆前頭,一路若有所思地往膳廳去,並未留心身後二人的對話。
熊孝義撓著後腦勺對陳總管嘿嘿笑:“咱們這位殿下可不是尋常的殿下,在臨川常年枕戈待旦,那都練出來了,吃個飯、換個衣裳花不了什麼時間。”
邊塞國門之上形勢瞬息萬變,雲烈雖貴為王爵,在軍中卻只是主帥,與麾下將士們一樣習慣了“兵貴神速”,豈會在吃飯、穿衣這種事上拖拖拉拉。
畢竟每回敵軍決定偷襲時,是不會管你吃沒吃完飯、穿沒穿好衣裳的。
“那怎麼能一樣呢……”陳總管被熊孝義這話噎了一下,見雲烈已進了膳廳,使者們也早將午膳備妥,便急急收了聲。
“陳叔您忙去吧,”熊孝義笑呵呵地跟了進去,回頭對陳總管道,“侍候殿下用膳這種小事,交給我就行了!”
能將“蹭飯”這種事陳述得如此婉轉,也是難為這頭熊了。
陳叔沒好氣地笑著給了他個白眼,小聲道,“你可拉倒吧,還伺候殿下用膳呢?你別把殿下的餐食搶光,那就算日行一善了。”
不過陳總管今日當真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倒沒什麼心思繼續與他抬槓,匆匆轉身走了。
這位老人家隨著年歲漸長,記性本就已大不如從前,加之明日就是除夕,他手上有一堆瑣事要忙,方才又被熊孝義這一路打岔著過來,竟就忘記將羅風鳴與夏侯綾來過的事稟告雲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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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烈在軍中習慣了凡事自己來,平日府中若無客人在,他用膳時是不耐煩有許多人在旁伺候的。
昭王府的侍者們自也都清楚他這性子,將午膳佈置好後就魚貫而出,只留熊孝義陪著他一道用膳。
待膳廳中只剩下二人,熊孝義也不客套了,一邊撒開膀子狼吞虎嚥,一邊好奇笑問:“那黃靜茹跟你說了些什麼?”
先前雲烈與黃靜茹在正廳內單獨談話,熊孝義只是守在廳門口,並未聽清二人所談的內容。
雲烈嚥下口中的食物,淡淡哼一聲,不以為意地應道,“套我話呢,想知道我和羅家是不是達成了什麼交易。”
那黃靜茹顯然也不是莽撞